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夜的放纵,第二天早上,陆瑾倪忽然惊醒。
额间的汗水滴落,她猛然起身一看,却发现邢穆深已经不见了踪影,她看了眼手机,已经是九点多!
她移动一下酸软的身体,才发现这是一套新的被褥,她身上也换上了干净的睡衣些。
邢穆深的习惯,总会在欢爱后洗得干干净净的桕。
她看了眼邢穆深给她留的信息,是他先送一一和二二去学校了。
她重新躺回床上,空气冷飕飕的,冬天真的要来了。
“醒了?”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
她眼眸里光泽跳动了一下,很快又暗下来,“嗯。”
“醒了就起来吃点东西吧。”邢穆深走到了床边,伸手想要帮她掀起被子。
陆瑾倪却死死拽着,裹着自己的身子,“你出去,我不想吃。”
邢穆深凝了她半会,黑眸深幽难懂,他伸手松了松领子处的扣子,“正好,我也有些累……”
他的话还没说完,陆瑾倪就裹着被子坐了起来,一言不发盯着他。
他开口继续没有说完的话,“要一起躺着吗?”
陆瑾倪瞪着他,眼泪哗啦啦掉着,偏偏还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当她格外委屈的时候,她就会这样无声地抗议。
邢穆深心脏跟着微颤,平静的眼眸下却藏着无数暗涌。
修长的手指落在她脸颊上,帮她拭去眼泪,“小时候就不见你性子这么倔。”
他提到小时候,陆瑾倪心里的委屈更深,沙哑的声音吼了句,“小时候深哥哥也不会这样对我!”
深哥哥三个字,让邢穆深手指一顿,眸光微闪,“因为你现在也没有把我当做你的深哥哥。”
她现在只当他是邢穆深,一个只会欺负她的言而无信的男人。
“那是因为你太可恶了!!”她低吼。
总是欺负她,让她受委屈,还藏了一大堆的秘密!
他不再像以前那样,让她感觉到放心。
甚至,刚好相反。
有他在,她就越觉得不安,越觉得心慌。
陆瑾倪咬唇,挥掉了他的手,抹去了眼泪,嘴里还不忘警告着,“邢穆深,你最好是别爱上我,否则我会虐死你的!”
“怎么虐?”他问。
她呆住了,还能怎么虐,不理不睬就是最好的虐!
陆瑾倪不说话,站到床边才将身上的被子丢回了床上,踩着鞋子走进了浴室。
换好衣服,拿起包包,她就推门出了房间。
从始至终都没有跟他说一句话。
餐桌上还摆着冒着热气的早餐,但是她只是看了一眼,便出了门。
她要先去一趟药店。
之前她从来没有想过避孕的问题,现在她却不得不防备着。
从药店出来,她进了隔壁的便利店,拿了瓶矿泉水。
仰头喝了口水,还没将药丸丢进嘴里,她的手被人一拽,药丸便掉在了地上。
“你在做什么?!”邢穆深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了过来,此时正怒火腾腾地看着她。
握着她的手的手掌好像铁钳一样,让她手掌因为血液不畅而充血。
“吃药,没看到吗?”陆瑾倪挑眉看他。
“为什么要吃药?”他继续问。
明明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却还是要问。
“不想有你的孩子。”陆瑾倪盯着他的眼眸,一字一句说着。
邢穆深脸上的肌肉微动,深邃的眸子此时翻涌着汹涌澎湃的风浪。
两人的争执已经引起了别人的注意,便利店里的人纷纷看了过来。
他拽着她的手,走了出去,强劲的力道将她带进了车里。
陆瑾倪手里紧紧握着药瓶,水瓶子早就在便利店的时候就掉落了。
“你疯了吗?!”她揉着手腕发红的地方,瞪着眼睛看他。
“那也是你逼的。”男人直接上了车,发动车子。
陆瑾倪拧开瓶盖,倒出药丸就往嘴里塞,也不管有没有水润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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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在因为孩子的事情和邢穆深牵扯不清。
药丸在口腔里散发着苦涩的味道,她的下颌却被邢穆深紧紧捏住。
口里的药丸全数掉了出来。
手里的药瓶也被丢出了窗外。
车子蓦然在大街上停下,汽笛声和叫骂声不断传过来,他却不管不顾。
陆瑾倪却捂住了耳朵,嘈杂的声音让她感觉格外烦躁。
“开车。”她开口,随后抽纸巾擦拭了一下嘴角。
嘴里还遗留这淡淡的苦涩的药的味道。
邢穆深凝了她一眼,神色才好了一些。
车子在一个百货商场停了下来,邢穆深下车,陆瑾倪还是呆呆坐在车里没有动。
他本来想让她在这里呆着,但是一想到前些天的惊险事件,他又不放心,只能将她也带下了车。
熙熙攘攘的大广场上,并没有天气的急降温而冷清。
周边的大楼上全都是led大屏幕,广告,娱乐新闻,还有南城时报。
各种声音从音响里传出来,充斥在她的耳朵里。
邢穆深一手握着她的手腕,一边四顾看着,好像在找着什么。
她想起了,这个广场不正是初见邢老爷子时,他带他过来的吗?
难道是邢老爷子又不见了?
她的视线也跟在在人群里晃动。
忽然看到有一块大屏幕上,正播放着一则新闻。
竟是有关任晓娟的。
在狱中自杀了?
她久久没有消化这个消息。
“解恨吗?”男人在她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