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胆!”梅超风高高跃起,双腿一分踢飞两人,落地时下蹲一扫立时将剩余几人绊倒在地。
“你怎么样?”梅超风护着陈玄风后退几步到马车旁,急急问道。
陈玄风咳了两声摇摇头,“无事,别担心,皮肉伤罢了,这些人想要账本,还要咱们的命,不能留!”
“好!”梅超风看陈玄风脸上毫无血色,心中怒急,听了陈玄风的话一下子放开了手脚,一套劈空掌将黑衣人打的落花流水!他们不过是懂些简单招式,没有内力哪里能对上梅超风?直到被一剑封喉时才后悔惹到了这个煞星!
梅超风留下了黑衣首领拷问,黑衣首领不知她是什么人,看她一介女流眼也不眨的杀了那么多人,整个人都懵了。陈玄风吩咐护院歇息片刻,自己同梅超风押着黑衣首领去了林子里,待其他人看不到便堵住了黑衣首领的嘴,一脚踩断了他的腿骨!
“说!是谁派你来的?”
黑衣首领猛摇着头,还没喘口气,另一条腿已经被梅超风踩断了!腿上剧烈的疼痛让黑衣首领满脸煞白,冷汗不停的往下淌。
梅超风拿出一个小瓷瓶,将里头的药粉倒在黑衣首领双腿的伤处,黑衣首领顿时疼的满地打滚!梅超风弯腰盯着他的眼睛,阴森森的开口,“说,还是不说?”
这次黑衣首领不敢侥幸,浑身打颤的点着头,就怕他们继续废掉他的双手。不是没受过伤,但他们不知用了什么药,让他觉得骨头都碎成了粉末,疼痛欲死、又痒又麻,偏偏还晕不过去,折磨得他再无心隐瞒什么。
梅超风取了他口中的布巾,低声喝道:“快说!有半点隐瞒便让你生不如死!”
“我说!我说!是太子殿下派我来的,太子殿下交待我拿到账本之后杀了林海,如果有机会就刺杀三皇子!我就知道这么多,全都说了,你们杀了我吧,给我个痛快!杀了我吧!”黑衣首领从出卖太子开始就知道自己活不了了,且看到梅超风的狠辣也没想过再活下来,但实在忍受不了折磨,即使求也要求来个痛快。
陈玄风皱紧眉头,“太子怎么知道我见三皇子?还有谁知道?”
“三皇子一个侍妾是太子的探子,啊——没别人知道,给我个痛快!啊——杀了我!”
陈玄风拿过梅超风手里的剑,一剑刺穿了他的喉咙!对梅超风道:“不要暴露身份,你在暗处回府吧,我只说遇到个仗义相助的恩人。”
梅超风给他把了把脉,拿出一粒药丸喂他服下才点头,“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先走,我就在旁边。”
一路相安无事的回了林府,陈玄风将半路遇埋伏的事告知了三皇子,经此一事,他们想无事一身轻已经不可能了,且同太子成了敌人,不想隐姓埋名的度日只能选择一方势力暂时依靠,幸好三皇子是最好的继承人,协助三皇子上位也算是好事。
陈玄风没有告诉三皇子谁是内奸,但仅仅半日便收到消息,三皇子一位侍妾失足落水,已经身亡,同时朝堂上有人参了太子的心腹一本,证据确凿,相当于砍掉了太子一臂,三皇子间接证实了他的实力,让陈玄风也更放心了些。
就算没有账本,三皇子对江南的打算也早晚能成,他如今能做的也不过锦上添花,立些小功,同三皇子见过几次,互相试探之后,陈玄风干脆的将账本送给了三皇子,得到了不少加官进爵的承诺,但陈玄风表明只想辞官回乡,三皇子见他不是作假,对他越发满意。
陈玄风将江南众多官员、盐商的性情喜好一一告知三皇子,加上那本账本,三皇子很有信心掌控江南官场,这不止意味着势力的扩大,更意味着夺储的资金有了着落,陈玄风算是为三皇子解决了一个头疼的小难题。
陈玄风小心接触三皇子的同时,梅超风已经将陈睿送进了齐国公府。
在齐国公大寿当日,梅超风用轻功将肖嬷嬷和陈睿送到了花园拐角处,席间宾客兴致正浓,陈睿带着肖嬷嬷缓步走入,不等众人疑惑,开口贺道:“孙儿陈睿祝祖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场面静了一静,齐国公猛地站起身,带翻了桌上的酒杯,大步上前扶起陈睿仔细打量,半晌方眼含热泪的开口,“好!好啊!我陈家的嫡长孙终于归家了!睿儿,祖父明日便请旨将爵位传予你,往后这就是你的府邸,我看谁还敢对你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