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苑。
“今日怎么回来了?为何不派人通知我,我去接你。“凤轻易拉着轻儿在桌边坐下,开口说道。
凤轻易打量着轻儿,脸上的疤痕变得浅淡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凤轻易眼中不掩饰的惊艳之色。
“治好便回来了”轻儿说道,虽然说不上温柔但绝对没有在街道上对待越天的冷漠之色。
凤轻易点了点轻儿的额头,眼中也满满的都是宠溺之色:“顽皮。”
轻儿对凤轻易的动作略有皱眉,她与他还没到如此亲密的地步吧。
“今天红霞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不会有下次了。”凤轻易沉吟了片刻到底将话说了出来。
“今日天色已晚你先休息待明日我再来看你。”凤轻易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陪着轻儿用完了膳天色已经很晚了,舟车劳顿定是极累的便开口说道。
轻儿点了点头。凤轻易走后,轻儿嘴角的弧度慢慢的收起。若不是看在凤红霞是他妹妹的份上,那些胆敢如此对她的人都已经化为了晨风中的一抹黄土了。
赵成?也该庆幸,若凤轻易不发落他今晚便是他的死期。
夜色入墨,今晚的夜色沉的分外让人胆战心惊。
书房内。
凤轻易坐在书桌后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何时能好?”
“还未可知…”后人略有犹豫迟疑的说道。
凤轻易听见回答猛然间抬起头来,一双眸子如同寒剑一样刺向对面站立之人。
与此同时,王府后院琳琅苑的方向,一道人影闪过,向着府外急速掠去,快到没有人察觉,人已经消失在了夜色中。
京城郊外。
风猎猎作响,两人对立而视。
“能做到吗?”
“能!”
“开始!”
“是!”
一对一答的声音在这片天空下响起。轻儿看着不远处,不远处的木桩上有一道人影在笨拙的行走着。
“轰隆隆。”雷电无声而至,轻儿抬头望了望天,她极为讨厌这样的雷雨天。每到打雷下雨天她的心情便极度大糟糕,今日也如此。
越天在木桩上来来回回的行走,那木桩高度达到他勃颈处,且选取的这些木桩又极为的细,稍有不留神便会摔下去。
天空雷声不断,越天望了望天眉毛有些皱起,他还真是倒霉,今日第一天练习就遇上了雨天,嘴角挂了一抹苦笑,脚下却丝毫不减速度的在木桩上行走着。
雷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密,轻儿的脾气也开始暴躁了起来,垂在身侧的一双手紧紧的握紧,手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雨细细密密的下了起来,滴落在皮肤上冰凉的触觉。
“啊!”忽然一声咆哮的声音响起,越天下意识的向轻儿的方向看去,只是一眼双目瞪圆,脚下不留神便从那木桩上摔了下去。
只是越天没有呼痛的时间,从地上爬起来向着轻儿跑了过去。
现在眼前的哪儿还是那个淡漠无痕的女子,此刻的轻儿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双手一拳一拳的向旁边的树上砸去。
“姐姐!”越天上前挡在了轻儿的面前,欲要将其理智拉回。
“碰。”一声响,越天被飞了出去,轻儿双眸泛红,看着越天飞出去的弧度,眼睛中有些许的清明。连忙飞身将他接住。
探上他的脉搏,轻儿眉头皱起,她这一掌是在暴怒的情况下打的,越天的身体略有虚弱,怎么可能经得起她全力一击?
“姐姐”越天想要说什么,奈何人已经昏迷了过去。
轻儿抱起越天飞速向城内飞去,越天的伤拖不得…
雨越来越大,待轻儿离开此地后,从黑暗的角落转身出来一个老者一身黑衣,看着轻儿离开的方向久久出神。
“堂主药煎好了”一个中年男人端着一碗药推门进入对着轻儿说道。轻儿点了点头接过药碗,看着床上的越天有些皱眉,将他轻轻的拉起靠在自己的怀中,将碗里的药一点点的喂进去。
是她没有控制住情绪,这样的事情已经有两年没有发生了。白竹峰也曾为她看过,但却无法治愈,只能克制。这是轻儿心底的暗伤,只有她自己释怀方才能解脱。但她又如何能释怀?
白竹峰曾说过暴怒的轻儿力道极强,比巅峰时刻还要高上三分。被轻儿打了一章的越天能活下来,都要说是因为轻儿的医术了得了。
“恩待他伤好了带他做基本的训练,我最近不会过来了,有何事到王府禀报。”轻儿将越天放下后向外走去,声音传进了中年男人的耳朵里。
“是!”中年男人应是。
轻儿从后院转出向王府飞速而去。那轻儿出的后院若是从白日里看不难看出是满堂红。
“轰隆隆,轰隆隆。”雨还在下,轻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加快了脚下的速度飞速而去。
每当雨夜轻儿便是整晚整晚的失眠,若是睡着也不安生,梦里全是三姐姐被烧死的场面,以及穿过窗子看见父亲甩袖离开,方柳儿微笑的脸。
那样的场景就向是有一根细细的丝线在她的脖颈上绕了两圈然后慢慢的收紧,让她喘不过气来。
直到雷声不响,轻儿这才慢慢的入睡。
“砰。”一声响,轻儿瞬间睁开了眼睛,双眼中满是冰冷的向屋门的方向看去。
凤红霞被轻儿的视线吓的浑身一震,随即带着恼意的向她走来。
“如今都日上三竿了,你这个做丫鬟的还在睡觉,还有规矩吗?”凤红霞上来指着轻儿就是一顿的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