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却跑得很起劲儿,拽着晨曦的手一点都没有松。
晨曦有些不悦,她的身体本来就有些弱,这么一折腾,没多一会儿就气喘吁吁了。在她微微侧头,想要对身旁这个傻小子抱怨的时候,看到这小伙子因为太过忘情的奔跑以至于没有注意到那假胡子已经掉了半截。
晨曦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紧接着哈哈大笑起来,再也跑不动了。
白衣松了晨曦的手,停下脚步,疑惑地问她:“你笑什么?不是你说要追那马车吗?我做错什么了吗?”
晨曦笑得浑身无力,连腰都直不起来,对着白衣一阵摆手,“不是不是……哈哈哈,你的胡子……你的胡子都……”
白衣连忙伸手去摸胡子,才发现自己沾的假胡子都已经掉了半截,傻愣了一下后,也跟着晨曦笑了起来。
待晨曦笑够了,晨曦才反应过来,一拍脑门,“糟了,马车都已经不见了,我们说好的追马车呢。”
白衣看到晨曦一脸的沮丧,也跟着难过起来,不过他立即灵机一动,站到晨曦的跟前。
晨曦看不懂白衣要做什么,还没开口问,白衣便说道:“你快上来,我背着你跑。”
“你?”
晨曦不敢相信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他能背着她狂奔?还能追上马车?
白衣见晨曦还不行动,连忙催促,“如果你再慢一点就更加追不上马车了。”
晨曦迟疑了一下,哦了一声,只得趴到白衣的背上。
“抓稳了!”
白衣说完,就飞奔起来。
晨曦瞬间惊呆,两旁的树木花草快速地从身旁掠过,一阵阵秋风从耳畔划过……
是她太轻了吗?
晨曦快怀疑自己有没有重量了,这小伙子的武功好精深。
就在晨曦各种感叹时,晨曦终于看到了前面的马车,从宫里出来的马车一向很好认,也正因为如此,不管是路过的人还是马车,对宫里的马车都应当避让。
白衣背着晨曦顺着让出来的通道快速地追上了马车,并一直跟在后面,众人都很好奇,对他们指指点点,晨曦觉得脸面无存,窘迫地低下了头,感觉这样还不够,硬是把脑袋埋在了白衣的背上。
白衣第一次感受到女孩儿跟自己如此亲近,立即红了脸,不过脚上的动作却没有停。
马车内的薄太妃听到马车外的吵闹声,心里阵阵发虚,莫非被人看出自己带着东方仇?莫非东方仇的身份已经被人挖出来?莫非有人盯上他们了?
诸多猜想,使薄太妃越发紧张。
东方仇要淡定得多,本想掀开帘子看一看外面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手才刚刚举起就被薄太妃给压了下去。看到薄太妃一副要发怒的样子,东方仇只好停了手。
待到了人少的地段,晨曦才终于抬起一点头来,对着白衣小声说道:“你这个呆子,跟这么紧,不怕被发现啊?”
白衣愣了一下。
马车内的东方仇隐约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立即屏气凝神细听过去,却什么也没听到。不顾薄太妃的脸色,立即掀开马车帘子往后看,却什么都没看见。
“怎么了?”薄太妃看到一直都处于放松状态的东方仇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整个人也跟着紧张起来,连忙询问。
东方仇摇头,“没什么,我以为我们被人跟踪了。”
“跟踪?”
薄太妃压低了声音。
“没事,我多虑了。”东方仇说罢,闭上了眼,养精蓄锐。
驾车的公公隐约听到马车内有人在说话,本想回头,却又想起薄太妃之前威胁他的那些话,便只好作罢。
薄太妃让那公公把马车赶到一处废弃的宅子外,薄太妃对着马车外的公公说道:“你回去吧,哀家要独自一人吊念哀家已逝多年的故友。”
那公公也不敢多问,赶紧下了马车。薄太妃从怀里的钱兜里拿出几锭银子扔了出去,那公公赶紧捡拾起来,谢过薄太妃便逃也似的跑了。
薄太妃小心翼翼地掀开马车帘子,确定整条巷子都没有人后才小心翼翼地下了马车,张望了好一阵才对东方仇道:“下来吧,没人。”
东方仇本就没什么好畏惧的,大大方方地下了马车。
薄太妃和东方仇推开废弃宅子的木门,尘埃立即被抖了下来,惹得薄太妃立即咳嗽起来,并连忙拿手扇灰尘。
进入院子,薄太妃赶紧关上了房门。
在房门被扣上的刹那,薄太妃终于放心了,长吸一口气,本想呼吸自由的空气,却不料被灰尘呛了个正着,东方仇看到薄太妃如此狼狈的样子,不禁笑了出来。
薄太妃白了东方仇一眼,“你倒是自在,知道笑话我了。也不想想,你现在的周全是谁给的。”
东方仇搂过薄太妃,“我知道你对我好。”
听到东方仇这么说,薄太妃脸上的不悦淡了许多,神色温和了些,“东方,这样真的不是办法啊。”
“我知道。”东方仇正色道:“可你也得给我一些时间,董蓉那个女人迟早会被我除掉的。别说董蓉,就连她的三个孩子,我也会一并除掉,到时候他们一家人在阴朝地府团聚,还得感谢我这个大恩人呢。”
说到此,东方仇的眼神里闪过一抹狠戾。
薄太妃听了东方仇的话也甚是觉得过瘾。
躲在暗处的晨曦和白衣听到二人的对话惊诧不已,尤其是晨曦,她从来没有想过薄太妃会跟弥勒教的教主这般亲密,都一把年纪的人了,怎么会做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