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
廖化闻声惊声叫出来,不能相信的看着此刻端坐在一匹枣红马上,用长矛指着自己面罩寒霜的王豹。
廖化想起一事,仿佛明白了什么,转过头来盯向满脸血污正扶着自己的杜远,后者心虚的低下了头。
廖化什么都明白了,长吸了一口气,对着杜远沉声道:“你见到小师妹了?”
杜远霍地抬起头来,摇了摇头。
王豹冷冷道:“是我在曲成现身,引杜远出城,李仙儿师妹此刻正在帏县。”
廖化苦笑道:“大师兄不必多言,今日杀了我两人,便当是为师门清理门户了。”
“廖兄这么死了难道就甘心吗?”一把尚嫌稚嫩却老练异常的男声富有磁性的传了过来。
廖化愕然,下一刻,太史慈神清气爽地出现在了廖化和杜远的身前。仿佛与这满是血腥气的战绸格不入。
但此时的黄巾军无不把他当成了杀人的恶魔。
“狗官,今日死则死耳,休得多言。”杜远一声吼叫,不示弱地用血红的眼睛盯着太史慈。
王豹冷哼一声,长矛一闪,杜远还未看清楚怎么回事,自己的脸上已经被王豹的长矛的矛身鞭了一条红道儿。
杜远摸着自己火辣辣的脸,狠狠的盯着太史慈,仿佛刚才打他的不是王豹而是太史慈般。
王豹无奈地看着这个不听话的师弟,转过身来对太史慈赔罪道:“师弟无理,还请主上原谅。”
什么!
廖化和杜远闻听王豹叫自己是师弟,心中狂喜,天哪!自己的什么居然被师门再一次承认了,两人从地上一跃而起,欢喜得什么都不顾了,那还记得身上的伤口?
太史慈微笑看着两人,而后深深吸了一口气,高声道:“你们可愿投降?”此声已用上奇异内力,故而声震战场的每一个角落。
霎那间,全场俱寂。
太史慈闪目看去,果然,这声音是那个年轻人发出来的。心念电转下已有定计。
“杜远,你可敢回答我几个问题?”太史慈微笑道。
“砍头都不怕,还怕你这狗官的几个问题?”杜远轻蔑地说。
太史慈丝毫不以为忤,淡然道:“你为何不愿意降?”
在旁的廖化哼了一声,道:“我等谋此大事,就是为了杀尽这天下乒百姓的贪官污吏,又岂可和你们这种狗官同流合污!”
“啪啪啪!”鼓掌声起。
“说得好!”太史慈在廖化和杜远惊愕的表情下鼓掌道:“可是你们所谓的起义又和你口中的官兵有什么两样?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廖化大怒,太史慈接着说:“你去杀狗官自有你的理由,可是你等为何无缘无故去屠戮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不要告诉我你们身上的财物都是那些世家大族家中的东西!我不信!”
廖化张口结舌,太史慈冷冷道:“官兵乒百姓就叫贪官污吏,你们烧杀劫掠就是伸张正义?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廖化恼羞成怒:“你们还不是一样?有什么资格说我等!”
太史慈哈哈笑道:“我要是跟你们或者和那些官兵一样,我就不叫太史慈!”
一顿,傲然道:“你要看清楚,打败你们的不是那些不可救药的官兵,而是这帏县和黄县两地的百姓。我们根本就不是官兵,而是自发形成的乡勇!”
“什么?”廖化怀疑自己的耳朵。
太史慈笑了笑:“告诉你,此时的黄县和帏县完全是平民百姓的家园,这里没有狗官,也没有世家大族,更不会有不合理的苛捐杂税,你们现在所看到的就是你们的敌人,誓死捍卫家园的两县的百姓。”
“骗人!”廖化不能置信道。
太史慈嘴角逸出一丝微笑,一举手,蓦地,校场上所有的士兵以长矛顿地,发出怒吼:“为我两县,万胜!”
“为我两县,万胜!”
“为我两县,万胜!”
仿佛这每下长矛击地的重音都深深地敲在廖化和每个黄巾军俘虏的深处。这样的军队的确不是以往所碰到的官兵。
太史慈又一摆手,冷然道:“我希望你们弄清楚一件事,你们现在投降不是要投降给官兵,也不是投降给什么世家大族,更不是投降给我太史慈一个人,你们投降的对象是这两县所有的百姓。”
底下的黄巾军茫然而又仿佛有一点明白地看着他,太史慈续而道:“你们投降的代价不是成为我们的奴隶,而是成为跟我们所有黄县和帏县百姓一样身份的人!”
发呆,集体发呆,连廖化也不例外。
过了好一会,杜远仿佛才清醒过来,高声道:“大家千万不可信他……”
太史慈打断道:“枉你还是墨门子弟,也不想想你的大师兄为何加入我军?”
廖化和杜远一怔,想起了死去的师父平生“民为本”的心愿,又看到王豹那充满渴望和炽热的眼神,不由低下头来。
杜远更像起了此时远在帏县的心中玉人——李仙儿,不由心头火热。
太史慈看着两人的样子,心知自己已经收服了他们,遂高声向周围的黄巾军士兵说道:“或者在那些官兵的眼里你们是不可饶恕的贼寇,可在我太史慈眼里,你们只是走投无路与我们一样的百姓。我现在可以保证,如果你们加入到我黄县和帏县成为我们中间的一员,你们一样有饭吃,有衣穿,有地种!我们黄县和帏县的百姓是什么待遇你们就是什么待遇!”
众人欢呼!太史慈又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