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离开,如果今天站在这里的人,是以晴姐,你也会这么残忍的让她离开吗?”欧阳珍眼神悲切且愤恨的盯着邵辰越和段之晴,有些自嘲地说:“哦,我怎么忘了,以晴姐已经死了,永远的死了!”
“珍珍,你不要再说了!”杭雪岭上前,双手抓过欧阳珍的肩膀,低声说:“你一定要在这么多人的面前,给少爷弄难堪吗?走,跟我回去!”
杭雪岭说着,就要拉着欧阳珍,向门外走去。
可是欧阳珍像是被定住了一样,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她一把甩开杭雪岭的手,扫视过他们的眼神里满是指责,“辰越哥哥是这样,雪松哥哥是这样,就连雪岭哥哥你也是这样,你们都忘了以晴姐,你们都忘了她!”
“只有我——”欧阳珍指着自己,眼睛里噙着泪花,“只有我才是最爱以晴姐的人,我才是最爱她的人!”
“还有你——段之晴,你不要以为他们都认可你了,你就可以取代以晴姐,你永远都取代不了她,我讨厌你!”她充满恨意的盯着段之晴。
邵辰越揽过段之晴的腰,牢牢地将她禁锢在自己铁一般地手臂中,一脸倨傲的说:“欧阳珍,虽然现在提倡言论自由,但是你说的话,已经严重伤害到了我妻子,所以请你向她道歉!”
“道歉?”欧阳珍冷哼了一声,一脸决绝的说:“除非我死——”说完,她就转过身,头也不回的大步走了出去。
段之晴此刻的心情,已经低落到了极点,可是脸上还得强颜欢笑,因为还有上百的宾客看着她,看着他们,还有那么多的媒体记者,等着看他们的笑话。
豪门高干的情史丑闻,总是能赚足人们的眼球。
可是她的担心似乎多余了,因为自始至终,邵辰越都不曾动摇的站在她身边,那么坚定的握着她的手,甚至在被欧阳珍谩骂时,都不曾有片刻的松懈。
他恢复了一贯的冷漠,拉着她来到人群中央,淡漠的眼神扫过猜测愤愤的众人,语气淡淡且坚定不凡的宣布,“刚才的事情,诸位也都看到了,所以我不希望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不然无论是谁,都将是邵氏乃至帝国集团永恒的敌人!”
他举起和段之晴交握的手,一脸郑重的说:“段之晴,是我邵辰越此生唯一的妻子,是邵氏名正言顺的女主人!”
原本还有些猜忌的人,都被邵辰越坦诚的态度折服了。他们纷纷点头,应和着他的话,那些本就仰慕邵辰越的女人们,更是被他对自己女人的呵护感动不已。
邵辰越拉着段之晴上楼的时候,杭雪岭三步并作两步跟了上来,“少爷,珍珍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太在乎以晴了,你知道她们的关系……”
“无论她们是什么关系,这都不能成为她以白以晴为借口,来伤害之晴的理由!”邵辰越冷冷的说完,就握紧段之晴的手,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只留下杭雪岭有些无奈和落寞的站在楼梯中央,摇了摇头,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回到房间以后,邵辰越有些烦躁的扯下来领带,把自己摔进了沙发里,面上维持了许久的面无表情,终于被一波又一波沉重的愤怒所淹没。
白以晴,白以晴,她的名字就像是一个魔咒,每当他决心放弃的时候,总有人跳出来,指责他的负心薄情,然后破坏他精心维护的幸福。
为什么?明明被抛弃的人是他,明明付出了真心却被随意践踏的人是他,难道就因为她死掉了,所以他就连幸福,都变成了一种奢望和罪孽了吗?
他明明……好不容易才忘了她的……
“邵辰越……”段之晴走到他面前,缓缓的蹲下了身子,趴伏在他的膝盖上,轻轻的摩挲着,感受着他身体的紧绷,还有里面孕育着的怒火。
邵辰越抚摸着她的长发,幽邃的双眸中堆积了歉意,“对不起,我再怎么小心,还是不小心让别人伤害了你……”
段之晴摇了摇头,“只要还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就会遇到认识白以晴的人,有些横加指责更是难免的,我早就做好准备了……”可是当那些指责,真的到来的时候,自己所感受到的心痛,还是比想象中的更猛烈,也更重!
“这不是你应该承受的!”最无辜的人就是她了,不是么?只是因为爱上了一个有旧爱的人,就该平白忍受那些指责吗?
“换一个角度想,有那么多人替白以晴不平,不正是说明,她是一个很好的人,而你——也没有爱错人,不是吗?”段之晴语气淡淡的说。
“珍珍不一样……别人或许可以平和的看待你,但是她不会,而且永远不会……”
“她……”段之晴蓦地想起刚才欧阳珍说的话,心里突然划过一种意外的想法,难道……
“她说的爱,是真的爱——是只有男人对女人才会生出的爱!”
欧阳珍走出邵家老宅的时候,阴沉的天空中下起了绵密的细雨。细如牛毛的雨丝,仿佛情人之间的吴侬软语,沁透薄薄的一层皮肤,渗进身体里,有一种不属于初夏的寒凉。
一辆米黄色的玛莎拉蒂停在了她的面前,穿着整洁的司机下了车,举了一把透明的伞,罩在了欧阳珍的头顶,“大秀,老爷让我接您回去!”
欧阳珍从缀满水晶的手包里,拿出一张房卡,丢到司机怀里,“车钥匙给我,我要去个地方,行礼在凯撒酒店……”
说完,她就不由分说的夺过司机手里的车钥匙,打开车门钻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