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中的众人为之一愣,谁能想得到太史慈面对陈宫这等杰出人才,居然连问都不问便要杀掉.
陈宫闻言一愕,看向太史慈的眼中生出惊异地神色,旋即摇头.太史慈点了点头道:“陈宫先生果然知我。知道我绝对不会难为家中的老小,如此看来,陈宫先生的确可以安心地去了。”
辛评在一旁连忙插口道:“何止陈宫先生知道主上,主上也对陈宫先生知之甚深,否则怎会一语便道破陈宫先生的居心?”
旋即转过头来看向陈宫,恳切道:“陈宫先生,你我也算是熟人,有一句话还希望您能听进去,所谓‘士为知己者死’……”太史慈断喝一声道:“说得好,现在正是要陈宫先生为我这知己者死!”
辛评为之一愣,谁能想得到太史慈竟然会这么解释“士为知己者死”?
太史慈沉声道:“陈宫先生乃是兖州名士,自然明白道不同不相为谋的道理,坦白来说,陈宫先生自毁清白,甘愿支持袁术这等叛逆和我青州开战,其根本就是看不惯我青州地种种作为。若是陈宫能够接受我青州的政策,哪里还会有今日之事?”陈宫闻言,双目这中异彩涟涟。太史慈这番话显然是说到陈宫心里去了。
太史慈沉声说道:“所以我今日问陈宫先生就死之前有何要求,并非是心中不能容物,而是陈宫先生及是求仁得仁!若是我强求陈宫先生,还谈什么陈宫先生的知已者。”
陈宫闻言长叹一声,脸上突然露出微笑道:“太史慈,我陈宫生平从未服过别人,但是服你了。也好,在临死前有此知已的仇敌,也算是毫无遗憾了。”顿了一顿,陈宫沉声道:“在下只是想要求太史大人一事。”
太史慈大感兴趣道:“陈宫先生突然想起什么不放心的事情了吗?”
陈宫眼中射出深刻的感情。看向站在一旁面如土色地张邈,恳求道:“太史将军,能否放过张邈大人?”
张邈闻言,不由自主地抬起头来,失声道:“公台!”太史慈心中迅速地计较得失.
这件事情还是值得的,毕竟张邈是个没有能为的人,这个人活着也没有多大的作为,不过此人在兖州的人望却极高,若是自己贸然杀死他的话,反而不美,虽然自己有能力把这件事情压下去,但是难免会惹人非议.
不过在钉掉陈宫之后,若是能放掉张邈.在今张邈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那对自己是十分有利的.想到这里,太史慈沉声道:“陈宫先生的要求并不过分。我可以答应。”
陈宫没有想到太史慈会答应地这么爽快,反而有点意外。
太史慈知道陈宫在想什么,淡然自若道:“陈宫先生应该知道我们对世家大族的政策。只要张邈大人与我们合作,一切都好说。”
陈宫一愣,马上明白了太史慈的意思。青州地政策的确是在与世家大族为敌,不过青州并非一味对世家大族进行屠戮,更多的剥离世家大族和土地的关系,让世家大族开展工商业活动,那即是说,给世家大族挣钱的机会,却要剥夺世家大族掌握军队的权力。
很多的世家大族在知道不能在地方为所欲为之后,便退而求其次,接受了青州给他们寻找的生财之道。
张邈是个好脾气的人,没有人帮他出主意,青州的政策他一定会接受,所以太史慈才会留下张邈的一条性命。想到这里,陈宫才蓦然发现自己地对手到底有多么的高明,点头叹道:“如此,我无憾矣,只是太史慈将军能否告诉我兖州战役的真相?很多事情我都是一知半解,根本推算不明白。”
太史慈叹了口气,走到陈宫的身边。在陈宫的耳边低声道:“我是假失踪。”
中一句话,陈宫的眼中闪过精光,身躯一震,马上想明白了这其中种种不明白地地方。更知道对方是利用了自己的迟疑。
心服口服!
陈宫心中大为高兴,居然伸出手来,大笑在太史慈的肩膀上轻轻一拍道:我真是服了你了。
太史慈为之一愣,没想到陈宫竟然会这么自然的拍自己一下。
陈宫只感觉到蓦地轻松了,掸了掸自己身上的尘土,仿佛要出门远行一样,对太史慈轻声说:子义,我走了,下辈子我定要和你交朋友,哪怕到时我出身寒门也认了。言罢转身而行。
太史慈被陈公的话说愣了,第一次,他对这个陈宫生出不舍得感情来。
可惜今生不能为友。
太史慈更为自己再利用陈宫的死而感到一丝心痛,但自己别无选择,唯有沉声道:“公台兄慢走,太史慈不送了。”
陈宫哈哈一笑,出门翩然而去。就在这一天,兖州地智者陈宫走向了生命的心头.
后来,张邈把当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兖州所有的世家大族,世家大族的予弟为之涕零,不过没胡人怨恨太史慈,反倒在以后的日子里与太史慈出奇的合作.
只因为,陈宫认太史慈为知已!
青州的说书先生更把这段故事编成了一本评书《公台赴死》,伟唱大江南北不过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了,太史慈在处理完陈宫的事情之后,便命令是仪把抓住的所有参与绑架甄宓的袁氏家族成员押上了刑场,处以极刑。
第二天,太史慈变带领赵云和一万青州兵、五千特种精英赶赴幽州。
在出发之前,太史慈要貂蝉到甄氏家族去做客,美其名曰是散心,但是张夫人却知道这是太史慈在创造自己和貂蝉独处的机会,希望自己和貂蝉搞好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