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和小黑说话,阮小勉哪里知道,轻哼了一声,说道:“不敢说身经百战,我和几位大哥放对的次数也不少了,练习?你要是怕了就早说。”
&啊,我当然怕。”苏牧笑道:“我怕你一失手,又把常公子给杀了。”
阮小勉挽了个剑招:“少废话,你用什么武器就拿出来吧,免得到时候死不瞑目。”
&倒不用了。”苏牧摇了摇头:“对付你还用不到。”
阮小勉脸上显出怒容,在旁边看热闹的常公子笑着和他的一众跟班说道:“这书生口气倒是不小,不知有没有那个实力。”
一名三十多岁的影武笑道:“看他年纪比小勉大不了多少,怕是半斤八两,差不多吧?看他先前在船上躲剑推人时的手法,也不怎么样。”
另一人点了点头:“小勉这一年来很是努力,敢小瞧他的人怕是要倒大霉的。”
仍站在船尾的坠儿听到这话,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原则,向苏牧叫道:“苏公子,你可不要轻敌了。”
苏牧转过头来笑道:“放心吧,咱的实力……”
他话没说完,就听坠儿一声惊叫,原来阮小勉在他说话的时候已经跃了过来,一剑刺向他的胸口。
苏牧往后一跃,避开了那剑,向阮小勉问道:“怎么老喜欢偷袭?是家族遗传吧?”
阮小勉紧随而至,又是一剑刺来,口中叫道:“有种不要跑。”
苏牧侧身避开,笑着朗声说道:“坠儿啊,再告诉你个分辨坏人的决窍,坏人通常都自私,宁可他负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负他,他要杀你,你就应该站着给他杀,他要打你左脸,你就应该把脸伸过去给他打,否则就是没种。”
坠儿刚开始被吓得脸色苍白,见苏牧没事才松了口气,这次她学乖了,不用陆琪吩咐,大声道:“知道啦,你别说话了,小心些。”
苏牧不再说话,只躲避后退,带着阮小勉兜圈子,却不还手,看上去像是想要先摸清阮小勉的剑招路子再动手,其实是在给小黑练习的机会,打斗的过程中人影本来就会很乱,小黑可以趁乱出手而不被人注意到,反正只要不出力,它也只是苏牧映在阮小勉身上的影子罢了。
幸好此时是在月光下,不需要太注意光源问题,小黑一开始很生涩,阮小勉使出五招它最多能出手一次,但打了没多久就渐渐有了进展,攻击的次数与成功机率大大提高,要是它发力的话,阮小勉都不知道倒下多少次了。
那边,常公子的跟班已经隐约看出来苏牧是在戏耍阮小勉,但阮小勉的剑法是他教的,不能显得太没用,缓缓说道:“这个姓苏的,身法倒是不错,怕是有名师指点过。”
旁边一人知道他的心思,凑趣道:“看起来像是失传已久的临云步法,不知他是从哪里学来的。”
坠儿不懂这些,听苏牧受人夸奖,也高兴的说道:“苏公子可厉害了,轻轻一跃就上了船,船都没怎么摇呢!”
她是第二次说这种有歧义的话了,第一次没别人听到,只是让陆琪有些窘迫,但这一次,却使常公子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