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
魔九曦眨眨紫眸,和闻人白相视一眼,这什么情况?怎么什么动静都没有?
这货分明是已经拔出木桩了呀,下面的土壤都陷进去了,但是这诡异的寂静是怎么回事?好像时间都在这一瞬停止了似的。
当沉默爆发的那一瞬间,闻人白率先抱住魔九曦,瞬移出几百米。
金耀虽然不会瞬移,但是速度却不必闻人白的瞬移慢多少。
“白月和血煞。”魔九曦迷糊之间还记着他两离自己的距离是最远的。
“不用担心,我在这里。”血煞不知何时出现在闻人白的身后,手里还抓着惊魂未定的小白蛇,而小白蛇尖尖的尾巴上还不忘带上那颗黑色的魂珠。
金耀在拔出木桩后的几秒钟,确实是很平静,但有句话不是这么说的吗?暴风雨前的宁静。在金耀拔出木桩的那一瞬间,他们心里全都明白,这完完全全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所以他们也都紧绷了肌肉,就等着这一刻的到来呢。
但没想到的是,这个鬼地方居然给了他们这么大的惊喜,忽然来了一个大爆炸?
闻人白抱着魔九曦默默转身,金耀站在最前面,他用一只手掌撑开足矣保护众人的金色结界,也就是这个结界才替他们阻挡了爆炸的冲击力。
“这个爆炸怎么来的一点准备都没有啊。”白月被血煞粗鲁的提在手里,它脑袋充血、眼冒金花的说着。
巫马的处境和白月好不到哪里去,他两完全是一损俱损。
魔九曦白了它一眼,很是可惜地道:“白月,你的神经还真不是一般的大条啊,明明看起来那么纤细的说。”
白月完全就没搞懂自家主子为何骂它,它只当是自家主子骂习惯了,自然不会反驳,而是对着血煞憨憨一笑,趁机带着魂珠逃窜进魔九曦的怀中。
果然,还是自家主人最香软,血煞大人浑身血腥味,超级不喜欢。白月满意的蹭了蹭女子的衣袍,而后乖乖去了它的老地盘,她的左手腕处,今日白大人就在旁边看着呢,它可不敢乱吃豆腐。
魔九曦会心一笑,接住了白月扔过来的魂珠,把它放在了衣袖里。
“走,过去看看。”等了半响,再没有发现别的动静,闻人白直接霸道的把魔九曦夹在腰间,大步向前走去。
魔九曦只觉眼睛一花,双脚就离地了,靠,她难不成是货物不成?怎么老是被他拎来拎去的!可是转念一想,自己今天貌似惹火了这位大佛啊,所以是不是表现乖一点,他就能对她从轻发落了呢?(闻人白阴险地笑着:你说呢?)
金耀默默收回结界,女神和这位银发男子签订了灵魂契约,那就说明他们是一对吧?而他是……第三者?卧槽,怎么会变成这样?
血煞无奈叹出一口气,上前拍拍金耀的肩膀:“你还感觉不出来他是什么人吗?”
金耀看向血煞眼神所指的银发男子的背影,他老实的摇摇头:“我从未见过他。”
血煞这下不是无奈了,而是同情,他十分同情的看着迷茫的金耀:“亏你还是上古神兽呢,真是给你老子丢脸。”
金耀一听这位血眸男子居然还认识自己的父亲,他顿时有了几分兴趣:“你认识我父亲?”
“何止认识……”血煞刚说一般,眼神有些怀念的眨眨,随后深吸一口气:“这些话现在不适合说,以后有空再和你细说。现在,你只要记好我接下来说的话就可以了。”
金耀似懂非懂,严肃的抿抿唇,既然对方这么认真,他也不能丢了礼数。
“既然你已经和小九儿签订了契约,那么你以后只需要信任她一个人就可以了。我知道你还保留着一些你对父亲的记忆,但是你并没有得到你父亲的传承,所以你才会受人摆布,被骗到这里来镇守封印。等找到你父亲的遗骸,你自然可以得到传承,到那时候,你就会知道一切真相。”语毕,血煞便快步跟上了魔九曦和闻人白,独留金耀一人在原地发怔。
这个血眸男子到底是何人?难道是魔族吗?为何会对自己和父亲的事情这么的了如指掌?他说的是真是假?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让他来此地守封印的肯定就是假的,这二者必有一者是假。
而现在,他却希望后者是假。
金耀纠结了半响,都没就接触什么结果,罢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自己都已经和女神签订契约了,以后他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魔九曦和闻人白没走几步,就看到一个直径一百多米的大坑,看来是刚刚的爆炸引发的。
“主人,为毛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白月伸出小脑袋,在洞里面使劲瞅着,生怕漏了哪一点。
可惜白月说的是正确的,从上往下看去,确实漆黑一片,而且毫无声息。
“白,你说这里被封印的是活物还是死物?”魔九曦一开始以为是活物,甚至她还联想到了闻人白提到的心腹们,但是在感受到坑里的阴森后,她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血煞不知何时也走到了边缘处,面色深处:“臭狐狸,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别卖关子了。”
闻人白神秘莫测抬高下巴,一股天生的王者傲气骤然释放而出,令身后的金耀下意识的弯下了腰,这是什么?他的身体不听大脑的指挥了吗?
金耀殊不知,这是每一只魔兽在感受到闻人白身上的气息以后下意识的动作,哪怕他的脑海里没有记忆,身体却是牢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