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停了下来,太史慈和众将领站在军队的最前方,向着在黑暗中因为点着而显得极为辉煌的狄道城。
太史慈看看天色,沉声道:“再过一会儿,王双就会动手了。敌人一定想不到这一招。”田丰微笑道:“王双的身份和请求出兵援助陇西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在狄道城中,还没有什么计谋之士可以看出这里面的问题。只是这计策有点风险,希望王双能顶得住才好。”
太史慈默然半晌才道:“王双乃是勇将名应该没有问题,总之我们呆会发协冲锋的时候要干净利落,不要把王双推到危险的境地当中。”
众将闻言点头,自然知道王双所处的位置的凶险。正说话间,突地听到秋道城中传出了隐隐的喊杀声,旋即,秋道城的城门被打开了。
太史慈眼眉一挑道:“大家动手!话犹未已,众站将已经翻身上马。好似多米若骨牌地连锁反应一般,在这些站将的身后的士兵们也翻身上马,动作说不出的统一。
太史慈手提银枪,大吼一声道:“风——!”身后青州骑兵如斯响应,在下一刻,一万青州骑兵旋风般冲了出去,直奔狄道城杀去。
狄道城城门口。惨叫连天。
王双浑身浴血,手持长刀,一马当先,好似一架不知疲惫的杀人机器一般挡在最前方,无数从城内闻讯而来的狄道城士兵潮水般向城门口冲来。就在刚才,王双率领二百名西凉骑兵突然出现在了南城门处,还未等守城的官兵弄明白怎么回事呢,便迅速地占领了城门,斩杀守城的偏将和士兵,王双亲自操刀一刀砍断门闩。提起千斤闸,打开城门,放太史慈的青州骑兵入城。
站在城头的士兵在王双才一发动进攻之处便吹响了敌袭的号角,故此没有多长时间,秋道城的守军便宛若潮水一般涌了过来。王双知道已方人数很少,又见对方冲出来的士兵中很少有弓箭手,故此便命令士兵固守在通往城门的城洞的狭小通道中,带领手下骑兵挡住敌人想要夺回城门的打算。
还不到一盏茶的工夫,王双地身上便已经沾满了鲜血。和自己并肩作战的西凉骑兵更损失了七十多人。剩下的人也无不带伤,而且有一种精疲力竭的感觉。
王双知道若是太史慈再不进城,那么自己的这支军队便是全军覆没的局面。正在这时,就听见身后的手下中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声道:“我们的骑兵来了,大家再坚持一下。”
此言一出,王双一方的士兵登时精神大振,已经消耗殆尽地力量也似乎恢复了不少,王双更是心中高兴。
就在这时。向自己进攻地狄道守军宛如潮水般分开,一队弓箭手冲了出来。为首的人正是韩祯和阎行。阎行一见王双,眼中火冒金星道:“阎某人大风大浪都经过了。却没有想到今天在你的身上看走了眼,没想到你还是太史慈的奸细,来人,给我放箭,把它们全部射死,一个不留!
王双本来想要反唇相讥,但是想要说的话却如同飞蝗般漫天飞来的雕翎箭压制了回去。
王双知道这已经是生死关头,大吼一声,手中长刀宛如流水之不断般荡漾而出,堪堪守住自己身前之地。也不知道在一瞬间自己可当掉了多少支雕翎箭,只是听见自己身后惨叫声不断响起,自然知道那是自己的手下挡不住弓箭被射死前发出的声音。
王双心中悲愤,却又无可奈何,蓦地自己的肩膀一痛,手中长刀不由得慢了一下,旋即身上便接二连三地中箭。
一阵箭雨过后,王双边单腿跪在地面上,身后一片呻吟声,回头看看,自己手下的士兵刚才一阵便折损了大半,现在只有四五十人在自己身后,而且身上无一不带着箭伤。那些死去地西凉骑兵更是被一个个射成了刺猬,叫人惨不忍睹。
与此同时,身后的战马奔驰声已经越来越近,王双跪在地上地膝盖已经感觉到了青州骑兵胯下战马那枪晶儿的马蹄踏在地面上所产生的强劲的震颤。
韩祯的脸上也显现出来了惊慌,连忙下令道:“快点给我把王双他们射死,我们好关闭城门,快点,快点!”那些弓箭手也已经看见太史慈的骑兵到来,十分惊慌,连忙拉弓射箭,开始死命的向王双的残兵败将攻击。
王双知道这是最后关头,只要坚持过去,自己便可活下命来,奋力地站起身来,用手中长刀连连磕飞向自己飞来的雕翎箭。
对面的阎行眼中闪过慑人的寒光,冷哼一声,一把从自己身边的一名士兵的手中抢弓箭来,向着王双就是一箭。阎行本人武功高超,尤擅长弓箭术,所以这支雕翎箭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都无懈可击,在黑夜中化作一道电芒向王双飚射而去。
王双刚刚磕开一支雕翎箭。阎行地雕翎箭便已经飞到了王双的眼前,王双的长刀根本无法及时回防,王双心中暗叹一声:罢了。
岂知就在这时,脑后一阵劲风疾驰而过,就在王双的眼前,眼睁睁地看着一支雕翎箭从自己的脖项处飞过,直接击中了阎行射过来的雕翎箭的旁侧。发出锉锵声,更在黑暗中闪射出了一阵火花。阎行“咦”了一声,喝道:“什么人有如此高明地弓箭术,竟然可以后发先至,而且在黑夜中还有这般不怕误伤人的眼力!”
在下一刻震耳欲聋的骑兵铁蹄轰鸣声传来,一个声音传来道:“对面的人想必是阎行吧,难道没有听说过我太史慈弓箭天下无双吗?”阎行闻言瞳孔一缩,喝道:“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