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同一件事情,不同的人则有不一样的心境,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几家欢喜几家愁了吧!
相对于邵辰越和杭氏兄弟的忧心忡忡,米拉的心情就愉悦了许多。自那一天凌晨街头偶遇段之晴以后,她就一直担心段之晴会不会找到她,毕竟现在掌控了那具身体的人——是白以晴!
可是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在她忐忑不安的等待中,却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就连她唯一一次鼓起勇气打了段之晴的手机,也只是听到了客服专员机械的声音——“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看来,白以晴也不过如此,也是,发生了那种事情,要是换成是我,真恨不得找个角落把自己藏起来,谁都别想找到!”米拉轻勾起了殷红的唇,笑容恶毒的说。
可是她的得意持续不了太久了,因为安佑楚在进行完新电影的宣传,坐车回到传媒在京城的分公司的时候,在分公司的楼下,遇上了徘徊在大门外的宁彦。
“宁彦?你来做什么?”安佑楚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眼神戒备的问。. 他可没忘记,上次就是托面前这个人的福,让他在监狱中度过了人生中最难忘的痛苦时光。
宁彦无视于他充满敌意眼神,大步走到安佑楚面前,压低了声音说:“我觉得有些事有必要让你知道,只是……”他看了一眼跟在安佑楚身后的化妆师和助理们,眼神中的保密意味再明显不过。
“你们先上去吧!我有事要和宁先生说!”
安佑楚平静的说完,便看都不看宁彦一眼,径直向公司附近的一处咖啡厅走去。宁彦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也加快步伐跟了上去。
环境静谧典雅的咖啡厅里,安佑楚和宁彦相对而坐。
“说吧,什么事?”安佑楚绷着脸,就连平日里挂着笑意的嘴唇,也紧抿了抿,语气不善的说:“我的时间很有限,所以麻烦宁先生长话短说!”
宁彦轻笑了笑,并没有开口,而是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巧的录音笔,放到玻璃的桌面上,同时打开了开关。
录音笔里响起了男人清朗的嗓音,“我可以不打电话给辰越,但是你必须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谁干的?”
“别问了,我不会说的……”
“谁干的?!”
“……”
“据我了解,你认识的人中,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做出这么卑鄙的事,所以会这么对你的人只有女人!而你认识的女人中,能恨你到这种地步的,大概也只有米拉了!”
录音的开头和结尾,都是宁彦的声音,而里面间或出现的女人的声音,安佑楚再熟悉不过——是段之晴的声音,而且听他们谈话的内容,段之晴似乎发生了什么事。
那是段之晴彻底消失掉的前一晚,她跑来恳求宁彦帮他恢复记忆,却被宁彦发现了她被人注射了毒品的谈话。宁彦关掉录音笔,唇角含笑的看着安佑楚,“怎么样?难道这段录音,还不足以让你腾出时间,听我说几句吗?”
只要是和段之晴有关的事情,安佑楚永远做不到隔岸观火,他一脸担忧和紧张的盯着宁彦,说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之晴她怎么了?米拉到底把她怎么了?”
这次,换成宁彦一脸嘲笑了,“你真的在乎她么?你如果真的在乎她,就应该离她远一点,你知不知道之晴会发生那种事,是因为你跟踪她,而米拉又跟踪了你!”
“所以我他妈问你,之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安佑楚霍的站起来,一把抓住宁彦的脖领子,厉声说。
他拔高了声调的叫嚷和情急之下爆出的粗口,瞬间引起了周围顾客的注意,他们开始对着安佑楚投过来探究的目光,进而开始窃窃私语。
宁彦拍拍安佑楚的手,表情平淡的说:“别忘了你是个公众人物——”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安佑楚身后的椅子,“坐下来,坐下来再说!”
主动权掌握在宁彦的手里,安佑楚只能愤愤然的冷哼了一声,坐了下来。
“你不就是想知道之晴发生了什么事吗?”宁彦端起白瓷咖啡杯,浅抿了一口咖啡,眼皮轻挑的看了安佑楚一眼,声音极低的说:“昨天晚上,她被米拉注射了毒品,并且还被三个男人……”他故意没有说完,但是剩下的话不用说,也能猜到故事的结局毫无悬念。
注射毒品的事,是宁彦发现并确认过的,而那三个男人的事情,是杭雪松通过电话告诉他的。天知道宁彦在听到这件事之后,有多愤怒,又有多痛心。怪不得段之晴会突然下定决心要恢复记忆,怪不得她眼神中隐匿了那么深的绝望……
“安佑楚,之晴会有今天,都是拜你所赐!”宁彦凌厉的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对面脸色灰白的男人,说话的口吻仿佛正义的审判。
安佑楚的嘴唇蠕动了一下,仿佛想说些什么,却终究没有开口。在听到这件事的那一刻,他眼睛里的光芒一点点沉入了黑暗,一张俊脸苍白的犹如一具死尸。
“对不起……”他低声的呢喃出了这三个字,然后便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就连放在桌面上的手,都因为用力的紧握,而青筋暴突。
宁彦冷笑了一声,眼神轻蔑的看着悲痛欲绝的安佑楚,“对不起?现在才说对不起,还有用吗?你以为,之晴还能听得到你这句对不起吗?”
安佑楚闻言,蓦地抬起了头,双眼圆睁的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