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头的大手几欲掐断自己的脖子,艾瑞克霎时脸色涨得通红,一听这话,脑中灵光一闪。是了,女儿说过血瘾发作之时没有经受非人的折磨,那么答案只有一个。
“是、是你解了安安的血瘾?”原来如此,果然如自己所料,如此说来……不顾自己的性命之忧,冰绿色蓝眸紧紧盯着面前的男人细看,也就是说这个男人喜欢安安。再换言之,今晚会如此动气,虽看不清那眼罩下是何种神色,可欲杀自己而后快是不争的事实,这男人是吃醋了。想到这里,不由轻笑出声。
“动了我的人这么得意?”这一笑在阎非墨眼里无疑成了挑衅,掐着艾瑞克的脖子往自己面前一收,眼罩下的蓝眸深沉又危险无比,“找死!”
“咳咳……”艾瑞克虽有些忍俊不禁,可男人散发的杀气足以让周身的温度结冰,眼眸一抬,“你误会了,安安、安安是我的女儿!”
“强词夺理!”阎非墨一愣,女儿?内心有些松动,手下却不依不饶,“纵然是你的血影响了她,也不算初拥,更谈不上认宗。女儿?到现在你还诡言巧辩?”
“你真的是误会了。”这男人气红了眼的模样还真让人心里一乐,艾瑞克抬手抓住阎非墨的手腕,“是,是不算初拥,也没有认宗。可安安那丫头说既然是我的血影响了她,相当于一脉相承,叫声爹地也是理所应当。更何况我爱的是她的母亲,月儿有女,等同于我自己的女儿,既然是自己的女儿,luàn_lún的事我可做不出来。伯爵,你实在不信的话,我不怕当面对峙。”
“……”阎非墨一时无语,敢情自己真的弄错了?眉头一皱,“当真?”
“比珍珠还真!”艾瑞克忍笑,“伯爵,现在——可以放手了吗?”
“哼!”阎非墨适时收手,背过身去脸上一热,女儿?换言之自己动手打了将来的岳父?咳咳……尴尬之余不由又傲娇起来,谁让他早不说清楚,就算今天真死在自己手上,那也是死有余辜。
艾瑞克不知道阎非墨心里的想法,只当是他脸皮薄而尴尬了,要是知道了,怕是会委屈地说上一句:你给我说话的机会了吗?
“那个,伯爵,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我是男人,明白你心中所想,换做我,要是谁觊觎月儿,我也会如此。”
“……”谁不好意思了?未来岳父又怎么样?回身面色一沉,“浅浅的身份很敏感,一旦被他人知道,后果不用我多说吧?拒你们的族人不好斗,可难免总有那么一些异想天开的人,而她究是受你影响才成了血族一员,你自己的家族早晚会知道她的存在。你如果不能护她,或者说你如果违抗不了你的族人而对她起了半分不该有的心思,意图对她不利。别说你不是她的亲生父亲,就算你是,我一样照杀不误!”
“这个你放心,就是因为家族的关系让我错失了自己心爱的人,我绝不会让同样的错误发生两次。安安对于我,就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念想和安慰,她就是我的亲女儿。哪怕赔上自己的性命,我也要护她周全。”
“那最好,不过……”阎非墨掸了掸衣裳,斜扫一眼,“我的女人,我自己护。”
“伯爵,你喜欢安安吧?”也许是多此一问,可没听到确切的回答,做父亲的心里始终不踏实。
“是!”如果说以前自己的确只是兴趣,可接触下来,安浅夕的那份坚强、自立、聪慧、哪怕是狠绝,都让自己心动不已。更何况修罗说了,自己这些时的表现就是吃醋,而吃醋就是喜欢的体现,喜欢一个女人天经地义,既然确定了心意,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斩钉截铁一语,艾瑞克微微侧目。传闻中的伯爵眼高于顶,自傲又绝世无双,这样的人竟然当着自己的面亲口承认了喜欢安安,还答得那么理所当然,甚至答完后从他的脸上看到了一抹昙花一现的笑意。不矫情、磊落大方,勇于承认自己的心意,这样的男人疼起人来绝不含糊。而自己的女儿,世间仅此唯一,二人要是站在一起,又同是半血族,绝对天造地设的一对,就是不知自己的女儿对他是什么心意。
“伯爵,安安她……”对了,不是还有个阎非墨吗,那男人好像也对安安有意,话锋一转,“伯爵,你的心意安安她知道吗?我看安安身边可是不乏追求者,有的资质非常不错,特别是那个阎非墨。”
“哦?阎非墨?”意外从艾瑞克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阎非墨心中一动,“特别?怎么个特别?不就是一个男人吗?”
“不不不,那个男人我看不简单!而且安安对他……”也不知道安安现在怎么样了,不过好像面对阎非墨,看似无意,可二人之间的气氛很微妙。而且阎非墨那身手……嗯?身手?自己好像没看清阎非墨当时是怎么出手的,抬眸,这二人吃醋的样子倒有几分相似,且……为何自己提起阎非墨,伯爵没有生气反而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从头上下又将伯爵打量了一番。
身形不差、气质相当、最主要的是连吃醋的表情都那么神似,除去一个真颜一个戴了眼罩,二者出奇就重叠在了一起,一个大胆的想法窜入脑海,脱口而出:“阎非墨、伯爵?都是你吧!”
阎非墨不承认也没否认,几不可查挑了挑眉。好敏锐的艾瑞克,加上今天不过也就见了两次,竟然看出来了。浅浅啊浅浅,你我相处这么久,你怎么就没发现呢?
对于阎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