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浅夕起身,扫了眼二人紧握的双手:“沐彦彬,想不到为了她,你能做到这个地步,还真是痴情,看得我感动不已啊。姐姐,恭喜你找了个好男人。”
“安安……”
“安安也是你叫的?”安浅夕忽而变了脸,往两人面前一站,“你们说道歉我就必须得接受?你们设计陷害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一句对不起就抵消了你们令人发指的卑劣行径,还真轻松。敢情我把你们杀了再跑到你们坟头去大哭一场就了了罪过?”
“安浅夕,你不要偷换概念。”
“偷换概念?”安浅夕冷眼一扫,“你们当初算计我的时候不就是把我往绝路上逼吗?呵呵,我还真佩服你们的恬不知耻,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出了这样的丑事还能如此安然。这心里素质,啧啧,非一般人可比啊。”
“安浅夕,得饶人处且饶人!”
“装什么呀装?不正其身的人大道理就省了吧,说出来都是惺惺作态,虚伪得让人恶心!”安浅夕目光灼灼,毫不退让,“我确实不会拿别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因为我绝对会让犯错的人为自己的过错买单。我向来大度?京城里谁不知道我野蛮骄纵?你这么夸奖是故意来恶心我的吗?不好意思,我生来睚眦必报,没那么大气量,这点恶心还真不痛不痒。得饶人处且饶人是说得没错,可你们配让我饶恕吗?”
“一早就警告过你们,以后别有事没事在我面前瞎晃悠,耳朵都聋了还是当我说着玩?”安浅夕嗤鼻,头一扬,趾高气扬,“有怨抱怨、有仇报仇,你们陷害我既然已经尝到了苦果,就老老实实抱团呆着,要出来丢人现眼那是你们的事,可凑到我面前来装腔作势就是自讨没趣。手拉着手一副可怜样来到我面前,到底是炫耀还是做戏你们心里最清楚。道歉、下跪?这都是你们自己在说,既然你们愿意,我成全了你们难道还不乐意了?不过一杯水,还指责起我的不是,这就是你们的诚心?”
“安安……”安子卉就势落泪,看到安浅夕的冷眼赶忙换了称呼,“安秀,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当初我就不该进安家门,可我不是故意要和你抢彦彬的,高中的时候他就是我的学长,我不知他是你未婚夫,等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我也想默默退出,可是我的心收不回来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安子卉说着抓住安浅夕的手连连哭诉,那真情流露看得一些心软的人不由偏了心中的天平。
安浅夕甩手,紧跟着“啪啪”两声甩了安子卉两巴掌:“还是我阻碍了你们的心心相映咯?高中的时候就勾搭在了一起,我是被你们蒙在鼓里多久?沐彦彬,你有足够的时候可以和我说明真相,却一而再再而三欺骗我,你特么还是个男人吗?”
“安浅夕,你怎么动手打人呢?”沐彦彬将安子卉往身后一护,“是,一切都是我的错,你心里不舒服就冲着我来好了,子卉她也受了不少委屈……”
“打人?怎么想说我出尔反尔?确实挺有辱斯文,可我从没说过我是斯文人。而且,对于你们这种没道德的人,就不能用文明的方法。凑上前来给我打,是你们脑残。我不打就对不起你们的用心良苦,更对不起这一大票观众。”想做小伏低来突显她的张扬跋扈吗?这就是你们来的目的?那得好好配合你们才是啊。安浅夕说话间又是啪啪两巴掌,结结实实打在了沐彦彬的脸上,“切,一个大男人,在两个女人间左右摇摆、拖拖拉拉,谎言和甜言蜜语交织成网;一个偷偷摸摸装可怜还认定了这样表里不一的男人,不是犯贱就是蛇鼠一窝。这世间竟然有你们这么极品的人,真是让人长了大见识。”
语落又抬手,似乎还没打舒服,被阎非墨一把抓住:“疼的不是你吧?打人这种事怎么能让你一个女孩子动手?我来——”
人影一闪,“啪啪啪啪”几声,二人脸上又多出几道红印。
天啊,从来都笑容可掬的伯爵竟然会出手打人?着实惊掉人眼珠。有人不可置信揉了揉眼珠,他们没看错吧?当真是阎非墨动的手?
“阎非墨,你竟然打女人?”沐彦彬有些懵,确切地说是被打懵了。本以为阎非墨只是说说,可还没看清楚就挨了人两耳光。回过神来一看,阎非墨正好整以暇握着安浅夕的手吹气。
“我确实不打女人!”阎非墨眉眼不抬,只专注着给安浅夕“减痛”,凉凉抛出一语,“她是人吗?”
言下之意,安子卉不配为人。既然不是人,那他打了又有什么关系?
“你们……你们也……”
“行了,闹够了吗?堂堂学生会会长是不知道何为丢人吗?这是没打舒服还是怎么着?”安浅夕甩了甩自己的手,古怪看去一眼,“我都疼了你特么还能站在这里理论,敢情你是个受虐狂啊!闹够了就走,别指望和我和平共处,我气量小,容不得碍眼的人在我面前嚣张。想自在点就识趣些,因为我比你们更嚣张。”
“只要你们别闲来无事找抽,我自然眼不见为净。哦对了,想来你们也没什么机会再来我面前晃荡,我马上出国留学了,给你们腾地方恩爱。够大气吧?不要太感谢我哦!”回头扫了眼满桌的菜,“好好一顿饭被你们搅合了,糟心。小月,别浪费了,打包,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