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凛冽,层云翻涌,望长天,浩渺无垠,天地悠悠。
镇国公府大门外,路人三千。
百姓们,远远的跪着,双眼,却是紧盯着镇国公府的一众人,脸上的神情唏嘘不已,眼中,依稀闪烁着几分好奇与兴奋。
虽然这位年轻的将军,长驻边关,不常回京,可是,风都百姓,谁不知道,他宠妹如命?
曾经,在风都的大街上,就因为有人说了他妹妹一句扫把星,结果,他愣是把人家给打成了残废!那不是别人,正是京城首富王员外的儿子,王金上!
可怜那王金山,整整在床上躺了五年,才能下地!为此,他家的门槛都被各路名医踩坏了好几个!也因此,风都多了一个跛脚恶少!
由此可见,这位将军是多么的暴力!
如今,他的宝贝妹妹,未嫁先休,更被皇帝发配到了白云庵,若是真当了尼姑也便罢了!然,屋漏偏逢连夜雨,那白云庵不知怎的,被一场大火给少了个底朝天,白云庵主和两位师太,更是惨死当场!那个可怜的废物,生死未卜,下落不明,真不知道这个宠妹如命的将军,会有什么激烈的反应呢?
心中好奇更甚,众人,几乎是伸长了脖子朝门口张望着。
一眼望去,所有人皆是毕恭毕敬的跪在那里,天地之间,唯独那一人,凌风而立。
他,一身风尘,从战场之上赶回,银白色的战甲,尚未来得及换下,阳光下,寒光凛冽,一袭火红色的战袍,在秋风中,肆意张扬,每一次起落,都将一种与生俱来的霸气狂澜,张扬到极致。
他,站在万人中央,眉目凛冽,表情肃杀,就仿佛,莅临人世的战神,有着雄鹰苍狼的霸气凛然,也有着九天蛟龙的狂妄张扬。
仅是远远的看着他的背影,众人,便不由自主的生出一丝敬畏,那是,人类本能的,对于强者的畏惧臣服。
“焰儿,皇上在此,不得放肆!还不跪下?”镇国公夫人,领着府中众人跪在皇帝与皇后的车驾前,深沉淡漠的双眼,不悦的看向南宫焰,冷声低喝。
“皇上?不知是哪个皇上?”冷眼扫过镇国公府那些人,南宫焰,薄唇微动,低沉的嗓音,冷魅逼人,凛冽星眸之中,更是冰冻三尺的寒意。
“放肆!还能是哪个皇上?自然是当今圣上!”丞相微微变色,皱着眉头,断喝出声。
“本将军,只跪先皇!”沉若冰霜,掷地有声。
“你!你……”丞相,胸口微微起伏,一张圆脸,涨得通红,手指着南宫焰,气息有些不稳。
当着全城百姓,府中下人的面,这般顶撞于他!着实可恶!
不叫他伯父也便罢了,居然还自称本将军?态度如此倨傲!分明没有把他放在眼中!简直与他爹,一个德行!
气氛正僵时,华丽的车帘被宫人挑起,一身明黄色龙袍的风君翔,率先踏出帝撵,眉目含笑,扫了一眼四周的情形,转身,将南宫皓月扶了下来,体贴,且温柔。
“谢陛下……”南宫皓月,柔柔一笑,似娇还羞,娇艳如桃花的容颜,映着那一袭华贵的大红色宫装,妩媚却不失高贵。
四周的人群,隐隐传来一阵唏嘘声,倾国倾城色,弱柳扶风姿,皇后娘娘,不愧是,娇柔似水的风都第一美人。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帝后二人下了车驾,跪在地上的众人瞬间高呼万岁。
只,除了一人。
南宫焰,死死的盯着帝后二人牵在一起的手,霸气俊美的脸上,仿佛,笼了一层冰霜,寒意逼人。
“皇后娘娘?”薄唇微动,低沉的嗓音,像是从冰窟窿里蹦出来的寒渣子一样,冷飕飕,阴森森的,有些慎人。
南宫皓月,心口一窒,身体,不可抑止的摇晃了几下,那弱不禁风的娇柔模样,看得风君翔一阵心疼。
“南宫将军,你见了朕,都不用下跪的么?”故作威严的嗓音,刻意加重的语气,却依然,少了几分气势。
“下跪?不急,把我妹妹交出来,本将军自会考虑。”南宫焰心中,本就窝着一团火,如今,看着这帝后二人,一副郎情妾意,伉俪情深的模样,心中,便愈发的愤怒,说话的语气,自然不会好。
他这一席话落,却是惊了镇国公府的一大家子人。
对圣上无礼,乃是藐视皇权,他这般狂妄无礼,是要将镇国公府置于何地?
“不肖子孙,还不快给皇上赔礼认罪!”镇国公夫人,面色微变,瞪向南宫焰,冷声呵斥。
然,南宫焰,看都不看她一眼,凛冽的星眸,直直的逼视着风君翔,声音,冷的像冰箭一样。
“本将军已经去过白云庵,那里已化作一片废墟,璃儿,在哪?”
俊美的脸上,肃杀凛然,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泛白的指节,凸起的青筋,显示着主人,正压抑着滔天的怒意。
居然敢趁先皇驾崩之时,将璃儿贬至白云庵!简直无可绕苏!
如今,白云庵已化作一片废墟,璃儿,却不知所终,让他,如何安心?
璃儿,心性单纯,根本不可能自己离开,定是被这些人给藏起来了!
思及此,南宫焰脸上的冷意,又甚了几分,冷魅的嗓音,愈发强势。
“若不把璃儿交出来,休怪本将军无礼!”
话音落地,四周,又是一阵抽气声传来。
风君翔的脸色,一变再变,有些难看。
虽然,心中慑于南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