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之神对她很残酷,总是制造出一个又一个的困境给她,可惜她总是不够坚强,并且缺乏勇气,因此每当面对那些困境时,她除了妥协,还是妥协。
被父亲及慕容谦的逼婚,因为这忽如其来的身世变故,于是她妥协了,只能嫁进财大势大的慕容家。
她曾经想过,算了,这辈子就这样嫁了算了,也许是妈妈造的孽让她终究不可能得到自己心爱的男人。
可是,结婚之后,面对着那个压走她一切的男人,她的心却是无法平静下来。特别是在面对慕容尘的时候,她总是会有些许的失态。
更何况她与他不是永生不再见面,而是,住在同个屋檐下,时时刻刻都有可能碰面。
她是真真切切地爱过那个男人的啊!这些年,她跟在他的身边,追随着他一步步成找的足迹一直向前。
这么多年来,她的心里就只有一个人,那个人的名字,叫做慕容尘,每个字都在她心里烙下了深深的印记。
或许他们之间的相遇,真的是如同许许多多美丽梦幻的罗曼史小说描写的一般狗血,但是再狗血,她就是爱他,爱得无法自拔……
怎么可能说嫁给别人之后就忘得一干二净呢?而且她嫁给慕容谦的时候,心里真的是恨他啊!恨他为什么明知她爱的人不是他还强要她呢?为什么还要用那样的方式逼着她与他结婚呢?
慕容家的人也因为她曾经与慕容四少的关系,她始终无法讨他们的喜欢,她能做的只有妥协,忍气吞声。
慕容谦要胁了她这么些年,她不是他的对手,又是默默地选择妥协。
美国著名批判现实主义作家欧8226;亨利,在他所著名的短篇小说中提到,“人生是由啜泣、抽噎和微笑组成的,而抽噎占了其中绝大部分……”
傅景歌一直都觉得这话十分正确。
很多时候,她压抑啜泣,强颜欢笑,只能躲在被人看不到的角落,偶尔抽噎。
她伤心欲绝,一次一次地向命运妥协,又得到了些什么?
当年在慕容家的花园里,她看到了慕容尘与薛晴晴的相遇,只在那一瞬间,她看到了他眼里对一个女人誓在必得的决心。
她从来都没有在他眼中看到那样的光芒,结婚之后,那个男人的眼里更是只有那个女人的存在,他的眼里满满的都是对她的爱恋,那是她这么多年来,一直努力想要从他身上得到的东西,可是他却给了别的女人,那个他明正言顺的小妻子。
她无法再忍受看着他与另外的女人恩爱,只想着离去,可惜,慕容谦偏偏不放过她,父亲更是扬言,她敢与慕容谦离婚,那就永远不要回傅家。
于是,第一次协议离婚,失败了。
在与慕容谦分分合合的那段时间里,她真的累了。
最终,她选择了在慕容杰与商水晶那场世纪婚礼上把所有的委屈与不甘心全都爆发出来了。
她不想再受任何人的威胁了!她只想给自己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她要离开那个男人,离开那里的一切,再也不要回去了。
于是,她用那样决绝的方式与慕容谦,与慕容家,与傅家决绝了!
谁知命运这个坏东西,依然不肯放过她。
“当这个世上没有人能救你的时候,你只能自己救自己。”
每当傅景歌身处逆境时,就会嘲讽地想起,慕容谦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这句话。
他说得真是对极了。
她一出多伦多的机场就被坏人盯住,被他们用药粉迷晕后掳走。
迷迷糊糊的醒来,似乎是在一辆车的后车箱里,傅景歌发现自己被绳子绑着,口中塞着毛巾,整个人动弹不得,随着汽车的颠簸,没多久,她就又晕了过去。
再醒来,就身处这个陌生的房间里。
房间是封闭的,窗户也被封死了,但是满室芬芳,一种不知名的印度香料在屋内弥漫,里面的家俱和摆设都十分的高档,充满了欧洲旧时贵族式的瑰丽风情。
塞在口中的毛巾已经被拿掉了,捆绑双手的绳子也解开了,但傅景歌惊惧地发现自己的左脚,却被一根类似拴狗的链子牢牢地拴在床腿。
“help,help。”她按撩住满心的恐惧,焦急地用英语大声呼救,怎知立即引来一个像大猩猩的黑人壮汉,他从外面推门进来,恶狠狠地叫她闭嘴,并冲着她挥了挥拳头,然后“砰”地关上门。
就那么一会儿功夫,傅景歌就注意到,黑人背后的走廊里,恰好走过去好几名身材惹火、金发碧眼的外国女子,从她们曼妙的背影看,有一、两个居然只穿着极曝露的内衣和丁字裤,犹如一丝不挂,却依然在谈笑风生,毫不在意。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自己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傅景歌一阵毛骨悚然,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呼吸都觉得困难。
没多久,一个高挑丰满,穿着黑色真丝睡袍的外国女人,就抽着烟、扭着屁股,从门外走进来,身后跟着两个魁梧的保镖,看守在门口的那名黑人恭敬的模样,应该是个有地位的女人。
女人坐在傅景歌对面的椅子上,翘起修长的腿,一边吐着烟圈,一边用英语跟傅景歌交谈起来。
她告诉傅景歌这里是法国巴黎,一个叫“银河宫”的地方,她是这里的老板,大家都叫她,苏菲亚夫人。
她对傅景歌说:“我希望你能听话,亲爱的,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