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多少次在煎熬中度过这让人难以入眠的漫漫长夜,第二天睁开双眼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快十点左右了,苏曼一副成熟稳重装扮的身影已经來到我们这里,她是來接阿火请他出去吃饭的…
通过这两天的接触,我知道她受到上次在大理事件的影响,所以对我格外冷漠,于是便沒有跟随着一起过去的想法,毕竟她只是说请阿火,并沒有请我。
临走之前,阿火依旧有些不放心,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我,道:“要不你就跟我们一块吃吧,自己呆这儿跟个牢笼似的地方,不憋死也得被自己吸的二手烟熏死…”
我抬头看了看苏曼,只见她从始至终都沒有正视过我一眼,于是摇了摇头,坐起身给自己点了根香烟,说:“我一会儿有事儿要忙,你们自己去吃吧…”
阿火无奈的摇了摇头:“要不告诉我你想吃什么,回來我给你带…”
苏曼冷声噎了我一句道:“他饿了自己吸烟都能解决……赶紧走吧,我下午公司还有会议要开…”
我与苏曼之间的对话,让阿火开始多疑了起來,于是撇了撇嘴,好奇的看着我俩问:“你们咋了?”
“沒什么…”
我与苏曼异口同声……
阿火再次诧异的看了看我,继而又继续看着苏曼:“你们这……”
“走吧…”
苏曼回头冷淡的看了我一眼,随即转身径自朝门外走去,而阿火最终也只是以复杂的眼色看了看我,很快跟随着苏曼脚步…
卫生间的水龙头不时滴答出声音,而我重重吐了口烟雾,心中莫名的有些失落,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后悔了自己最初前往大理的选择,实际上这也沒什么好后悔的,人心已变,亦难变……如果就算沒有这次我在大理惹出的麻烦,我相信不久的将來之后,米琪也一定会以另外一种借口与我分手……
中午时分,我起床洗漱完毕,然后就在准备去街上买桶泡面回來将就着吃时,我意外的接到了白樱打來的电话,我本能的有些心慌,因为就在前天夜里,我还曾对她辱骂有加,并摔了她的手提包。
在纠结不定中,手机铃声已经循环响完一遍,而紧接着她很快便给我发了条短信过來,说:“王也,别以为你不接电话,我就不计较你摔我手提包的事情了,当时你喝醉酒我懒得搭理你,现在你醒酒…咱们该好好谈这事儿了……我现在马上赶到你的住处了,你自己思考一会儿怎么跟我道歉与赔偿吧…”
我一阵尴尬,等了半天才回复道:“你來找我,就是为了让我跟你道歉的吗?既然这样……那对不起,我错了…”
白樱仅仅只是回复我一句“你等着…”,之后便不在搭理我,而我此时也更加的忐忑不安了,如果这个时候白樱要是让我赔偿她经济损失的话,那我哭爹喊妈都沒用,因为我全身的资金加一起,还买不起人家手提包的一条拉链…
思虑了片刻,我赶紧将自己的行李收拾好,然后准备一走了之,先來个缓兵之计,等以后有了足够的金钱,在买个同款的手提包还给她……虽然我知道这一天很可能遥遥无期,她的那款手提包我依稀记得在某杂志上见过,估计少说也得五万人民币以上…自认为我的经济能力是偿还不起的……
整理好一切,我将房门锁上,然后把钥匙交给旅社老板,并告知他,如果阿火回來时,把钥匙转交给他…老板很爽快的答应,于是我也急迫的赶紧拉着行李箱开始我的躲债之路。
然而当我前脚刚迈出一步,只见不远处,白樱穿着那身我最初见到她时所穿的深褐色风衣,手中提着另一款米黄色的奢侈品牌手提包,从出租车上走出,正一步步朝我所在的门店走來。
我暗骂了一句“操…”,见避之不及,于是赶紧拉着行李箱一个侧身躲进了一旁的铁门后……
很快的,白樱进门带着一股强势的气息,并沒有询问柜台的老板什么,径直朝楼上走去…
我深呼吸一口气,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的确让人心惊胆颤,此时的我手心里几乎捏了一整把汗水,白樱的一举一动都会无意识的触动我的敏感神经,生怕我的藏身之处被她发现…
趁着白樱上楼的功夫,我拎出行李就打算往外逃窜,谁知行李箱才挪出來的那一刹那,白樱柳眉紧蹙,阴沉着脸站在楼梯口处,目光宛如利刃般直**的心脏。
我尴尬的与她对视着,白樱拎着手提包來到我的身边,似笑非笑道:“您老儿,这是打算去哪儿呢?”
“不……不去哪儿,出门买些东西…”我心有余悸,支支吾吾的说道。
“是吗?出去买东西还用的着拉着行李?”白樱好似已经洞察了我的心思,于是句句都带着一丝调侃的味道。
我重重咳嗽几声,然后下意识的从口袋中摸出了烟盒给自己点上了一根,连续吸了几口之后,佯装出一副临危不乱的姿态,道:“又不是什么星级酒店,安保工作肯定做的不是很好,只是纯粹的自己做好防范措施而已…”
白樱皱起眉头瞪着我,但最终也沒直言拆穿我的谎话连篇……将鬓角边的发丝别在耳边之后,莫名其妙的笑了笑,说:“我现在还沒吃饭呢?难道你不能绅士一回,请我吃顿饭吗?记得每次喝咖啡都是我结的账吧?”
看着旅社老板朝我投來鄙夷的目光,我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知道她这是故意在外人面前让我丢脸……随即偷偷瞄了一眼旅社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