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和郝丽萌就算心里有一千一万个不愿意,还是不敢反驳白以晴的话,因为这个女生的狠毒手段,不是她们可以承受得起的。
在启硕高中,你可以不知道校长是谁,却不能不知道白以晴是谁。她在启硕高中几乎是传说一般的存在——一个人单挑周边十来个徐混,并把他们全部打趴在了地上。
自此,白以晴可谓是一战成名,成为启硕高中无人敢惹的大姐大。
熙熙和郝丽萌再嚣张,也不是笨蛋。她们当然知道,不能为了一个欧阳珍就得罪白以晴,所以她们只能勉强的点了点头。
白以晴径直向洗手间门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发现欧阳珍居然没跟过来。她回过头,目光幽幽的看向还傻在一旁的欧阳珍,语气生冷的问:“还不走?”
“啊?哦,这就来!”反应过来白以晴是在叫自己,欧阳珍急忙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怕身上的灰,小跑着跟到了白以晴的身后。
“记住了,这小丫头以后有我罩着,谁敢再欺负她——后果不用我说吧!”白以晴语气冷冷的说完,就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了,欧阳珍也急忙跟了上去。
她原本以为,白以晴的话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自此以后,真的没有人再敢瞧不起她,或者找她的麻烦了。
就连他们看她的眼神,都变得敬畏或者畏惧起来了。
是后来才知道白以晴的强大的,那样一个瘦弱的有些单薄的女孩子,竟然可以单挑一伙十几人的徐混,并且毫无悬念的赢了他们。只是强大如她,脸上面无表情的冷漠,却始终无法掩盖她眼睛和内心深处,对这个世界的嘲讽,以及永恒的孤寂。
她,应该是一个很寂寞的人吧——十五岁的欧阳珍这样想。
从白以晴救了她以后,欧阳珍就像是一个跟屁虫一样,时时刻刻的跟在白以晴身后,送吃的端喝的,把她照顾的无微不至。无论白以晴的语气多么恶劣,她依旧乐此不疲。
渐渐地,白以晴似乎习惯了欧阳珍的存在,不在排斥她的关心和靠近,甚至有时候还会拉着她一块逃课,去附近的酒吧,点上一杯鲜榨的橙汁,静静地听着地下乐团的演唱。
乐团的主唱是一个很帅的男孩子,柔软蓬松的发丝下皮肤白皙、五官精致,似乎是她们学校高三年级的学生。那个学生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安佑楚!
那时的她、她们,并不知道命运的轨迹,早已经在相识的那一刻,无限蔓延开来,无论怎么奋力挣扎,都摆脱不了最初的宿命。
而那时候的欧阳珍,也不知道看到白以晴笑,自己也会忍不住开心,看到她皱起眉头,自己也会忍不住落寞——这种简单而纯粹的感情——原来叫**!
回忆定格在最美好的那一幅画面——学校的操场上绿草青青,年轻的女孩一个坐在单杠上,一个则立在一旁,仰头望着逆光的少女,脸色红成了猴子的屁股——这是最初的她们,矮矮胖胖但是长相出奇可爱的欧阳珍,和一头男孩子般利落的短发、身形瘦弱的白以晴。
画面突兀的切换,同样的还是她们两个人,只不过一个在墓碑前泣不成声,一个在坟墓里,不知道是否真能安眠。
欧阳珍伸出白皙纤细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黑白照片上女孩的脸,女孩的笑容虽然明媚,但是眉眼间却透着看透世间的冷漠。
这是她最熟悉的白以晴的模样,却是她今生再也触及不到的人……
欧阳珍的嘴唇颤抖着,话还没说出口,眼泪已经顺着脸颊蜿蜒而下——遇到你之前,她从不曾知道,原来女生还可以爱上女生,可是遇到你之后——她悲哀的发现,自己只能爱上女人了!
她的泪水滴落在墓碑上,印开一小片润湿,声音里亦夹杂着初夏细雨般的潮湿,“对不起,晴,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如果当初我再勇敢一点点……你会不会……不会死?”
可是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如果,就像那首歌的名字——“可惜没有如果”,或者说就算有如果,年少的欧阳珍在面对同样的情境时,恐怕也会做出同样的决定!
那一天,她因为身体有些不舒服,向老师请了假,早早的回家去了。在上到二楼,经过杭老爷子的书房,去往自己卧室的时候,听到书房里传来说话的声音。
她透过没有关紧的门缝,看到了实木的办公桌前坐着的杭老爷子杭继峰,还有一旁真皮沙发上、逆光坐着的中年男人。
欧阳珍认识那个男人,那样英俊的眉眼和眉宇之间冷凝的神色,和时常拧眉的邵辰越一模一样——他便是当时k?d帝国集团的执行总裁,邵氏的当家人——邵琨。
“你真的打算这么做?”杭继峰双手交叠放在办公桌上,低垂的眼皮掩饰住了眼神中的凌厉之色,语气平淡中透着严肃,“就为了一个女人?”
邵琨神情淡漠的垂着头,面无表情的脸上冷凉尽显,只是紧握住瓷杯的双手,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情绪,“她不是普通的女人!她是……我最爱的女人!”
“呵——我早就说过,贺小婉是一种会让人上瘾的毒药,一旦沾染上,就会变得欲罢不能!威廉是这样,你也是这样……不,或许我现在应该改口叫她——白夫人!”杭继峰抬起眼,眼神失望的看着相交数年的挚友,言语中的讽刺再清楚不过。
“不,她真正爱的人是我,她是被迫才会嫁给那个暴发户的,她爱的人是我……是我!”邵琨霍的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