何嬷嬷听不惯董王妃这么说,什么呀,一句话撂过来就把那萧嬷嬷的死给扣到她们皇太后的头上了?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皇太后按了一下何嬷嬷的手,不让她有任何动作。
皇太后笑道:“妹妹若是真的关心董王妃,姐姐也跟着高兴,那孩子一路走来也不容易。”
薄太妃的嘴角微微一瘪,“姐姐可真是个操心人,既要想着宫外的人,又要操心朝堂上的事情。真的是太难为姐姐了,妹妹看到姐姐这般为大齐天下尽力,实在感动。可惜妹妹是个自求多福的人,没有那个能力,也没有那个闲心操心这大齐的国事。”
到底谁想干政?
皇太后听到这里,也是一肚子的气。把萧嬷嬷的死扣在她头上,她没有怨言,可把干政的脏水也往她身上泼,她就是在听不过去了,脸上依然挂着笑,但眼神却冷了许多,“妹妹这么说可真是折煞我了,为大齐的江山着想是每个大齐子民应该做的事情。哀家身为大齐的人,自然不应该做有损大齐江山的事情,哀家一直奉行的不过就是做好自己,不让自己拖了大齐江山的后退,不让大齐子民受难。”
“是啊,”薄太妃本就心情不好,听到皇太后如此反驳自己,心情更是烦躁起来,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姐姐一向是有些想法的,不管是在朝堂还是在民间,都有人愿意帮衬着姐姐,不然又怎么能为大齐立功,抓出宗正大人这样的奸臣。”
皇太后终于明白了,原来薄太妃今日来不是因为损了萧嬷嬷,而是冲着上次她这个皇太后多管闲事,把宗正大人和弥勒教联系的信件呈递给了皇帝。
“宗正大人犯了事,刚好哀家又瞧见了,任何一个心系大齐的人都会把他们勾结的信件呈交给皇上,妹妹,你说是吧?”皇太后一步都不让。
薄太妃本来还觉得冷,激动之下,真是觉得浑身都烦躁、燥热,“姐姐当然是说的有理的,也是个有魄力的,凭着一封信件就让为官几十年的宗正大人栽了跟头。”
“妹妹是怪姐姐了?”这么多年了,皇太后真的厌倦了薄太妃演戏那一套,如果真的有什么不满,直接说不行吗?非得阴阳怪气,皮笑肉不笑?
薄太妃面色冷了一下,接着笑了起来,“姐姐这么激动做什么?都这么大年纪了,经常这么激动对身体可不好。听闻姐姐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若是有需要可以跟妹妹说,妹妹一定让大齐国最好的大夫给姐姐医治。”
“不劳妹妹费心,生老病死也是人之常情,没什么好避免的。”皇太后对于这一点看得很通透。
何嬷嬷看到皇太后憔悴的样子心里很是着急,对薄太妃福身行礼后道:“太妃娘娘,您的身体要紧,时间也不早了,不如让奴婢找人送您回宫休息吧?”
薄太妃瞥了一眼何嬷嬷,眼里充满了不屑,“姐姐宫里,什么时候轮到一个贱婢当家做主了?”
听到薄太妃用贱婢这个词称呼自己,何嬷嬷的心狠狠地痛了一下,在皇宫里当差这么多年,从不曾有人这么称呼过她!
皇太后面色也垮了,“妹妹这么说话有点过了吧?何嬷嬷跟了我这么多年,我早已经把她当成亲人了,甚至比一些亲人还亲,若真要说起说话的资格,哀家以为,何嬷嬷比一些虚伪的人更有在哀家寝宫说话的资格。”
薄太妃讨了没趣,冷笑一声,“姐姐真是好主子,这么护着奴婢。好了,就当我这个做妹妹的自讨没趣好了。”r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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