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的。”

霍政罡这才回神。

目光,看向霍炎之。继而,转深,越渐复杂。

“这么多年,为什么从来没有听你问过一句你母亲的事?你从不好奇?”

霍炎之没想到老爷子会突然提起这个人,脸色一变再变。最终,眼里一切的浮动,都化作了平静,甚至是冷漠。

“不好奇!我为什么要好奇一个完全不负责的女人?”

“这是你误会了她。她并非一个不负责的人,若真的不负责,怎么会顶住所有的压力,把你生下来?”

“爸,我不想提她。您也不用再为她说任何好话了,不管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我一点都没有兴趣!”霍炎之的语气,依旧平淡无温。

霍政罡叹口气,又觉得惭愧。

当初炎之还在她襁褓里的时候便被他夺走。那时,她崩溃而绝望的呼喊,时至今日,还犹言在耳,拉扯着他的神经。

今天……

大约,是要见面了吧!

.....................................

不消一会儿。

童惜便推着连云裳出现了。

时隔多年,霍政罡见到连云裳的那一刹那,依旧心神震荡。

目光怔忡的看着她,许久,便挪不开了。

这几年,岁月在她面上明显刻了风霜。也许,这几年她的遭遇并不好,因为,相较从前,她状态和气色更差了。

以前,她和童靖在一起时,至少,笑容仍旧明朗。

明朗得,让他嫉妒。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终于,霍政罡打破这份沉默。因为激动,嗓音微微有些发颤。

握着球杆的手心,渗出汗水来。

“回来?”连云裳好笑的咀嚼着这两个字,几乎是憎恶的看着霍政罡,“霍夫人难道告诉你,我一直都在国外?”

“六年前,你突然没了所有的行踪。她和我说……”霍政罡沉默一瞬,注意到她竟然坐在轮椅上,眉心皱起,“你这是怎么

回事?腿出什么问题了?”

“若是问我,你倒不如去问问霍夫人。”比起霍政罡的情绪浮动,连云裳却始终都是冷然以对。

语气,甚至是凌厉的。

霍炎之在一旁,似是看不下去,冷皱起眉,目光上下打量连云裳,瞥向童惜,“她是你母亲?”

问完,又转而和连云裳道:“不管怎么样,我们霍家养童惜都有恩情,你怎么这副态度和我爸说话?”

连云裳这会儿才注意到一旁的他。震惊,激动,又有各种复杂难言的情绪在心下翻涌,眼眶一下子就泛出红来。

“炎之!爸不准你这么和你……和童惜的妈妈说话!”霍政罡斥责一声,中途,改了口。

“他就是……炎之……”连云裳眼里蒙着一层雾气,双目盯着霍炎之,久久抽不开。

霍炎之被看得很不高兴,眉心不耐烦的皱着。

连童惜都看出母亲的不对劲来。

之前,那张报纸上说,霍政罡和父亲之间有感情冲突,难道……

童惜被自己这样的想法吓一跳,继而又摇头,逼着自己摒开去。

霍政罡下意识挡在连云裳和霍炎之两人之间,断了她激动的视线,转而和霍炎之道:

“你带童惜去休息室,拿些果汁给她喝。晚些再回来。”

霍炎之颔首。

童惜却是不愿,既是担心母亲,又是想知道父亲的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和霍天擎有关,两手执拗的抓着轮椅扶手。“我不走,也不喝饮料!”

对霍政罡的态度,也不如往常那样恭敬。

对不起,在看到父亲惨死的照片和新闻后,她做不到若无其事!

“童童,你和炎之先进去。”连云裳说着‘炎之’二字的时候,声音轻轻颤抖了下。

那略显亲密的的称呼,不但霍炎之,连童惜都觉得古怪极了。

对霍炎之冷淡的神色,连云裳就像丝毫不查,反倒是冲他微笑着,“麻烦你带童童进去。”

“走吧,跟我进去。”

霍炎之也不想再在这儿多呆。不知道为什么,心下有些抵触这个陌生女人。最终,又探寻的看了两人一眼,才转身领着童惜往休息室走。

休息室内。

童惜坐在那,全程,失魂落魄。

偶尔,不放心的看向窗外。

偶尔,又抽回视线,盯着手机。她给他打了电话,可是……回复她的,总是‘您的电话已关机’……

那样冰冷而机械的声音,让她的心也跟着一寸一寸发凉。

如果……

父亲的惨死,真的和他有关系——现在看来,一切其实都八\九不离十了,而她自己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的不断哄着自己,不愿去相信——只是,这个孩子……

她还能要么?

她的手,轻轻覆在小腹上,心口绞痛。

“想给你三叔打电话?”

霍炎之端着果汁过来了。

童惜将手机收起来,没有回答。

“别打了,他这会儿估计还在飞机上。”

“飞机?”

“嗯。难道他没告诉你,他今天出差。你们不是在谈恋爱么,怎么,闹分手了?”

霍炎之好整以暇的睐她,语气里颇有些幸灾乐祸。

童惜心里更是烦乱。

懒得回他,只端着果汁啜了一口。那冰凉的液体,灌进喉咙口,胸口的阵痛还是无法缓解,她便又猛灌看一口。

喝得太急,一下子呛得脸都红了。

她猛咳。

霍炎之赶紧拍她的背,“你怎么搞的,又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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