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滚吧,日后再敢说魑魅与燃情,本宫要你们万劫不复!”
这几个鬼差赶紧爬起来,带着人离开,心里暗暗疑惑,这……军师他……不是死了吗?
为何那魑魅也是变得疯疯癫癫的,这良后……似乎也不对劲。
宫拂晓在前面远远的走着,夜瞑便在她身后远远的跟着,方才发生的他都看在眼里,拧眉……
他的阿晓不该是这样,但他知道,燃情的死给她的打击有点儿大。
燃情被阿晓视为兄长,一直以来,燃情因为自己的原因,对阿晓也是非常尽职尽责。
没能有丝毫怠慢,这也就养成了自己不在时,阿晓对燃情的依赖。
阿晓经过那些不好事后,对什么事情都不愿看到不好结局,身旁人发生此等事,他该如何去开导她?
总不能因为一个燃情,就一直这样下去吧?
那他们之间经历的又成了什么?无所谓吗?
今日自己太过着急带着她离开这喧嚣尘世,说出了她一直想自己说的话,惹恼了她,
阿晓她,也还在生自己的气吧……
夜瞑始终没靠近宫拂晓,而宫拂晓却在等着他走近,本来,她是打算一直耗着,可却在半途中听到了那些鬼差说燃情与魑魅的事。
心一横,她可不想与阿夜落到错过的下场,她不靠近,大不了她转身就是。
于是,她转身了……
夜瞑错愕的顿住脚步,看着忽然转过身来盯着自己的小女人,片刻后,他试着靠近她……
一直走到了她面前一米处,她都没说什么,再向前一步……
宫拂晓伸手,“抱……。”
呃……
夜瞑又怔住了,盯着她半晌,伸手一扯,将她拉入了怀中,收紧手臂,低头,薄唇抵在她的耳畔,呼吸……
“阿晓,今日夫君不是不信你的意思,我只是不信自己罢了,你若不开心了,下次,我等你开口,如何?”
这句话,殿下是下了血本,他连时间都未给祸妃定,只说等她开口,也就是祸妃千万年后再开口说与他离开这喧嚣尘世,他也会等。
宫拂晓却听到了他话语中的意思哀怨,这对于阿夜来说,真是不多见,笑了起来。
伸手,环住他的劲腰,脸在他的怀中蹭了蹭,深呼吸一口……
“傻瓜,我没怪你,你知道的,我是雷声大雨点小,我已经生过气了,谢谢你能帮魑魅……。”
夜瞑抬手揉了揉她的青丝,垂眸,“与为夫还要说谢谢?”
“你给我办事,我肯定不会言谢,那是你该做的,可这不一样……所以,还是很有必要的!”
宫拂晓这还……真是难得的讲理,夜瞑好笑的低头,吻她的脸。
“阿晓,这只能是尽人事,其余的,便是看燃情自己是否愿意回来了。”
又是这句……
宫拂晓拉长脸,“阿夜,你总说燃情是否原因,他压根儿就不愿意走的,他若知道魑魅如今这般模样,他岂会不愿回来?”
“这就看魑魅能否让燃情知晓,她是想要他回来的。”
“啊?可……燃情他……。”可能知道吗?
“一切皆有可能,既然要相信他能回来,那就首先得相信他能听到魑魅的话。”
魑魅……
宫拂晓默然,她一个旁人看到魑魅变成了那般模样,都受不了了,心痛的窒息。
燃情……
你怎么舍得?
那是你的初七,你怎么舍得不出现,不回来?
她保证,燃情回来,见到魑魅那般模样,一定会心痛的受不了的。
所以,燃情越回来的晚,魑魅就变的越多,届时,燃情为她重画眉目时,得多心疼,每一笔重新开始,就得首先为她抹平伤痕累累,遍体鳞伤。
“阿夜,魑魅没有复活,她将你赐给她的不灭神身收了起来。”
夜瞑会意,薄唇一扯,“为夫让老祖带萧家四将去守着魑魅。”
“嗯……。”宫拂晓这才肯展颜一笑。
而夜瞑则觉得,答应她再多条件,也值了!
这姑奶奶总算对他笑了……
其实不是谁笑起来有多特别,多美,只因看着舒心,谁会希望自己所爱的人愁眉不展的?
希望她笑,这只是一个因深爱才会有的要求而已……
…………
枉死城外的坟前四周不远处,忽然间多了五个人,四周的四个人是殿下的副将。
中间的那个人,是冥界第一长老,冥河老祖……!
皆是奉命而来,守着魑魅上神的!
他们其实在得知军师是死在魑魅上神手中时,都震惊不小,可当知道魑魅上神殉情却又死不了,为欧阳燃情立下空坟,碑上却是写的他们二人的名字时,都……
惋叹!
一个回不来,一个死不了,还有什么比这更悲哀?
或许有吧……
比如,回不来的燃情,真的杳无音信,死不了的魑魅变成了别人口中的女疯子。
有谁知道,这个女疯子是那个空坟主人生前最深爱的女子?
空坟的主人将她视如珍宝,只可惜,如今一切似乎都物是人非。
此刻……
魑魅正躲在空坟后,靠在空坟上,小声的对着一座空坟喃喃自语。
“燃情,你别生气,殿下虽赐了我神身,可我没用,只要你回来,这神身则有用,你不回来,我就毁了它,你说,可好?”
她问的小心翼翼,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瞬间,她想,说不定燃情回来看她了,只是她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