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儿便在这里住了下来,凤轻易回城后派了人来将轻儿的日常用品送来,人却都被白竹峰以饶人清净打发了回去。凤轻易也没有坚持。
“轻儿姐姐,师傅让你去陆公子房间。”枫儿从外面走了进来对着轻儿说道。
这几日白竹峰一得空就向陆沉渊的房间里跑,似乎像是没有她这个人一般。
“嗯。”
轻儿应了跟着枫儿向陆沉渊的屋子走去。
距离门口稍远,轻儿皱起了眉头,空气中飘浮着药味,是白菊展的味道。
白菊展,亦毒亦解,药性却十足,轻易用不得。初见陆沉渊便知道他有伤在身,那一日在客栈,陆沉渊的木桶中便夹杂着不少的药材,今日看来伤势还不轻。
“轻儿姑娘。”青木见枫儿与轻儿到来,抱了抱拳头,眼中带着戒备不动声色的将轻儿打量了一遍。,
虽然她是白竹峰保证过的人,但公子的安全不容他有丝毫的放松。
轻儿点了点头,由着青木打量,待青木闪开身这才迈着步子走进了屋子里。
“丫头,你来看看!”白竹峰见轻儿进来,急声对着轻儿沉声说道。
轻儿挑眉,倒是没有与白竹峰反驳,信步走到了床边,探上了他的脉搏。
床上陆沉渊闭着眸子,他自是知道轻儿走了进来,手腕上的温度直接传达到了脑中,轻儿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一旁的白竹峰显得有些焦急。
轻儿暗暗心惊这蛊只怕在他身体中蛰伏了不下二十年
“已有二十年。”白竹峰为轻儿解了疑惑说道。
轻儿正视看着陆沉渊能在如此巫蛊的威胁下长到这么大应经是个奇迹,而且武功又是深不可测,此男人的忍耐实属是过人!这是轻儿下的结论。
“可有解?”
“无解。”轻儿利落的回答白竹峰道。
白竹峰皱着眉头没有多少的意外。
“金蚕蛊,只能用母蛊引出。”以这个男人的能力,若是能找到母蛊只怕是早将巫蛊取出来了,既然还在身体中,白竹峰又知道是巫蛊蛰伏,只怕是找不到母蛊。所以轻儿直截了当的说道无解,也是事实。
“时隔太久母蛊早已不知去向。”白竹峰皱着眉头说道,当年他遇见陆沉渊的时候也曾提议寻找母蛊,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却没有一丝蛛丝马迹,找到母蛊不是一件易事。
陆沉渊听着他们的对话,微微的睁开了磕着的眼眸道:“无妨”
轻儿挑眉看着陆沉渊,只怕他身体中的蛊就要苏醒,这男子还能如此平静的说无妨,轻儿不由的欣赏的看着陆沉渊。
白竹峰沉眉不语,他此生都在寻找能解陆沉渊身上蛊的另一种方法,轻儿聪明,天赋极好,本以为轻儿会有一线生机。所以当时听枫儿说沉渊来了,急速的出去后又迅速的返回去将轻儿留下,没想到这一线希望到底还是破灭了。
轻儿看着白竹峰眼底的灰暗,眼神在两人身上扫荡,这两个人什么关系?
“咳咳,咳咳。”白竹峰看着轻儿轻挑的眼光,一阵咳嗽脸憋得通红,这丫头是什么目光?
轻儿一笑转身向外走去“我回去了,后天我回城。”
轻儿走出房门后脸色一沉,丝毫没有刚才摸样,变脸如此之快。
金蚕蛊她似乎在哪里见过,到底是在哪里又很模糊。
白竹峰选的地方极好,晚上看天空特别的清晰,天空中有几颗星子格外的亮。轻儿在后山的草地上躺下,仰头看着天上的星子。
她极喜爱这样看夜色的天空。
三姐曾经说过,人死了都会变成天空上的一颗星子,轻儿总是在寻找三姐的那颗星子。忽然轻儿眉头皱起,一抹不悦在脸上浮起。
“天寒露重小心着凉。”低沉的声音传来,陆沉渊一身月牙长袍站在她的身边,俯首看着她说道。
闪亮,第一个消息反射到轻儿脑海中的是这样的一个词。
如同黑曜石一样闪亮的眸子,看起来比天上的星子还要闪亮,不由的轻儿看的痴了。陆沉渊看着地上陷入沉思的女子,眉头微微皱起,做出了一个让他自己都意想不到的动作。
俯身将地上的女子轻轻的拉了起来,夜晚天寒露重,这样躺在地上确实会着凉。
被陆沉渊拉起的轻儿眉头深深锁起,刚才她丝毫没有反抗便被陆沉渊拉了起来,这样近身的接触是极为危险的,今日翻了如此严重的错误。
陆沉渊看着轻儿眼中的懊恼,悦耳的声音自喉咙传出,低低的笑了起来。
“天寒露重陆公子有病在身如何出来了?”轻儿看着陆沉渊轻声问道,此刻的陆沉渊一身儒雅偏偏气质,让人不尽然的想要接触,尤其眼角的那一枚泪痣,格外的诱惑人心呢。
“睡不着,四处走走。”陆沉渊轻轻一笑说道,刚才轻儿所在的地方也是他每次到此比来的地方,不过倒是没有说出口来。
“哦。”轻儿应声。
接下来两人默契的沉默了起来,气氛却也不尴尬。
“夜深了回吧。“陆沉渊笑着看神与他并肩而立的女子说道,就向当初在白草寺一样两人并肩而立在悬崖便,如此的和谐。
轻儿点头转身率先向院子走,陆沉渊跟在身后,紧走了两步,两人并肩而行。
短暂的交际没有过多的言语,但有些事情已然注定,即便擦肩而过,在另一条道路上也会相遇。
隔日轻儿向白竹峰告辞欲要回京,刚进屋子正巧陆沉渊与青木也在,向陆沉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