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刺史郭嘉被行刺身亡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一下子便传遍邺城,登时,接到这消息的冀州大匈员如遭雷击被被惊得动弹不得,随即,以韩馥为首的冀州官员,还有个世家大族的代表一轮轮地赶往现场,却被即将散去的围观者告知赵云已抱着郭嘉的尸体回甄氏府邸了。
于是乎,韩馥一帮人又慌慌张张地向甄氏府巯去。张夫人此时早已经把府门大开,可令拜访者可以随意进出,算是极为体贴人意了。
韩馥等人来不及向张夫人表示感激,因为郭嘉的生死才是他们真正关心的,毕竟郭嘉遇刺身亡的消息只是谣传,还没有经过证实,所以这些人心中还有一线希望,不过若是郭嘉真的死了,那可真的糟了。郭嘉是青州刺史太史慈眼前的红人,郭嘉死在冀州一定会引起太史慈的震怒,虽然太史慈是个讲理的人,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谁也不知道太史慈将会有什么过激的反应,而太史慈的反应将会直接决定各个世家大族的的决定和未来的命运,所以这些人无不想要证明这消息的真假,当然这些人全都希望郭嘉可以活下来,毕竟太史慈发起怒来太过可怕。
才一到张夫人指点的郭嘉的房间前面,就见赵云坐在在黄昏中落红成阵的院中小亭中饮酒,那把赵云初到冀州时便令冀州武将闻风丧胆的长剑正横在小亭青石板搭成的古朴方桌上的酒坛旁,亭外一片片的落花鲜艳得宛如鲜血,和无声的赵云浑然一体,那情景说不出的肃杀。
韩馥等人一见眼前的场景,不由得心中一沉,知道不妙,韩馥见无人敢去搭讪,便自己上前,毕竟自己乃是冀州刺史,赵云就是再怒火中烧也得给自己面子。勉强提一提精神,韩馥勉强对赵云笑道:“子龙将军,老夫现在十分担心,不知郭嘉先生到底怎样了,还请见告。”
赵云转过头来看向韩馥,只见虎目中一片冰冷,好像无底的湖水般清澈得没有半点感情,看得本就怕事的韩馥心生寒意,从头冷到脚。
“刺史大人。”赵云出人意料的冷静,韩馥却被赵云这冷若霜雪的态度吓了一跳,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只听赵云对自己道:“刺史大人,请大人马上派人赶往青州,把郭嘉先生遇刺身亡的事情禀告我家主公,请我家主公定夺!当然,行刺我家军师的凶手绝对不能放过。”
虽然韩馥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被这个消息吓着了,好半晌才放映过来,连忙点头道:“这事情老朽一定照办,还请将军节哀顺变。”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还有什么好说的?韩馥唯有带着一干冀州大匈员怏怏不快地离开了甄府,至于如何措词那就是韩馥的事情了,毕竟韩馥不能让太史慈迁怒到整个冀州身上,毕竟现在看来,太史慈比袁绍要厉害得多,韩馥心中的凄惶和愁苦不用想就可以想象到。
韩馥前脚走,赵云后脚就进了屋子,来到床边,看着此刻因为失血很多而脸色苍白、正在接受张戈包扎的郭嘉道:“先生,刚才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打发了他们,哈,那个韩馥果然被吓得面无人色,马上回去向办法去了。我看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落入到先生的算计中。”
此时为郭嘉包扎完毕的张戈擦了擦头上的汗,对郭嘉笑道:“先生刚才吓死我了,还以为先生真的被那弩箭射中了心脏,原来却射入了胸膛和胳膊之间紧夹的缝隙中,那些血全是被箭头的偏锋划破的皮外伤,不过真是好险,否则稍偏一点就是心脏。更万幸箭头上没有毒。”
脸色苍白的郭嘉笑道:“叫你二人担心了,当时我被射中时就已经冒出了一个主意,又要掩人耳目,令行刺我的人以为我已经身亡,所以来不及和你们两人商量,更何况谁知道他们有没有第二轮进攻?我倒下后不是还可以少一些危险和麻烦吗?不过现在告诉你们也不晚。”
赵云赞叹道:“先生真是鬼才,居然可在那种情况下想清所有的问题,然后定计,简直匪夷所思,别人哪会想到。当时我都快疯了。”
郭嘉点头,向张戈道:“待会儿我修书一封,张戈你带着信马上回青州,主上一看便会明白我的意思。”张戈点头称是,一脸的兴奋。
赵云却非常心急道:“先生,左右这里没有外人,不若告诉我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一付焦急请教之情溢于言表,张戈也一样。
郭嘉哈哈一笑道:“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那我告诉你们,今次来行刺我们的人一定是袁绍的手下,在冀州也只有他们理由最充分。”
赵云摇头道:“我也想过他们,不过却觉得不大可能,毕竟袁绍已在冀州吃了大亏,他们就不怕事情败露后,主公震怒出兵兖州吗?”
张戈在一旁附和赵云的意见道:“我也觉得不大可能是袁绍动的手,反倒是耿武和闵纯两人动手的可能性更大,毕竟先生今天好不客气地驳了两个人的面子,更何况我们现在已经不再是合作伙伴的关系,耿武和闵纯为了保捉州这么做也是理由充分的很。”赵云点头赞同。
郭嘉赞赏地看了两人一眼道:“子龙你二人想得很有道理,不过有一个问题你二人要弄清楚,耿武和闵纯现在还未察觉到情势变化,因此绝对谈不上要对我行刺,其他人更不可能。只有袁绍才最有可能,不要忘记现在袁绍屯兵兖州,兖州的东西南都不是他所能图谋的,四面只有冀州才是他的发展空间,既然明争暗夺都不行,那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