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被张济留守在帮春城雷薄便慌忙出来叩见太史慈。
太史慈把雷薄扶了起,和他亲切说话。
自袁术死于非命,雷薄投降青州军之后,太史慈和雷惫是第一次见面,自然十分亲切。雷薄却有点战战兢兢,毕竟太史慈威名日盛,天下人都对其敬畏有加。
太史慈挽着雷薄的手,才令后者内心安稳了一些,两人一起往里走,太史慈谈笑风生,雷抱谨应对。
雷薄当然知道太史慈的目的所在,故此也未把太史慈让到客厅,直接就把太史慈引到了刘繇所在的院落。当太史慈进到刘繇的院子的时候,刘繇和自己的一干手下正坐在温情的太阳底下闭目养神。
太史慈见了为之啼笑皆非。想一想自己灵魂附体之后和刘繇第一次见面地场景,太史慈只觉得人生如梦,十分荒诞。
当时名声鹊起雄心勃勃的刘繇一心想要收服太史慈,自己却找了很多的理由来拒绝。现在换成了自己想要让刘繇屈服于自己,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太史慈伸手阻止了正要出言叫刘繇等人起来的雷薄,轻手轻脚地来到了刘繇的身边,负手低着头看着刘繇,轻声道:“正礼兄,我太史慈来看你了。”
声音虽轻,却令刘繇等人睁开了眼睛。
张英等人更是飞身而去,来到了刘繇的身后敌视地望着太史慈。仍然悠哉游哉的坐在座位上的刘繇却对张英等人说道:“你们不用紧张,若是咱们司空大人想要动手杀掉我们,早就在背后下手了,还会等到现在?是不是司空大人?”
太史慈听出其中的讽刺,微微一笑道:“正礼兄,你我见上一面实在不容易,现在不是在战场,你我一家人,为何要说两家话?”
刘繇似笑非笑道:“的确是一家人,把我刘繇变成这副模样,以后扬州以北的土地和军队都归子义所有,我们当然是一家人。”太史慈知道对方对自己成见极深,也不为自己辩白,只是淡然道:“正礼兄不见璇儿吗?”
终于,刘繇的神色一动,显然是非常记挂自己的妹子,但终是忍住了,只是淡然道:“有你这个好夫君,我这做哥哥的自然可以让位了。”
太史慈闻言心中冷笑,心道你帮助曹操利用尹氏挑拨我太史慈和家人的关系,难道就没有想过这也是在伤害自己的妹妹吗?想到这里,太史慈的心头火就要爆发出来,忍了再忍,太史慈才道:“正礼兄,现在一切都已经过去,我希望正礼兄能够开始新的生活,至于尹氏的事情,璇儿已经知道……”
刘繇闻言脸色一变,旋即冷哼一声,冷笑道:“知道又如何?我这是为了她好……”太史慈摇头道:“正礼兄不必勉强,璇儿没有怪罪正礼兄,她知道作为刘氏宗族的子弟,有一些事情史必须做的,在这一点上,我太史慈也是这么认为的除了有点不满意正礼兄伤害自己妹妹的事情之外,对于正礼兄的行为我无可指责。就像我一点都不恨孟德兄一样。
刘繇被太史慈说得低头不语。
太史慈看着刘繇,长叹一声道:”正礼兄,扬州得风浪太大,还是回家吧!璇儿在长安等着你呢。“刘繇终于被太史慈说动,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太史慈的安排。
虽然未见地对太史慈心服,但这却是一个良好的开端。
在一旁的张英等人也是一团喜气,毕竟太史慈是刘繇的妹夫,能不打仗最好。
太史慈长出了一口气,知道刘繇的事情解决的还算圆满,只要刘繇不死,一切都好说,否则自己还真容易后院起火。同时振奋起雄心:广陵、孟德,我太史慈来了!
淮阴城外,战鼓喧天。
当乐进等人来到城头时,城外的青州军开始四面围城。
没有呐喊声,只有急促的鼓声和整齐的步伐,这两种声音会合在一起,发出了“咚咚咚”的声音,宛若一把大锤,狠狠的锤击在地上,扬起无数的烟尘。这声音也沉重的锤击在了乐进等人和每个曹军士兵的心头,压抑得喘不过气来。天空中明明没有一点凉风,但是却给人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剑拔弩张之感。
在这些士兵的后面紧随其后的则是掌握各种式样的攻城武器的青州军士兵,宛若一具具雕像一般,岿然不动。
乐进等人神色凝重,有点陌生地看着眼前的这支攻城部队。夏候杰皱着眉头忍不住道:“这支青州军与我们在泗城交手过的似乎很不一样,难道这支军队是臧霸大军,而非孙观大军?不过数量为何如此之多。”
在一旁的曹纯则诧异道:“这支军队绝对不是臧霸大军,臧霸大军的军队没有这么多人,而且也没有这许多的攻城武器……难道这是张济大军?又或者是攻击下蔡的那一支神秘军队?”乐进摇头道:“这些都不是问题,现在最令人担心的是那些千奇百怪的攻城工具,看看这些东西,一个个巨大无比,臧霸等人的军队是青州的野战部队,在短时间内到哪里弄这么多的攻城器械?若是就地取材则根本不可能,要知道。我淮阴三城现在是坚壁清野。怎么会又制作工具的材料供青州军使用呢?”
众人闻言一震,因为被青州军打得摸门不找(着),反而把如此显而易见地问题忘记了。现在被乐进一提,这才察觉不对劲地地方。夏侯杰深吸了一口气道:“难道这支军队不是臧霸或者是孙观的军队?”
乐进想了一想,色变道:“难道是青州军中的攻城部队,鲁肃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