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茵从来不知道香港的计程车是这么难打,她狼狈地从他那个小公寓出来到现在已经在路边等了五分钟了,一辆空车也没有。
这短短的五分钟,对于她来说,却比十个,一百个五分钟还要难熬。
她不能在这个离他这么近的地方呆下去了,再没有车来,她走路也要离开这里。
她怕,再呆下去,她会情不自禁地想要再次投入他的怀抱……
理智告诉她,不能更不该纠缠下去了,但,他的体溫、他的拥抱、他的亲吻……彷佛在烫她的肌肤……
忽然,理智散了,思绪乱了,她泪眼模糊地蹲到地上,把脸深深地埋进膝盖中,哭得不能自已,哭得那辆低调奢华而又美丽优雅的捷豹xj停在她身边都没有发现,甚至车里的男人下车,走到了她面前蹲下来,她也毫无知觉。
她只是迳自埋在自己的悲伤里,哭得忘记了周遭的一切。
为什么,心还是会这么疼?为什么还是戒不掉?
一直一双有力的大手把她整个人从地上搂抱起来,她才睁开哭得通红的双眼直接就埋进他的胸膛里。
不管过往的行人会不会看见,也不管他是不是别人的未婚夫,她伸出纤细白晳的双臂,将他抱紧,抱得好紧好紧,像是想把自己揉入他胸口。
“brian……”破碎的哭嗓,终于喊出久违的名字,她觉得自己的世界瞬间瓦解,只想紧紧抱住他,不再让他离开。
任晋之身躯一僵,低头看向怀中啜泣的柔弱女人,他的胸口被她的眼泪浸湿,心底从未痊愈的伤口也痛着。
“我送你回去!”闭了闭眼,最终,他只能说出这句话。“你住哪里?”
江明茵哭得不能自已,在告知了她酒店的地址后,就一直低垂着头,怕再度惹他生厌,不敢再哭出来,安静的车里只有她有一声又一声控制不住的哽咽声。
一直到车子在她住宿的半岛酒店停下来,江明茵总算是平复了心情,不想被他看到自己哭得满脸泪的狼狈样,她的头垂得更低了,张了张唇儿,艰难地吐出话语:“谢谢你送我回来。再见!”
没有听到任何的回应,她以为他生气,纠结着一颗心,想起身推开车门下车,却在这时,一路上都没有说话的任晋之却忽然圈住了她纤细的皓腕。
“等一下。”任晋之自己也不知道要用什么理由留住她,只知道当他再次看见她蹲在地上哭得像个孩子时,看到她眼底深浓的受伤时,他也跟着受罚似的感觉心口抽得死紧。
可以想像,回去之后,她有可能还会继续哭下去,而他不想让她一个人在酒店里哭得那么无助。
哪怕他根本没有那个立场去陪她,安慰她,但此时他管不了那么多。
“茵茵,为什么要哭?”他一只手拉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在有些昏暗的车灯下细细地打量着那张哭得棃花带雨的小脸。
他从来没有见过她哭成这样!是因为还对他有感情吗?还是因为之前他们之间那场差点要起火的热吻而对她的丈夫内疚?
他都已经有了可以相伴一生的伴侣,为什么还可以用这样温柔的声音叫她的名字?
江明茵不敢去追究答案,也不敢看他脸上的神情,眼眸在看到方向盘上那只银色的猎豹时才注意到他开的这辆车,并不是以前她买给他的。
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送给他的车,他基本上都没有开过,后来她心碎地知道,他根本就不屑用她送的东西。
原来,他喜欢的这种低调的车子,而不是以前她那种自以为是的够豪华,够昂贵,够炫的跑车。
她对他,真的一点也不了解,总是自以为是的是为了他好,甚至还曾经自私地把他列入自己的人生蓝图中!
原来,她什么都不懂。所以,他从来不愿意与她交心。
如今,她更是明白这一点,她心痛得只想逃开。
“对不起!”挣扎着推开他的钳制,他却更加用力地捏住她的下巴。“我送你上去!”不容她的拒绝,任晋之下了车,从另一边车门走过来,强硬地把她从车里抱出来。
她不说,没关系。他自己找答案。
接下来一切都像场梦……
抱着她下车,坐上专用电梯到了她的套房,甩上大门,全世畀都被隔绝在外,他棒起她恍惚的娇容,低头需索着她香醇的甜蜜。
“不……嗯……”她抗拒,眼泪滑下眼角,举高右手,要他看清楚那刺眼的钻戒。
他的反应却是握紧她手腕,拔下那只婚戒,扔进门边有垃扱捅,一转身就将她扛抱在宽宽的肩头。
她被他丢到她的大床上,随后她被他强壮结实的身躯压进纯白色大床,彼此的眸光火热纠缠。
她摇摇螓首,迷蒙如醉的眼神似抗拒,却又好似沉迷,脑中仍保有最后一丝理智,颤看柔细的嗓音低喃:“不可以……你已经有未婚妻……我们不可以。”
他俯身,细细地吻过她秀丽的眉和眼,温热的薄唇滑过小巧鼻尖,最后落在微颤的软唇,一bō_bō男性气息呵入她唇内。
“不关她的事。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他扣住她细嫩的下巴,给了她一个近乎窒息的深吻,霸气的舌头溜入丝绒般的小嘴里,汲取着属于她的甜蜜。
积存心中多时的思念,像瞬间点燃的火焰,将两人全身烧得发烫,对彼此的渴望已经满到心痛,全在这一刻彻底释放……
情火顷刻燎原。
思念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