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又道:“小女子姓陆名琪,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七?好名字,要是六九就更有意思了,我姓苏,叫苏牧,呃……”苏牧猛然想起自己是应该用假名的,小心驶得万年船。
&九为什么会有意思?要是公子喜欢,叫我六九也没关系的,苏牧这名字有点耳熟。”陆琪侧头想了想,笑道:“对了,半年前有个叫苏牧的背诗人,背了三首极好的诗,不会就是公子你吧?”
苏牧愕然:“是……是谁取的‘背诗人’这个称呼?背时不就是倒霉的意思么?也太不吉利了,顺便说一句,我已经改名了,以后在别人面前请叫我苏丰年。”
陆琪身子一震,脸上出现了惊讶的神情:“你真是那个背诗人?”
苏牧耸了耸肩:“背诗有什么了不起的?诗好才是正事,和背诗的人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陆琪过了一会才缓过劲来,恢复了平静,笑道:“都说那三首诗找不到出处,是背诗人自己作的,却因为某种原因不愿意太高调,才假借了背诗的名头。”
苏牧哈的笑了起来:“我有那水平就好了,生平只会背诗,不会作诗。”
&这些诗,是谁作的?”陆琪身子微微前倾,十分专注。
苏牧知道自己不得不编故事了,抓起块冷牛肉塞进嘴里,想了一会说道:“我曾经不小心跌进一个地洞里,来到了一个墓穴,见墓穴的墙壁上写着诗,就背了几首,后来遇到地龙翻身,墓穴彻底漏了,那些诗也毁了,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所以才找不到出处。”
&来如此。”陆琪惋惜的叹了口气,犹犹豫豫的想了半天,才开口道:“小女子有个不情之请,能否……”
&不能再背一首是吧?简单啊!反正又不是我写的。”苏牧打断了她的话,想了想,又背一道:“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陆琪屏息听完,沉静了很久,这才长长的吁了口气:“独钓寒江雪……好一首凄凉、孤寂的诗。”
&啊,这诗名叫《江雪》,有个舟字,正好坐船才想起来的。”苏牧又替二人倒酒,仍把酒壶放回了原处。
陆琪笑道:“见景才能忆诗,那以后想听新诗,岂不是要随时跟着公子?”
苏牧挠了挠头:“你不会也有赎身问题吧?我现在倒是有点钱了,不过你身价应该很高,我怕钱不够。”
陆琪掩嘴轻笑,摇头道:“多谢公子好意,我已经赎了身,听了你的‘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这才想回故乡看看。”
&了。”苏牧点点头,忽然一楞,问道:“你都赎了身,干嘛还在这里……躲着?”
陆琪神色黯淡,摇头道:“说这些事情扫了公子的兴,坠儿怕是也累了,让她歇歇吧?”
&这样吧,船我也坐够了,该回家休息了。”苏牧看了一眼小黑,小黑比了个ok的手势,坐船也就这么回事,体验过就行了,它已经满足。
大概是被苏牧问起了不开心的事,陆琪有些心不在焉,点了点头,吩咐坠儿将小船靠岸。
坠儿摇得慢,还不累,但能解脱终究还是很高兴的,连忙把小船摇到岸边,然而在看到站在岸边的那伙人后,脸色突然变得极为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