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十个光着上身肌肉健壮的彪形大汉,正在挥舞双手用力打着十个大鼓,汗水狂洒,声音轰隆,似要震破苍穹!
这时,官军派出第一队5000名官兵打头阵,由大皇子麾下的九大猛将之一的熊天豪负责指挥。
熊天豪拔出横刀,向壕沟的方向一指,他满脸杀气,大声地道:“进攻!”
“冲啊!!”1000名官兵刀盾手抢先向壕沟快步跑去,个个斗志昂扬,气吞山河。
壕沟那边,三郎沈平率领2000名沈家军早就严阵以待,此时,他看到大批的官军冲了过来,连忙下令:“射箭!”
“揪!”“揪!”五百支箭遮天蔽日地向官军恶狠狠地射去。
那些冲锋的官军左手举盾牌右手拿大刀,边跑边挡箭,转眼之间已跑到壕沟的边缘。
利箭呈凶,血染大地!有60多个官兵因盾牌遮挡不到位被箭射死,尸体七倒八歪地倒在地上。
三郎看见官兵冒着箭雨冲锋,导致死的死,伤的伤,他不禁露出得意嚣张的笑容。
咦?这些是什么玩意??
望着前方,三郎的脸色不由一变。
只见熊天豪发布第二道命令,又有1000名官兵推着十座楼车冲了过来。
这些庞然大物说它是楼,是因为它高十二米,长十米,宽五米。全部用竹子建造而成,活像一栋高楼伫立在那里,四周用厚牛皮围起来的平台上。可同时容纳20人站在上面。
说它是车,是因为它可以自由移动,底下没有车轮,只用又粗又大的竹子当底座,它的左右两边绑着多根长长细细的圆木头,方便人力来推动它。
“嘿!哟!嘿!哟!”
那些官兵喊着响亮的口号,不顾飞箭乱射。拼尽全力终于将十座楼车推到了壕沟的边缘。
“哧!”箭头入肉,血流如注。又有100多名推动楼车的官兵被活活射死!
“上!”十座楼车刚刚一停稳,官军的弓箭手立刻从楼车后面倾斜的通道快步走上去。
一座楼车上20人,十座楼车总共一下子上去200人。
“揪!”“揪!”“揪!”这些官军的弓箭手站在高高的楼车上,居高临下地对着沈家军射箭。
“啊!”沈家军的士兵被楼车上的官军弓箭手杀得措手不及。人仰马翻,一时,惨叫阵阵。
“乃乃的,快,快举盾牌遮挡住老子!”
“阿狗,你这个鸟人动作快点,老子要是被箭射中就一脚踢死你!”
士兵们登时手忙脚乱,人心惶惶。
后面观战的指挥官熊天豪看到这里,再次下令。剩下的3000名官兵随即背负着沙袋轮流向壕沟冲去。
“弟兄们,给我把高台上的那些兔崽子射下来!”
三郎沈平见状不禁气急败坏,他声嘶力竭地呼喊着。
几百个沈家军的弓箭手一齐对着楼车射箭。可是。楼车的平台四周挂着牛皮和插着盾牌,头顶上还有凉棚遮挡,因此,绝大部分的飞箭都失去效果,奈何不了楼车上的官兵。
这时,几百名官兵负责填壕沟的官兵已经冲到。早就驻扎在壕沟边缘的刀盾手们高举盾牌为他们提供保护,避免沈家军的飞箭射到他们身上。
“扔!!!”几百个官兵猛地扬手。密密麻麻的沙袋争相恐后地向又深又宽的壕沟投去。
扔完沙袋,那些官兵立刻转身,拔腿就跑,跑回大营重新背着沙袋,再次向壕沟冲去。
3000个官兵就这样周而复始,企图将壕沟填平。
“揪!”一支飞箭快速呼啸破空而来,突然扎在一个沈家军士兵的额头,血珠泌出,那人立刻双眼圆睁,惊愕地倒了下去!
又一支飞箭冷不丁地穿过盾牌的缝隙,射进一个士兵的脖子,那人痛得大叫一声,立即倒地,气绝身亡!他的位置随即空缺,接二连三的飞箭犹如地府判官的勾魂笔,从缺口处毒辣地射入,眨眼间又将两个士兵杀死,“哎呀妈呀!我的眼睛好痛啊!!”一个黑瘦的士兵捂住被飞箭射中的右眼,痛不欲生地大声惨叫,红红的鲜血从他的指缝里不断地奔流而下。
一盏茶工夫,大约有400个沈家军士兵,被楼车上的官军用弓箭残酷无情地射杀。
官军在高高的楼车上不断射箭,杀得沈家军苦不堪言,沈宁看到这些,心里不由一凛。
说实话,沈宁自穿越到古代以来,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牛叉的楼车,他惊讶之余,确实有些措手无策。
可是不管怎样,必须要想办法阻止那些扔沙袋的官兵,不然,壕沟一旦被填平,十几万官兵就会马上直接杀过来了,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沈宁立即下令:“南王,大郎,你们立刻带领1万人去前方支援,一定要阻拦官兵填壕沟。”
“属下遵命。”南王蔡元丰和大郎沈健带领士兵匆匆而去。
十座楼车上的200名弓箭手,每人分别射完十支箭后,就急忙走下来回到地面,换另一批200名弓箭手上楼车。
张弓射箭,需要强壮的臂力,每射一箭都要消耗不少的力气,若是连续不停地多次射箭,相信谁也吃不消,所以,为了不损伤胳膊保持足够的臂力,必须要轮流射箭。
此刻,南王蔡元丰和大郎带着1万士兵已经赶到战场。
看见形势逼人,对己方大大不利,蔡元丰急忙派出1000人举着盾牌在前面掩护。另外500个弓箭手躲在后面对着正在填壕沟的官兵射箭。
一时,战场上利箭乱飞,血肉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