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华城官军和山贼对决的第二天。
早上,狂豹不大情愿地从两个美女的玉手白腿纠缠中醒来。
这些天,狂豹天天与众多美女狂欢,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幸福生活。
狂豹夜夜笙歌,每天都玩得很晚才睡,早上谁要是叫他起床,准被他臭骂一顿。
鲁继宗也不想将狂豹早早地叫醒,可是,现在事情紧急,他只好硬着头皮来当狂豹眼中的讨厌鬼。
鲁继宗等了半天,心里早就火燎火燎的,如今看见狂豹慢吞吞地出来,不禁又气恼又无奈。
狂豹打了一个哈欠,有些不高兴地道:“什么事呀?我不是说了一切由三当家和你们做主吗?”
鲁继宗满脸焦急地道:“大当家,大事不妙了,官军今天把宝华城的四个城门都围了起来,也就是说,我们已经被官军重重包围了!”
“什么?”狂豹大吃一惊,他的头脑登时清醒了,问:“官军为何如此?这可不符合兵法啊,以前灰狐狸经常说什么三什么一?”
鲁继宗接口道:“是围三阙一!兵法有云,围城只围三面,必定留一面给敌人逃跑,以便瓦解敌人拼命抵抗的决心,从而以最小的代价轻松地攻破城池。”
狂豹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灰狐狸就是这样跟我说的,可是,听闻铁云韬乃熟读兵书足智多谋之人,为何他竟然犯下如此错误?”
鲁继宗道:“我们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所以就匆忙地找您商量来了。”
狂豹有些烦躁不安,道:“开会开会,那就召集众人开会,看如何解决这个难题?”
狂豹两人来到衙门的大堂,只见里面早就有人在等候。
黑风寨以前有四个当家五个头目,如今死得死,走得走,只剩下大当家狂豹、三当家亡命狼以及头目鲁继宗、蔡元丰和雷志刚。
现在,这五个人就坐在大堂里,商议如何对付官军的新战术。
狂豹在大堂中间坐了下来,道:“如今官军将城池全部包围,形势有些紧迫,大家无需客气,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亡命狼大声道:“怕个屁,我这就带领弟兄们出去,将官军打得落荒而逃!”
雷志刚道:“官军把我们全部包围,像是要把我们困死,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我们的粮食很多,吃个半年绝没有问题。”
蔡元丰道:“是啊,官军还有2万多人,我倒怀疑官军的粮食能不能撑两三个月,到时候,恐怕官军就会军心不稳,只有打道回府了。”
雷志刚道:“既然如此,我们不妨坚守城门,让官军着急,他们要么攻打城池撞个头破血流,要么灰溜溜地撤兵。”
鲁继宗迟疑了一下,道:“若是这样死守,恐怕弟兄们的心里会感到恐慌,不如我们去搬来援兵,把官军里外夹击!”
“援兵?”亡命狼道,“哪来的援兵?”
鲁继宗道:“四当家沈宁还有几千人,要是他带兵前来帮我们解围,我们的士气一定大为振作。”
“哼!”亡命狼嗤之以鼻,道:“沈宁那个鸟人,分赃钱财他就出现,要是叫他帮我们杀敌,恐怕他早就跑得连影子都不见了。”
亡命狼始终对沈宁杀死他的手下而耿耿于怀。
鲁继宗道:“那倒未必,四当家虽然有些贪财,但是,他还是很讲义气的,何况,我相信他也是个聪明人,他应该清楚,如果我们被官军打败,那官军打击的下一个目标就轮到他了。”
“你……”亡命狼一提到沈宁,就不由恨得咬牙切齿,道,“反正我不相信,沈宁会来救援我们。”
这时,狂豹道:“好了,那我们就做两手准备,一面派人偷偷遛出城,去黑风寨找沈宁来救援我们,另一方面,我们这就兵分四路,分别攻打四个城门的官兵。”
亡命狼兴奋地站了起来,大声道:“不错,昨天的战斗看来没有把官军打疼,那今天就再让他们长点记性,叫他们知道我们山贼不是好惹嘀!”
当下决定,亡命狼、鲁继宗、蔡元丰和雷志刚分别带领一队人马,到四个城门搏杀官军。
官军本来在西门安营扎寨,如今,在一夜之间,他们在其他的三个城门外面也搭建好大营。
铁云韬亲自镇守西门外的大营,然后在其他的三个大营,各派五位千夫长带领5000人驻守。
万夫长邓翔带领600名骑兵,随时支援各个城门。
宝华城的西门。
亡命狼带领4000名山贼壮丁和1万多个老弱妇孺出了西门,来到城外。
铁云韬闻讯山贼出来讨战,便严令官军不准出击,只能死守大营。
亡命狼等了一会,却没有见官军出来应战。
他急于打退官军,便下令那1万多个老弱妇孺打头阵。
冲啊!!杀啊!!
那些老弱妇孺中的一些人,从昨天的战争中尽情抢掠尝到了甜头,而没有出战的人看着别人抢得盆满钵满,自己的双眼不禁嫉妒得发红,于是,他们一起大呼小叫着向官军的大营冲过去。
此时,官军大营的大门紧闭,里面的官兵精神抖擞,严阵以待。
“把大门劈开!”
一个老头高呼着,随即拿着斧头对着木制的大门猛砍。
后面的十几个人拿着菜刀、短刀、横刀也跑过来,对着大门乱砍一通。
在野外安营扎寨,哪有那么多讲究?所谓的大门,都是用藤蔓和铁链将几块大的木头绑在一起,因此,这种简陋版本的大门上有一些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