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隐又迅速的将李妍的衣领拉好,扣子一个不落的扣上。

“托尼,把药拿过来。”

亚隐沉声对托尼说道,只是声音里隐约带着不易被人察觉的颤抖。

托尼也是抖着手哆哆嗦嗦的把药递给了亚隐,在交到亚隐的手上时险些因为不稳而把药掉到地上。

罪人一直呈呆愣状的站在一边,一动不动,像石化了一般。

亚隐将李妍半扶起靠在他的肩上,试图将胶囊状的退烧药放入李妍口中。

亚隐将李妍的头稍稍抬起,想让胶囊顺利的被吞下。哪知道李妍突然反射性的呕了一下,将口中的药吐了出来。

之前被德尔强逼着进食,让李妍对所有喂到嘴中的东西都反射性的排斥。

这是她对腹中的孩子形成的一种自然的保护。

“这,这该,该怎么办?”托尼打着结巴的问道。

别看亚隐现在面上沉稳,实则他的心里也乱成一团。

然而他现在还稍有一丝清醒,他知道李妍还在生病,一切谜团要等他,不,现在应该说她,要等她清醒了之后才能解开。

“用注射。”亚隐干脆利落的换了一个方法。

罪人这时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李妍抖啊抖的,他也结巴的说道:“醒了,他他,她醒,尼尔醒了!”

“你——”

亚隐刚想说些什么,却被李妍打断。

“我不吃药。”

声音气若游丝,但隐含着坚持。

“别逞强了,你不知道你身体的状况么?这么弱,你还敢不吃药,嫌命太长了么?”

罪人一如既往发挥着自己毒舌的特长,只是声音里罕见的带了丝温柔。

“我不吃药。”

李妍像个执拗的孩子。

面对着在罪人三个看来明显是不听话的李妍,罪人本想像以前那样像对待兄弟一样单手勒着李妍的脖子来个强灌,但是手刚伸出却像触电一样又缩了回去。

“听,听话。”亚隐像突然意识到自己还在半抱着李妍,有些难以自持,他在勉力维持着镇定。

“我比你们更懂我的身体,忘了么,我可是算半个医生。现在只要让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休息一会。”

说着,李妍便又迷迷糊糊的睡去。

或许,这是该向他们坦白自己身份的时候了,毕竟他们选择了与她共患难。况且,就是她的肚子也是瞒不过多久的。

这样想着,李妍便酣然的入睡,独留三个心里充斥着波涛骇浪的男人。

扎克和小亚的姐姐还在状况外,懵然的问道:“不是说尼尔已经醒了吗?现在怎么样了?”

李妍的声音低,所以他们并没有听见李妍刚才拒绝吃药的话。

“已经没事了,她现在需要休息。”

等李妍又睡过去之后,罪人和托尼才意识到他们知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这时候他们已经蒙了,完全失去了语言的能力。

一向寡言的亚隐反倒机灵了起来,不动声色的赶人。

逃走的消息是亚隐他们带给扎克这些人的,所以对于亚隐他们的身份,扎克和小亚的姐姐是非常清楚的,也知道尼尔在认识他们之前便认识了这三个人,他们还是共同的战友。

所以,亚隐他们与尼尔共处一室他们自然是放心的,即使心有不甘,但对方强大的气场让他们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撇了撇嘴,扎克将试图留下来照顾李妍的小亚的姐姐也带走了,顺便带走了一直木愣愣站着的小亚。

外人出去后,室内的气氛更加怪异。

罪人仍然不敢置信,他问道:“我看到的是真的吗?不会是我看花眼了吧?!”

托尼神情中既有兴奋也有丝克制,“我也看到了,亚隐肯定也看到了。我们三人都看到了,说明肯定不是你看错了。”

说的有些多余,有些废话。

亚隐在前,他看得最为清楚。

“她的胸前缠上了厚厚的棉布。”

“那也不能说尼尔他就是,就是个女人啊!”托尼还是有些将信将疑。

毕竟在他的认知里,女人都是一种很柔弱需要保护的生物,反观尼尔,哪次训练中他不是泥里来土里去的,手中的匕首耍得那叫一个熟练,就连重型机枪她都是玩得一手好。

这样的尼尔,实在跟他认知里的女人瓜挂不上钩。虽然在美貌哪方面,尼尔确实不熟任何一个人。

再者说,他实在不明白尼尔为什么要女扮男装。

罪人提议道:“要不然我们再看看?”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脸已经隐隐带上了兴奋的红晕了。

托尼一听罪人的提议,脸登时红得跟煮熟的螃蟹似的,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

亚隐瞥了兴奋的罪人和托尼一眼,眼里是不赞同。

“如果尼尔真是一个女人,我们这样贸然检查就太过莽撞了。”

亚隐的话虽说有道理,但托尼和罪人还是不免有些失望。

“你们说队长他知道尼尔的真实身份吗?”托尼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

“你这不是废话吗?队长他肯定知道,要不然队长能对尼尔那么上心?一个男人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特别对待一个人,除非他是一个女人。”罪人罕见的说了句非常有哲理的话。

“那既然尼尔是队长的人,我们,我······”说到一半托尼便扭捏的说不下去了。

但是罪人和亚隐都明白了托尼未说完整的话,因为此刻他们都有一样的想法。

罪人说道:“尼尔他一定是不喜欢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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