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的邵家老宅,邵辰越紧盯着桌上的手机,一夜没睡。
距离段之晴失踪,已经有十四个小时了,而杭氏兄弟经过严密的排查,并没有发现她乘坐飞机,或者火车,乃至车站大巴离开的迹象。
他给段之晴买的玛莎拉蒂,依旧静静地停在车库里。据送她去k?d集团总部的司机老张说,段之晴身上并没有带着太多的现金,可是直到现在也没有她刷卡消费的信息,就连京城上千家星级酒店,他都派人一一排查过了,也没有她入住的信息。
段之晴这个人,就像是变成了空气,莫名的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邵辰越坐在古朴的雕花木椅上,放在朱漆扶手上的手缓缓握紧,握紧又松开。满布血丝的双眼和下巴上渐起的青色,都表明了他的疲惫和不耐。就连邵家老宅的下人们,都识趣的躲得远远地,免得心情糟糕的他,一个看不顺眼,就被直接轰出邵家。
突然,孩子尖利的哭声打破了死一般寂静的堂屋,邵辰越一个眼锋扫向走进来的人,却在看清楚来人是谁后,恢复了眼神中的冷漠,“你来做什么?看我笑话么?”
“你就是这么看待你母亲的?”周毓馨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她快步走到邵辰越面前,把痛哭不止的孩子,一把塞到他的怀里,“看看你儿子吧!”
说完,她就转过身,不让邵辰越看到她眼睛里的悲伤和失望,大步向楼上走去,“我上午十一点半的飞机回美国,既然你这么讨厌我,那还是眼不见为净吧!”
邵辰越张了张嘴,想要说些挽留的话,却因为要强的个性,始终没有开口。他不明白为什么别人都能有一个幸福的家,而他却一无所有。为什么对别人来说轻而易举的事情,放到他身上却难于登天?
一个是他的母亲,一个是他的妻子,两个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后者已经像是人间蒸发一样,突然消失了,而前者也要马上离开他,而他居然连一句挽留的话,都说不出口。
邵辰越看了看伏在他怀里,突然安静下来的毛毛,以及毛毛脸上未干的泪痕,轻叹了一声说:“你是不是也感觉到了妈妈的离开,所以才哭得这么伤心?瞧瞧你多好,伤心难过了还可以哭,而我……现在连我的妈妈,也要离开了呢!”
“叮铃铃”电话铃声突兀的响起,让窝在邵辰越怀里安睡的毛毛扭动了一下。邵辰越眼神冷冷的扫向立在电话旁,急忙接起了电话的刘嫂,厉声问:“什么事?”
刘嫂放下电话,一脸小心的说:“是公寓的保安打来的电话,说今天钟点工过去打扫的时候,发现公寓的门是开着的,里面凌乱一片,似乎是招了贼……”
不等刘嫂说玩,邵辰越就霍的站了起来,眼神凌厉的说:“是之晴!!!”
他把睡着的毛毛丢给刘嫂抱着,甩下一句“通知杭雪岭”就大步走了出门,开着停在院子里的迈巴赫,丝毫不停留的朝着私人公寓疾驰而去。
邵辰越一脚踏进私人公寓大门的时候,屋里面的凌乱,跟坐电梯的时候,保安向他描述的情况别无二致——贵重的电器和私人物品并没有丢失,但是公寓里却是有人进来过的痕迹,并且从现场来看,进来的人不是一两个。
“会是你吗?之晴?”邵辰越低声呢喃了一句,就匆忙的冲进卧室,找不到人以后,又挨个找了客卧还有浴室、书房等房间,只不过结果都是一样!
没有…没有…到处都没有她的身影!
邵辰越站在客厅中央,脸色阴翳的如同堆积满乌云的天空。突然他感觉到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低下头一看,居然是一个注射器。他弯腰捡起了丢在地毯上的注射器,眼睛微眯的看着透明针管中,附在针管里层、因为干涸而呈现白色的固体粉末。
这时,杭雪松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嘴里叫嚷着说:“少爷,听说有之晴的消息了?”
他身后,跟着一脸凝重的杭雪岭,显然他并没有杭雪松那么乐观,尤其是在看到邵辰越手中细长的注射器之后,原本微皱的眉头,缓缓皱的更紧了。
“这是——”杭雪岭接过邵辰越手里的注射器,仔细打量了一番后,语气中有百分之八十的肯定,“是用来注射毒品的?”
虽然是问句,但是在场的另外两个人,都听懂了杭雪岭的意思,尤其是一向咋咋呼呼的杭雪松,惊呼了一声说:“难道之晴在吸毒?”
不过刚一说完,他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因为邵辰越原本阴沉的脸色,愈发难看了,声音里更是透着不言而喻的愤怒,“她不会吸毒的!”
杭雪松是一个直肠子的人,最见不得别人自欺欺人。他看了看一脸凝重却明显赞同邵辰越的话的杭雪岭,不满的说:“你们两个够了!我知道你们相信之晴不会吸毒,我也相信,可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而且别说你们没注意到这屋里的味道!”
是的,味道!
无论是邵辰越还是杭雪岭,他们一进入公寓,就闻到了空气中不同寻常的味道——那是男*欢*女*爱之后的淫*靡气息。之所以选择刻意忽略,是因为他们不敢相信,也不愿意接受某些已经心知肚明的事实。
就在三个人处于僵持场面的时候,陆柯敲了敲门,快步走了进来,“邵总,我已经让保安调出了昨天的监控录像,邵夫人昨晚确实来过这里!”
邵辰越身体一震,快步夺过陆柯手里的录像带,塞进液晶电视下面的摄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