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还挺横。
“对不起,我不该拿你做挡箭牌,但是你既然都看见了,也该明白我不过是情非得已。你大人大量,就别和我一个小女人计较好不好?”
“现在不怕了?”卖乖讨巧的模样倒也看着有趣。
“怕也不是,不怕也不是,我都道歉了,你还想要我怎么样嘛!我嘴贱还不行吗?那什么你的女人,你就当没听见行不行?大男人,不是这么小气吧?反正你也没什么损失。”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不能收回。”不好意思,你想收回去也要看他同意不同意。
“简直了!”没见过这么别扭的男人,逗人玩呢?月翎翼扭了扭身子,之前那点点惧意在说了几句话后荡然无存,眼一瞪,“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大男人痛快点,要杀要剐给个准。”
“再动走光了。”
这一句很管用,月翎翼马上安分了,只气鼓鼓的小脸宣示着自己的不甘。
“记住了,我的女人!”
什么意思?蓦然脸孔烧得通红,自己这是又被人取笑了?捂脸。
“住哪?”早知道会和这小女人有交集,当初就该对安浅夕的事多关注些,不然也不至于只知道这丫头名字而不知道身藏何处。
“清水雅城……”声如蚊蝇,真是丢死人了。
“手拿开。”你是要闷死自己吗?
“让我死了吧!”不拿,就不拿。
“那我放手了。”作势手一松。
“不要——”抬手就勾住了顾子睿的脖子。
“不许松手。”举步向前,抬头已满意勾唇。
“……”
——潇湘首发——
偌大敞亮、灯火通明的大厅内,阎非墨懒懒靠坐椅背,一手拿了本古籍,一手执起杯盖轻撇水面漂浮的茶叶。无声的威压让站在一侧的两人大气不敢出地互相偷瞄,复而垂首,眼观鼻、鼻观心静等。
“楚有直躬者,其父窃羊而谒之上,上执而将诛之。直躬者请代之。将诛矣,告吏曰:‘父窃羊而谒之,不亦信乎?父诛而代之,不亦孝乎?信且孝而诛之,国将有不诛者乎?’荆王闻之,乃不诛也。孔子闻之曰:‘异哉!直躬之为信也,一父而载取名焉。故直躬之信,不如无信。’”阎非墨抑扬顿挫读得字正腔圆,扫了二人一眼,“直躬救父,孔子评这种诚实不如不诚实,你们怎么看?”
直躬救父的典故二人自然明白,孔子说直躬的这种诚实不如不诚实,换言之就是不如知情不报。可阎非墨特意说了这个典故,言外之意实则是对今天发生的事在怪罪二人的知情不报。夜叉和修罗魅本就胆战心惊,听了这话,认命地就地一跪。
“主、主子,我、我们也不知安秀会来得这么快……”夜叉不敢抬头擦汗,结结巴巴一语却被修罗魅狠狠瞪了一眼。
白痴a不会说话?
不知会来得这么快?果然,阎非墨听出了这话的弦外之音,笑得毫无温度,轻哼了一声:“戏看爽了没?”
夜叉唯恐天下不乱、爱凑热闹的性子阎非墨岂会不知?只是不知修罗魅竟然也会随着夜叉一起胡闹,看来这些时自己对他们太好了。
“属下不敢!”二人异口同声,同时伏身在地。
“不敢?”手里的书“砰”地一声就摔在了地上,死静的大厅内瞬时起了回声。
“回主子的话,安秀这些时查得紧、跟得紧,而且注意力全放在了顾子睿身上。以安秀的聪慧,对顾子睿起了疑心想必是将所有关联串在了一起,再看今天的态度,怕真是应了属下的猜测,安秀怕是误会了顾子睿就是主子您。”修罗魅哪敢隐瞒,将自己所想全数上报。
“所以呢?”
“主、主子……”修罗魅咽了咽口水,眼一闭,硬着头皮说,“主子,您变着身份接近安秀,是单纯的只想查出她究竟是谁吗?”
“这和你们知情不报有什么关系?”
“主子,您要是真动了心,她又错把顾子睿当做是您……属下就怕您撞见了心里、心里不舒服。”艾玛,吃醋一词还真说不出口。
阎非墨一愣,这是在影射自己吃醋?
“主……主子?”是死是活您倒是说句话啊,修罗魅悄悄抬头,正看到阎非墨走神。艾玛,您就别纠结了,今儿那大尺度的表演可不就是吃醋的表现嘛。
“荒唐!”
还不承认?瞧您那欲盖弥彰的脸,咱能别这么傲娇不?为心爱的女人吃醋没什么好丢脸的。
“真是自作主张!”阎非墨肃然,想的却更为深远,“安浅夕现在身份不同,身为半血族,迟早会曝光。而血族之间的争斗从未间断,要是进一步得知了她拥有的技能,后果不堪设想。她现在初入血族,对于一切还是懵懵懂懂,既然入了我的眼,我就得护她无忧。今天对上的幸好是自己人,你们说,万一遇上血族的有心人,你们的这种知情不报会产生什么后果?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你们的觉悟真的就只这么浅吗?”
“属下知错!”
阎非墨一席话,二人醍醐灌顶,恍然大悟之余不由一阵后怕。主子就是主子,深谋远虑,看问题可比他们这些做属下的透彻得多,难怪会这么生气。
修罗魅本还觉得自己一片好心,是在为主人分忧,现在一看真是错得离谱,心悦诚服之下伏身就拜。
“下不为例w自到刑堂领罚去吧。”
“谢主子开恩!”
二人再无他话,心甘情愿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