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黄的灯光下,我呼吸出来的气体随着烟雾久久不散,而我的情绪也是如过山车般跌宕起伏,这是继我从这套房子搬出去以后,第一次看见从这里散发出来的灯光。
没有过太多的思虑,我迅速的迈着小碎步,一步一步爬上了眼前这个熟悉的楼层,而眼前这带着些锈迹的保险铁门也不像我上次来过那般,落满了灰尘。
透过从客厅内隐射出来的灯光,我知道那个租走我房子的房客回来住了,直到来到这里我才想起来,这套房子已是被那个房客买走了,而她上次说会替我问问另一个朋友答不答应把房子租给我的事情,到了现在都没再给我过联系。
将手中的香烟掐灭之后,我很快敲响了保险门,带着莫名的情绪等待着那个女人来给我开门。
在较为烦躁的时刻,保险门终于被人打开,那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我从未幻想过在这里居住的人会是她,但她却偏偏如此真实的在这里。
我们两个人四目相对,我像个傻逼一样愣在原地,而她也似乎根本没想到站在门外的人会是我,以至于同样像我一样惊慌失措。
最终是苏曼最先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在见到此时站在门外的人是我之后,她顿时就皱起了眉头,随之顺手下意识的反应就想把保险门给关上。
我此时自然不可能会让她如愿,于是见势慌忙就把一只脚伸进了门缝里阻止着她的关门行为,怒问道:“你他妈不觉得你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苏曼仍然没有放弃关门的机会,用力的把身子挡在保险门上,大声道:“我凭什么给你解释?”
“就凭此时住在这里的不是别人,而是你!”
苏曼狠狠咬着嘴唇,丝毫不肯让步的堵在门后不让我进去,而由于我的一只脚被门死死夹住,几乎没有着力的点儿,所以只能忍着那钻心的疼痛,情急之下顺势耍起了无赖把胳膊也伸进了那条门缝里去。
见我以这样的姿态跟她耍起了无赖,苏曼怒视着我道:“王也,你要是再不把胳膊与脚拿出去,会被夹废的!”
我咬紧牙关,道:“心都废了还在乎什么身体!”
透过门缝的,我看到苏曼的眼神带着满满的怨气,恨不得用眼神把我千刀万剐一般……随着她猛然的离开门后,我一个跄踉就从门外摔趴了进去,而她则是穿着一身粉红色的睡袍,头上带着发带,双手插在腰间的口袋里,站在我的身前低头俯视着我。
我下意识的抬起头来,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两条雪白的细腿,但还没来得及细看,苏曼便直接把睡袍的底摆拉紧了一些,怒声道:“看够了吗?”
我有些尴尬的面红耳赤,为了显示出我的君子之风,我以最快的速度从地上爬了起来,但不曾想才刚刚站起身来,脚踝处马上就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导致我失去重心的瞬间,直接朝苏曼的方向倒去……
周围的空气似乎完全静止,几寸的距离间,我能明显感受到她的呼吸气体,长长的睫毛不时眨动着,而不施粉黛的她,皮肤白皙如透出水一般,但随着沙发上我俩以女下男上的姿势保持的时间越久,她的呼吸也开始急剧的加重,脸色渐渐呈现出红润的姿态,我们已有将近十天没有见面了,而在这十天里她的身影几乎每天都能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我的脑海中,就在这一瞬间,我发觉她美得真的就像是一个人间不存在的女子,那么的虚幻、飘渺。
在我还沉醉在眼前的世界中欣赏她的美丽时,我的头部却遭受到了一记重创,使我慌忙间捂着脑袋从她的身上爬了起来。
这时苏曼放下了手中的凶器“薯片盒”,又起身理了理睡袍,愤怒的瞪着我道:“王也,你还有完没完了?”
我有些心虚的咽着口水,却没有在第一时间与她争执,而我的行为似乎触动了苏曼的底线,她一脸认真的姿态说道:“这房子本身就是你自己租出去的,我只是成全了你的意愿把它租了下来,我不觉得自己哪里需要有用的着跟你解释的地方,而且也没有必要跟一个我不认识的人解释太多……所以我现在郑重的警告你注意自己的行为,否则我马上就报警了!”
说着她便很快从茶几上拿起了手机对我进行威慑,但我本身就是那种容易冲动的人,放狠话只会更加的激怒我的情绪,所以在她不意的瞬间,我以最快的速度将她手中的手机夺了过来,并按下了关机键。
“王也,你到底什么意思!”苏曼依旧是那副冷漠的姿态说道。
我不以为然的坐在沙发上环顾着眼前这片似曾相识的空间,整套房子都被她进行了不小的改造,不单单是重新按照她的意愿装修了一遍,甚至连我最常待的那个阳台,也被她在那里摆设上了一个竹制的吊椅,上面放着一米多高的抱抱熊,旁边还有一个摆满盆栽的木质的花架,而地上也铺上了最喜欢光着脚踩在上面的那种毛茸地毯。
狠狠咽了口口水,我终于直视起苏曼,问道:“你是不是觉得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一个物质世界,所以不存在金钱解决不了的事儿?”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苏曼冷漠的回了我一句,便直接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呵呵,听不懂……你不去做演员真是白瞎了这项技能啊!”我用充满讽刺着味道说完,又继续说道:“不是……苏曼,你觉得我们曾算是朋友过吗?”
“你自己觉得我们算是朋友吗?”苏曼目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