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宫拂晓还有些伤神的抓了抓秀眉。
……!
夜瞑在一瞬间发现,阿晓岔开话题的能力,比他强!
于是……他猛的咳了起来,故意在无意间将她的手按在心口处的伤口上,血,顿时流出。
嗬!宫拂晓感觉到手心的温热,低头一看,脸色狠狠一白,那是她留下的。
“阿夜,咱们回家,我给你包扎伤口!”
“阿晓……为夫的脉象你怎可能把的准确呢,我才是生死的神,生死可不是由脉象而定的……。”
所以,殿下,你还是想告诉祸妃,你要死么?
“真的吗?那怎么办?”宫拂晓其实想说一句,殿下,你果然不正常!连脉象都不对盘!
“我……。”
“燃情,你快点来带殿下回宫,我要为殿下再试试诊脉,为他炼药。”
……!
欧阳燃情在一旁,侧对着他们,笑的已是无法自持了。
此刻,被宫拂晓一喊,他全身发抖……笑的!
深呼吸一口气,忍住笑意,绷着一张脸,神色极为严肃的走过去,抬手,将夜瞑收入了宫拂晓的凤簪中。
完全没给装死的殿下半点儿解释的机会。
没办法,军师大人他要看殿下被祸妃折腾的样子。
殿下从未用过药,今日……又要被祸妃开辟第一次了!
“拂晓,快点回宫,这里会有人来收拾,别看殿下只是操劳过度,你看他平日那般强势,今日都倒在人前了,可见……他是真的累坏了。”
欧阳燃情正襟危坐的说完,末了,还善解人意的添了一句。
“唉!拂晓,你是医者,自然知道疲劳过度也会死人的吧?”
宫拂晓脑子里此刻是一团浆糊,她平日里防着欧阳燃情挖坑的心思全转移到了殿下身上。
闻言,点点头,“没错!”
“那咱们出发!回宫!”
凤簪里的夜瞑此刻算是松了一口气,不管……阿晓扯到了哪儿,她不会再离开便对了。
……冥王宫中,此刻,夜瞑已被带回了良凤宫内,宫拂晓寸步不离的守在床榻前。
她回来后,便一直在忙碌不止,为殿下把脉,开药,熬药……
此刻,就剩下喂殿下喝药了……
殿下想,这装死装病的主意,可真是个馊主意!
由此断定一件事,殿下,你也是作死,蛇精病!
见宫拂晓端着药,喂到了他的唇边,苦涩的药味刺鼻,拧眉,“阿晓,为夫不喜欢这味道!”
“阿夜,你不能不吃药,你若是不养好身子,出家……佛祖都不会收你的!”
……!
祸妃,你确定……你是在劝殿下喝药?
夜瞑完全认为,自己养精蓄锐后,得到的不是软玉温香在怀,而是被阿晓送去佛门。
这……可划不来!
“阿晓,你知道为夫有洁癖,这药……不好闻的看起来还……不干净,也不好看……”
“哦!你过分咯!别的妻子为夫君熬药,他们没病都会喝下去,你这是有病,还挑三拣四的,不说幸苦我了,还说这药……不好看!它就是一碗药啊!你想它长得有多如花似玉啊?”
……!
夜瞑有气无力的抬手,抻了抻额侧,他哪儿是在指望这碗药长得如花似玉啊?
阿晓为何能一句话扯的这般远呢?
此刻的殿下是万般不甘心,他……连装死装病的招数都用了,可却换来的不是阿晓的一句我不走。
即便是她不走了,也说句明确的话,让他安心吧?
她倒好,告诉自己不喝药,佛祖不会收他……!他好好的去什么佛门?
“唉……。”他长叹一声,闭上流目。
宫拂晓见此情况,赶紧放下手中的药,“阿夜,你怎么样了?”
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捏着他硬-实的大手,软哒哒的,异常舒服……
这还是回来这么大一会儿,她第一次碰到自己,夜瞑由此断定,她是真的对前夜的事有了心结。
唉……
他再度长叹……
“阿夜,你喉咙不舒服?”
“嗯……。”
他闷闷的嗯一声,喉结滚动……
宫拂晓歪着脑袋一看,再看他的薄唇,不争气的心尖儿一颤,想吻他……
可却不敢再对他有任何过度亲密的动作,那晚,他送自己一个吻,她送了他一刀。
“那我……去为你拿润喉的丹药!”
她转身,却发现自己的爪子被他紧紧捏住,嗬!
挣脱了几下,无果,抿唇,“阿夜,你放开,我……。”
“阿晓,你还想走,对吗?如果你真要对为夫写休书另嫁他人,为夫不会怪你!”
夜瞑这句话,分明就是半截话,他说的不怪,只是不怪她写休书,反正他又不会承认。
至于——另嫁他人!那个他人,他可没说不追究!
“行了啊你,少跟我说这等言不由衷的话!我说了,你想出家,那我也出家,不过……咱们的儿子女儿也要出家么?太小了啊……。”
……!
夜瞑放开她的爪子,拉过锦被,赌气般的将自己全部盖住。
脑子里,此刻就剩下五个字——无法沟通了!
他得换个沟通方式,否则,阿晓怎会乖乖的听他的?
宫拂晓看着被子,久久不动,偷笑,当她再扯开锦被时,发现,妖孽的殿下已沉睡。
沉睡的妖孽,好美……
她眉眼轻动,心弦也随之被牵动,抬手,仔仔细细的将他的轮廓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