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说他……会不会打不过常自明的手下?”船舱里,坠儿托着腮帮子,上身伏在小几上,眉宇间尽是担忧的神色。
&规矩,叫苏公子。”陆琪纠正了一声,却没有以身作则:“他既然这么有自信,应该是打得过的…>
&小姐说话大喘气。”坠儿眉笑眼开,虽然陆琪的语气里满是不确定,但既然小姐说打得过,她就一万个相信。
沉默了一会,坠儿又问道:“如果苏公子能打得过他们,他一定很厉害吧?还真看不出来。”
陆琪笑了笑:“看人不能看外表,要看言行,他刚刚才教过你的,又忘了?”
坠儿回忆起先前苏牧说过的话,摇了摇头,笑道:“没忘,苏公子说话好像挺有道理的。”
&啊,背诗人说出来的话,想必都是很有道理的。”陆琪又想起了独钓寒江雪,心头忽然有种感觉,觉得苏牧应该也挺孤独的。
坠儿的眼睛猛的睁大:“他就是你念念不忘的背书人?没想到竟会这么有缘,咱们刚开始寻他,他就上了小姐的船。”
陆琪脸一红,语气里多了些许严厉:“净胡说,什么念念不忘,可不许在他面前乱嚼舌头,还有,我跟他说我是想回故乡看看的,你可别说漏了嘴。”
坠儿“哧”的一笑,还想调侃几句,忽然听到外面“扑通”一声,像是有人落水,脸色一变,看向了陆琪。
扑通声没有停止,又响了五次,接着船身微微一晃,苏牧撩起帘子走进船舱来,说道:“好了,常什么公子没杀,我认识的那小子也没杀,短时间内应该不敢再来找你们麻烦了,你们也尽快启程吧,哦,对了,为什么你们赎了身,又跑来这里开花船呢?”
他身上散发的血腥味让陆琪很不舒服,但她没有多说什么,轻轻叹了口气,问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你应该都猜到了吧?”
&概猜到一些。”苏牧坐下来,抓起桌上的食物往里嘴猛塞,理了理思绪,说道:“常什么他大哥是个病痨鬼,很喜欢你,结果病死了之后常什么不知道发什么神经,想让你跟他大哥结冥婚,应该是这样吧?”
陆琪点了点头:“大致是这样了,至于原因也不难猜,常自明是庶出,在他们常家地位不高,让我和他大哥成亲,不过是想讨好常家家主罢了。”
&怪那些跟班的实力一般,连软棉棉都要,明显饥不择食,或是断背山来的。”苏牧点了点头,又问:“那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开花船?”
陆琪苦笑道:“我们本想去江南……回故乡看看的,不料刚来到曲安镇就遇到了劫匪——想必也是常自明搞的鬼,我们身无分文,本想着与此间的妈妈有些交情,来向她求助,不料她,说是看在过去的交情上才让这么做的,我们没办法,只好……”
&好躲在墙后面开花船。”苏牧笑把背篓拿过来,从里面抓了一大把自己的陪葬品放在桌上,又道:“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是背书人,应该也知道我和齐家有些来往,到江南的话不如先去找齐家人,至少能保你安全,这些东西也是齐家给的,你们带上当路费。”
坠儿眼睛睁得老大,扒着桌子上的那堆东西,惊讶的说道:“这……这是艮州的龙骨玉,这是震州的白霜石,这是东海海底的青龙泪,这么多,别说是两个人,就是两万人到江南都够了。”
&你这丫鬟倒是识货。”苏牧都不认识,没想到陪葬品会这么值钱。
&当然。”坠儿又挺了挺不怎么饱满的胸膛:“我是小姐的眼睛,当然要识货>
她惊叫一声,凑近桌子,从那堆东西里拿起块白色的玉佩。
&这个是别人送我的,不能给你们。”苏牧说着伸掌过去,要把玉佩拿回来,这是李庆买烤肉的那块玉佩,扁宽的小人举着个大圆环造型,他没有佩玉的习惯,就直接放在了这里东西里。
坠儿一缩手,将玉佩护在胸前,表情变得十分古怪,问道:“这是谁送给你的?”
陆琪听坠儿的声音不对劲,也问:“怎么回事?什么东西?”
听她问起,宁肯跳湖也不愿拖累小姐的坠儿一反常态,居然落下泪来,啜泣道:“他说过,这夸父玉佩是极为宝贵的东西,是他父亲留给他的遗物,怎么可能送给别人,定是……定是苏公子杀了他,抢来的!”
苏牧一头雾水,不知道该从何问起,楞了老半天才问道:“这叫夸父玉佩?”
&是啊。”坠儿抹着眼泪说道。
&来皇族就是夸父族。”苏牧恍然大悟,那个扁宽的小人是夸父,大圆环自然就代表太阳了。
…………
关于影武的起源,众说纷芸,最可靠的说法是源于图腾崇拜,但另有一种说法是,影魂是那位“不量力,欲追日景,逮之于禺谷”的夸父发明的。
相传夸父追赶太阳,很久没见过自己的影子,追了很久,到禺谷后觉得口渴,想找水喝,回头看到了影子,大吃一惊,这才顿悟出驱影之法。
跟李庆接触的时间不算短,苏牧却一直不知道九州就是夸父族统治的,夸父玉佩的样式正是皇族的标志,这时回想起来,原来李庆当初送自己玉佩的时候,就是在表明身份,事后很可能还期待着他能把玉佩还回去,毕竟是先帝遗物,结果他老实不客气的据为己有了。
想到这里,苏牧笑着对坠儿说道:“这真是他送给我的,我在江南救过他两命呢!送个玉佩算什么。”
坠儿楞了一下,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