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图佩服得五体投地道:“燕儿言之有理,发人深醒。”
来燕儿却苦笑道:“我哪有这本领?这些话都是戏志才先生分析给我听的,他告诉我,太史慈退出长安之日,便是各大势力开始争夺汉献帝的支持之时,到那时宫廷中的斗争将会十分残酷,这些所谓的盟友,转眼便是仇敌。主攻在江东,鞭长莫及,可是马却是近在咫尺,而且汉中张鲁、益州刘备都是他的盟友,若是马的那个女儿受到宠爱的话,长安不就变成他们的天下了吗?”
王图倒吸了一口气,显然没有想到这其中的凶险。来燕儿再叹一口气道:“所以说,我最大的敌人就是这个马的女儿。”
顿了一顿,来燕儿对王图道:“主上要你进西园八校,就是看你为人机警,将来可以协助我办大事。”
王图赶忙道:“这事情我正弄不明白呢。燕儿给我说一说。”
来燕儿笑道:“我本来还在想自己进宫之后势单力孤,但是听你说你也进宫,我就知道主上的图谋了。”王图肃然道:“请娘子赐教。”
来燕儿一阵娇笑,才道:“被你这么叫,感觉真好,其实主上让你进西园八校,就是希望你将来能够成为西园八校尉的领军人物,只要控制了西园八校慰,太史慈再一离开长安,那么长安城就是主上天下了。故此,虽然隔着千山万水,主上都可挟天子以令诸侯。”
王图恍然道:“原来如此!”太史慈却惊出了一身冷汗;这个曹操果然老谋深算,这么周密的计划都可想出来。不愧是三国第一枭雄!
王图又问道:“但问题是太史慈并不好对付……”
来燕儿一阵娇笑道:“我们的主上就好对付吗?还记得何进的儿媳妇尹氏吧?这次进长安的人还包括她一个,她现在只怕已经进到太史慈的司空府里了吧?”王图嗯了一声道:“这个我知道,不过尹氏进长安和我们不是同一拨。护送她的另有其人,以后和她接应的人也回常住长安。”
太史慈听得心中一动,很想知道这个人是谁。
很可惜,王图和来燕儿停止了这方面地交谈,转而说起了别的事情。
王图担忧道:“我在想这个尹氏会不会在太史慈面前路出马脚,太史慈其奸似鬼。连主上都惧他三分呢。”来燕儿轻笑一声道:“这你放心,太史慈绝对不会怀疑她的身份,而且这一回算计太史慈的人可不是主上,而是卞夫人。我们女人想出来的计策可不那么好对付!”
太史慈闻言暗中佩服桓范,这小子果然有先见之明。这尹氏入府的计策还真是个女人出的。
说起这个卞夫人,那可是女中豪杰,在历史上都大大有名。只听来燕儿赞叹道:“卞夫人是我辈了最佩服地女子,虽然和我一样同出倡家,但是却足智多谋,极有主见,连主上都敬她三分,其他的主母也没有因为她的出身而看不起她。相反有什么事情都找他拿主意。”
王图与佩服道:“我听说当年主上的家属因为战乱而被困在洛阳的时候,袁术传话来说主上身亡,众人乱作一团,众将要离开,就是卞夫人点破其中的玄机,才令众人没有离开。”来燕儿冷笑道:“袁术地那点心思只好瞒过别人,又岂会瞒过卞夫人?当时诸侯会盟,表面上是为国为民,其实早已经离心离德。袁绍早就开始图谋冀州,袁术却已经占领了豫州,当时主上有两个去向,一个是到兖州投奔刺史刘岱,一个是到徐州投奔徐州刺史陶谦,但不论去投奔谁,都会成为袁术的心腹大患,故此袁术才会想方设法要吧主上的佳人控制在手里,以便要挟主上,可惜他编的谎言太用以被人揭穿,实在是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当然被卞夫人一眼看穿了。”太史慈闻言暗呼厉害:这个卞夫人果然名不虚传,居然在众人慌成一团的时候如此冷静睿智,不愧是女中诸葛。换成一般人在此局面上难免中计。并非像这来燕儿说地那般轻松。
一想到这里,太史慈边越发地不敢轻视尹氏来到自己府中的事情。
来燕儿又道:“我这次来长安,卞夫人便给了我诸多的指导,故此才会像现在这般信心十足,因此王郎,你不要为我担心好吗?”说到这里,声音低落下去,充满了无限温柔。王图点了点头道:“好吧。”
顿了一顿,王图才又叹道:“被你这么一说,我才发现主上有全盘的计划,而我们现在知道的仅仅是冰山一角罢了。”
来燕儿冷然道:“主上之心,难以揣测,就拿我进宫的事情,谁又能想得到呢?只怕会令太史慈措手不及。王子服今晚请戏志才先生去吃酒,我看戏志才会把这件事情向王子服等人摊牌。”
王图沉声道:“问题是王子服等人会否答应。”来燕儿银铃般的笑声传来道:“戏志才先生自有办法,我们就静候佳音吧,反正我们又不止这一件事情上在利用他们。若是他们知道我们的某些事情,只怕会气死。”
王图被来燕儿说得笑了起来道:“你个鬼机灵,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
太史慈听得莫名其妙,不明白他们两人在说些什么。来燕儿也笑道:“现在太史慈和王子服两人一定在惊疑不定,打死他们也想不到,今天杀死丁斐的人居然是王朗你和于吉先生。”
太史慈闻言再次大惊失色:没有想到这件事情竟然是曹操的手下干的。……还有“妖道”于吉,竟是高手?
……难道说丁斐是曹操的人?同时身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