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彦以为,不论这个世界再怎么高速运转,七天能发生多少变化?而这些变化中,能影响到他的,更是微乎其微。那时的他,并不知道不过短短的两三天,周围的事物竟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当然这个变化,如果他不在乎,也可以与他无关!
他会不在乎么……显然不会。
同样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窗外的阳光一如前两天的温暖,气温也隐隐有了回升的趋势。果然在不知不觉中,冬去春来,小草青绿,鸟儿回归,就连狂吹的北风,也没有以前那么冷冽了!
虽然三天前,何尧年信誓旦旦的答应了宁彦,会制定一个严密的方案,把段之晴从邵辰越的严密保护下,给劫持出来,可是他还是每天都会跑来医院,和那个被他引*诱上*床的肖士打情骂俏。
宁彦对此自然是颇为看不过眼的,但是碍于自己有求于人,他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今天同样不例外,他一边一脸嫌恶的拎着沾染了某些不明物的白色床单,一边沉声低咒着何尧年,“天杀的何尧年,难道不知道我有轻微洁癖吗?居然还带着女人,在我的床上鬼混,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刚从女厕逍遥了一番,步伐轻松的走出来的何尧年,突然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喷嚏。他揉了揉发痒的鼻子,心道难不成是感冒了?最近怎么老感觉后脊背凉凉的?
“果然是春寒料峭哈!”何尧年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踏进了宁彦的办公室,一下子就对上了他快要喷出火来的双眼。
“呦,这谁啊,惹我们家宁公子不开心了,跟爷说,爷上门给他整个不愉快去!”何尧年活动了一下手指,弄得关节嘎巴直响。
宁彦冷哼了一声,还没开始对毫无自觉地何尧年进行狂轰滥炸,就听到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来电显示,缓缓皱起了眉头,不过他还是很快按下了接听键,语气平静地问:“喂,以苒,有什么事吗?”
“宁彦,出事了……出大事了……”白以苒颤抖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宁彦泰然自若的脸色,顿时有了一丝丝裂痕,急忙追问:“以苒,你不要慌,先冷静一下,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了?”
“死了…她死了……闵佳——死了!”
“什么?!”宁彦心里咯噔一下,就连拿着手机的手,都有片刻的僵硬,“怎么回事?前几天你碰到她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怎么就死了呢?”
“我也不知道……就是刚才一打开电视,就看到关于她自杀的报道,宁彦,我好害怕!现在上到处都是那段视频,闵佳一定是因为这个才自杀的,我该怎么办?视频不是我放上去的!我不知道,我好怕……真的好怕!”白以苒声音颤抖,语无伦次的说。
“你现在在哪儿?我过去找你!”
“我在家……”
宁彦挂断电话以后,也顾不上跟何尧年多解释什么,就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快速的出了门,直奔地下停车场而去。
“喂,宁彦,到底什么事呀?火烧屁股啦?”何尧年在身后大喊着,也急忙追了上去。
几乎飞车行驶了四十分钟,宁彦终于来到了白以苒的公寓楼下,他马不停蹄的上了楼,焦急的按着公寓的门铃。
大门被打开了,露出白以苒苍白的脸和红肿的眼,她一看到门外站着的是宁彦,不由分说的扑进了他的怀里,“你总算来了——”
“oh,no!”何尧年一出电梯,就看到了这么情深意重的一幕,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额头上,“敢情你是急着过来会情人呐!”
宁彦回过头,目光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后,就扶着白以苒向公寓里走去。何尧年虽然觉得十分无趣,不过出于可怕的好奇心,他还是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
宁彦扶着白以苒坐到沙发上,自己则蹲下来,双手包裹住她冰凉的手,一脸关切的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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