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万里晴空,阳光普照,丝毫没有前一日下雪的印迹。
仿若只是做了一场关于白雪的梦。白皑皑的,迷迷蒙蒙的。
等梦醒来,依旧是荷塘暖色,一席和煦的风。
凤蓝穿着火红的一身,早早坐在马车里,等着某位男子。
时间一刻一刻得走,貌似约好的某人依旧没出现。
等得花都谢了呢!
显得莫名的浮躁,一只纤手扶开马车的帘,瞧着已经艳阳高照。
不带好气说道,“少爷呢?平日里也不见得他磨磨唧唧啊?”一肚子的火往丫头喜儿身上发泄。
“额?少爷?少——爷——”对呀!大少爷怎么还不来呢!
喜儿眼巴巴望着大门口,望眼欲穿,心里不断祈求道,少爷!你快出现?你怎么还不出现呢!要不然我得当炮灰了!快出现!
话说另一边的大少爷呢?
春里一清早起来,就站立在屏风后独自发呆。
修长身形,长发披肩。
单薄的睡衣穿在他的身上,都是令人窒息的俊美。
张福端着洗脸盆,在门口望着,不知该进该退。
谁叫这画面美得太过诗情画意,连同为男人的都不好意思打破!
停顿几秒,终究鼓足勇气,开口说道,“少爷啊!该洗漱了!”
“嗯!放那!”他回答着,可是依旧伫立在原地,眼神望着衣柜,好似有心事。
“少爷这是有烦恼之事?”问完,张福觉得自己多嘴了,主子的事情,哪轮得到他们瞎操心呢!
哪知,春里正儿八经得回答,“不知该穿哪一身!”他修长的手指滑过一件件衣物。
多是雪白色、墨黑色此类素雅的颜色。穿插的几件宝蓝色锦袍,算是喜庆日子穿的。
见着少爷对着柜子满满的衣服犯愁,不免安慰道,“少爷天生好看,穿什么都是非常合适的!”
这样的答案,显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曾记得,她不下一次得念叨,说他的衣服太过清一色。
这次和她出去,怕是又要被她嫌弃了!
如此想着,浓眉一蹙,“我记得凤蓝送过我衣服?”
张福拍案而起,“对呀!怎么忘了这个!大小姐送您的物,可是多得数不清呢!我去拿啊!”
话说,凤蓝大小姐嗜好敛财,却是对春里少爷出手极其阔绰,上到奇珍异,下到民间趣玩。统统送到春里少爷面前!
这么多东西!少爷的房间哪够放?为此还特意清了一间房,专门放大小姐送少爷的礼物。
张福急匆匆把衣服送到少爷房间。
春里细细斟酌,穿戴整齐。
发丝梳得一尘不染,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轮廓清晰的脸颊。
只是烦恼又有了,为了搭配这一身的衣服。头上的玉冠该是选哪种呢?于是戴了,又摘,换了又换,反反复复再三!
张福在一侧,不免鼓囊,“少爷!您这是要去见心上人么?”
听闻此,动作一顿,手上的玉冠不知如何安放。
好似被揭穿!
“心上人?”他反问!
张福嬉笑道,“少爷今日非比寻常啊,平日就算是去见什么大人物,也不见得——嘿嘿,除非有很重要的人!”
“多嘴!”他脸颊有一瞬的紧绷。迸发如冰泉般的清冷之气!
马车上,凤蓝只觉得等黄花菜都凉了。
“混蛋!怎么还不出来啊?不会放我鸽子?”
一下子气冲脑门,飞毛腿揣过去。
哪知正好揣在马屁股上。
赶巧遇上匹暴脾气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