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童惜精神还有些恍惚。
多少有些担心上面的莫晚,想想,又自嘲苦笑。自己的事情不还没理清楚么?
到底,还是没有插手莫晚和陆云深的事,正如三叔说的那样,自己只是个局外人。
乘了最近的地铁,回a大戛。
那边。
霍天擎挂了童惜的电话也没有忘记她的担忧,给陆云深挂了电话去。
“你那边什么情况?”
“你要当我是兄弟,就什么都别管!”陆云深直接扔给了他这么一句。
语气冷肃,凝重。
霍天擎了然。
平日里,很少见识他这副模样。
但自从上次莫晚说怀孕了之后,他整个人就和变了个人似的,郁郁寡欢,颓丧低落。
霍天擎本就不是个好事之人,今儿若非童惜的央求,这个电话他是绝不会打的。
所以,一听陆云深这话,自是再什么都不问,识趣的挂了电话。
无论如何,这也算是能给童惜一个交代了。
…………
童惜回到学校的时候,还蔫蔫的。
休息时间还没过,她回了寝室,有些无力的趴在床上。
一低头,戴在腕上的钻石手链又落入眼里,酸涩直逼而来,眼眶一下子涨得通红。
她眷恋的拿在手里把玩,之前他那样霸道强势不准她取下来的话,仿佛还犹言在耳,近在昨日。
“惜惜,你没事儿吧?”
舒染眼尖。
已经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从自己床上爬下来,陪着她并肩趴着,扭头就看到她布满忧伤的小脸,她担心的问:“怎么了?”
童惜吸了下鼻子,将眼里的雾气收回去。
可是,在舒染面前,她的情绪又藏无可藏。
舒染一眼就看穿她刚刚明显哭过的样子,皱眉,“是不是霍庭川又出什么事儿了?”
“没有,他很好……”童惜摇头。声音很轻,轻得非常虚弱,就像飘渺在空中的一缕轻烟,让舒染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那到底怎么了?”
童惜的手,往下,轻轻握住了舒染的手,“染染,我可能……要休学一段时间……”
9月初。
这座城市还是酷暑。
热得厉害。
童惜的手,却是一片冰凉。
“庭川要去美国动手术,我必须陪他一起去。这一去,可能是两三个月,但也可能是两三年……”
舒染心有不舍,“不能不去?”
“……”童惜摇头,“他现在变成这样,我有很大的责任。我不能放下他不管。”
这样的心情和选择,无可厚非。
舒染是认同的。
可是……
“你三叔也同意你走么?今天他送你过来的时候,我看得出来,他对你是真的很上心。你要和霍庭川这么走了,就表示你的选择是霍庭川,所以……惜惜,你得想清楚了。”
童惜心里狠狠一揪。
她翻身,躺平。
用力屏住呼吸。
手背蒙住眼。
仿佛这样眼泪就不会蔓延出来。
可是,舒染还是没有忽略掉她眼尾滑落的湿润。
舒染叹口气,终究没有再说什么。她相信,这件事,童惜已经是想得非常清楚明白了。
更多的,大概……
只有无从选择的无奈。
…………………………
下午的课,童惜照常上了。
原本是打算在学校里陪舒染住一晚,毕竟,以后
tang去了美国,两个人再这么促膝长谈的机会就真的不知道要等到今夕何年了。
可是……
最终……
到底敌不过心底那份疯狂的思念。
回宿舍的路上,想他。
提开水的路上,想他。
收拾东西的时候,依然满脑子是他。
最终,等心里下了决心的时候,人已经在出租车上了。
一想到未来的岁月里,可能和他从此擦肩,便只觉得此刻连坐地铁到他身边都太慢。
到霍氏集团大楼下的时候,正是下班的点。
霍氏的员工都陆陆续续的往外走。
童惜凭着还没来得及消磁的员工卡进了大楼,避开高峰人群,直接用的总裁专用电梯。
她进去的时候,能感觉到所有来来往往的人的视线全投射到了她身上。
虽然之前关于她和霍天擎的事早就在顶楼已经传开了,可是公司其他员工还是不明情况的。
若是往常,童惜一定会避嫌,但此刻却已经无暇顾及这些。
已要离开,现在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
她一路上到顶楼,到顶楼的时候,大家都已经下班了,陆陆续续走得差不多。
唯有会议室里还开着灯,几个新项目的负责人在加班开会。
童惜悄悄进去,正从会议室出来准备其他文件的吴余森见到她,诧异。
“童小姐?”
童惜从进来后,视线就一直透过会议室的磨砂玻璃看向里面。
虽然只是一道模糊的身影,但是,她还是看出了神。痴痴的,贪恋的,仿佛怎么看都不够。
吴余森又连着唤了她两声,她才恍惚回神。
“您找霍总有急事?需要我进去通报一声么?”
吴余森问。
但见她神色颇为不对劲,所以心有担心。
若是童小姐真出什么事,自己没来得及汇报,那后果是非常严重的。
而且,童小姐往常可不轻易来公司的。
童惜忙又摆手又摇头的,“千万别打扰他工作,我没什么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