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辰越神色从容的微微一笑,“威廉先生说笑了……”他幽邃的双目,淡淡扫了一遍大堂里为数不多,却个个严阵以待的保镖,“您这么强大的保全阵容,谁会那么不自量力,想要劫持您呢?我今天过来拜访,其实是有事相求!”
“哦?”
“家父一直住在曼彻斯特的疗养院,可是前几天却莫名其妙的失踪了,所以我特意过来问问,看威廉先生,是不是知道什么消息?”邵辰越目光灼灼的盯着威廉说。
“邵老爷子失踪了?”威廉俊眉微挑,脸上却没有半分意外的表情。
邵辰越心里原本对威廉的猜测,从半分之三十,上升到了百分之五十。他垂下眼皮,目光凌厉的眼底,一丝丝阴寒渐渐浮了上来。
“对,据说是被一位叫玛丽的实习护士,给带走了,威廉先生可知道?”
威廉突然轻声笑了起来,只是他的笑容似乎永远到达不了眼底深处。他略一抬头,望向二楼连怡萱藏身的位置,淡淡的说:“你说的玛丽,是她吗?”
邵辰越心下一惊,面无表情的抬起头,顺着威廉的视线看向二楼,只见石膏白的柱子后面,缓缓走出来一个穿着真丝吊带睡裙的女孩。二十一二岁的年纪,皮肤白皙,五官精致,略显深邃的眼窝,昭显着她混血儿的身份。
邵辰越的身体一震,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的看向威廉,语气疑惑的问:“威廉先生这是什么意思?想要破坏你外甥女的婚礼?”
“你说对了!”威廉毫不避讳的回答,眼神也不复刚才的温和,而是充满挑衅和冷傲,“邵辰越,我不妨告诉你,我不喜欢邵家的人,尤其不喜欢邵老爷子!所以……”
威廉随意的翘起了二郎腿,优雅地端起骨瓷杯,轻勾着唇角说:“只有麻烦你和令尊委屈一下,在我这简陋的别墅里,住上个一两天,等婚礼结束后,我自然会放你们走!”
“你觉得你可以拦住我?”
“你觉得就凭那几十个不成气候的保镖,就可以顺利带你走?”威廉丝毫不掩饰,自己对邵辰越的鄙夷和轻蔑,“邵辰越,你未免也太天真了!”
邵辰越冷哼一声,缓缓收敛了一切表情,只剩下凌厉的眼锋,像利刃一样射向对面胸有成竹的威廉,“我不需要任何人带我走,既然我可以走进来,当然也能走出去!”
说完,他就霍的站起身,大步向门外走去,“阿凯,我们走!”
“我倒是要看看,今天我不发话,谁能出得了这个门!”
话音刚落,只见站在大堂四个角的保镖,纷纷掏出怀里的手枪,指着邵辰越两个人。
“少爷!”阿凯面色突变,急忙想从怀里掏出手枪,才想起进门之前,他们身上的武器,全都被门外的保镖,给没收了!
比起阿凯的紧张,邵辰越自然要冷静的多。他缓缓的转过身,看向悠闲地坐在太师椅上,品着茶的威廉,“威廉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威廉的眼皮轻抬,唇角依旧保持着淡淡的笑容,“我是一片好心,想要留你在这里多住两天,谁知道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只好动用武力了!”
“绑架?哼,威廉先生还真是偏爱这个方法!”邵辰越语气讽刺地说。
威廉轻笑了一声,颇为赞成的说:“是啊!对于管用的办法,我一向比较偏爱!说起这个了,我倒想起来了,亚瑟,你不会是想抛下老爷子,自己离开吧?”
听他提起邵琨,邵辰越眼睛里,顿时闪过一丝寒芒。敢拿他的父亲威胁他的人,威廉是第一个,也绝对会是最后一个!
“我想,我父亲在威廉先生这里,应该能享受到比疗养院更优越的待遇,既然这样,让他多呆几天也无妨!”邵辰越故作不在乎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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