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王基提出这个问题正中太史慈的下怀,太史慈呵呵一笑道:“你是王豹的儿子吧?”见无论是相貌还是神清气质都深得乃父遗风的王基沉着冷静的点了点头,太史慈心中欢喜道:“今日我青州军的强大并非仅仅因为平日里训练有素的结果,而是因为我青州军知道为谁而战,他们深知自己家人今天的生活来之不易,自己唯有在外面拼死杀敌,才可以保证青州家人的安全和幸福生活,这才是最根本的原因。”
“不过,我青州军队中认识到这一点的人还是少之又少,看看我青州军的其他军队到底是一个什么状态?我并不想责备他们,因为他们的生存环境和我青州正规军的生存环境是不一样的,所以对待战争的态度和想法也是不一样的,这并不奇怪,为了保证我青州所有的军队都变成像我青州正规军这样的钢铁之师,我才要改变我青州的军制。”太史慈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了,没想到太史慈会提出军制的改革。
太史慈看看众人,哈哈一笑道:“其实我的主意很简单,那就是今后我青州军的将士战死沙丑,他得到的军功可以世袭后人。”
顿了一顿,又道:“大家想一想,为何在战场上会有溃逃的事情发生呢?那不是士兵天生怕死一句话所能概括得了的,士兵贪生怕死的原因说来很简单,那就是生怕家人没有人照顾,若是家人可以在他们死后得到优厚的照顾,那么士兵们还会顾忌什么?岂会不勇猛效死?”
太史慈的话在众人心中好像一块巨石激起千层浪,在这里的人可以说大多数都是行家里手,最低也是一个军事发烧友,所以太史慈说出的办法立时让他们明白了其中的好处,登时对太史慈更加的崇拜起来,太史慈却心中好笑,这方法当然也不是他的发明,而是春秋战国时秦人的军功制度,当年秦始皇就是凭借这套军功制度把秦人训练得如狼似虎的,每一个秦人在击杀敌人时都知道自己立功越多,对自己的家人帮助越大,因为战争这东西变幻无常,谁也不敢说自己在战场上就可以永远不出意外,对于士兵来讲,给他们一些犒劳当然重要,可是他们却就绝对不会珍惜,你就是在立了再多的功,赏你了再多的钱,你一旦战死沙场,这些东西就全无意义,你的家人却会因此无人照顾,饥寒交迫,甚至流落街头,但是太史慈的方法解决了这个问题,只要一想到即便自己战死后,家人还会衣食无忧,这些士兵就会想立功想疯了?
原来如此!每个人心中都有了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一时间,一股夹杂着佩服和顿悟的不知名的情绪在所有听众心中潜滋暗长起来。
太史慈笑吟吟地看着眼前醍醐灌顶的众人,心中欢喜,因为他已经把军功制度制定的标准和一些先进的军事理念灌输给了这些日后的青州将军们,当然,太史慈根本不怕别人有样学样,剽窃了自己的这一套去,因为青州军的军功制度的改革是建立在青州无比强大的经济基础上的,试问别人哪有这样的经济实力去养一支正规军和承认战死的将士的家人的世袭权力?更何况,这军功制度中还有许多的细节问题,诸如一家多子,谁继承世袭军功,就必须有优先被征兵入伍的权利和义务等等,太史慈当然不会开诚布公到把所有改革计划都说出来的程度。
在一片如雷的掌声中,太史慈上完了自己在五德院的第一课,才一下来,就被众多的古代“粉丝”所包围,弄得他是一身大汗,好不容易才脱身,才要离开时,却看见两个文人在众人的后面张望,显然是因为刚才众人拥挤,没有得到和自己亲近的机会,太史慈本欲过去,结果见到两人,却不由得放慢了脚步,站在前面面色红润,一身士长得眉清目秀,虽然一看便知已有三十岁左右的年纪,但是那年少时的翩翩风度却完整无遗的保留了下来,后面的少年文士只有十七八岁,不过却是文武兼备的模样,面色白皙,目若朗星,一脸的英姿勃勃,此二人的神情气度大异常人,一看便知不是一般的人物。太史慈转过头来问问在自己身后的大发明家马钧认不认识这两人,结果马钧大摇其头,表示从未见过两人。难道是三国历史上不得了的人物?此时,太史慈不由得好奇心大起,略一思索,向两人走去。
客气道:“两位先生也是我青州学院的老师又或者学生吗?”两人没有想到太史慈会注意到他们两人,不由得一阵发愣,忘记答话。
那年轻人先反应过来道:“回刺史大人的话,我两人从徐州来,这位兄台乃是徐州彭城人,姓张名昭,字子布;小子乃是临淮东城人。叫鲁肃,字子敬。”
什么!一时间太史慈的眼睛瞪得大无可大,没想到眼前的两人竟然是历史上江东的两位重臣,这两个人是什么样的人才,太史慈实在是太清楚了,说起内政的话,张昭的本领绝对不会比管宁差多少,说到行军打仗鲁肃也全不弱于周瑜周公瑾,说到大局观更是在周瑜之上。若是自己可以把这两人收服的话,那对自己的帮助实在是太大了,现在自己身边可以出谋划策的人很少,郭嘉一直在外漂泊,东奔西跑、独当一面,已经很累了,更何况郭嘉的身体又不是很好,令太史慈更加的担心,若是这鲁肃归顺自己帮忙的话,郭嘉的负担就不会那么重了。
同样的问题也出现在管宁的身上,现在整个青州的政治运作完全靠管宁独立支持,自己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