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大牢深处出来,依旧是长长的混黑甬道。
身后徒留下化为了一滩血水却还残留着意识的翠娥,只是今晚过后,世上唯留下痕迹的只是那被污血沾染过的一片土地。
走过方柳儿的牢房门口,轻儿似笑非笑的向方柳儿对面的牢房看去。眼睛直直的向窝在角落的男人扫去,眼神锋利。那黑暗中的男人不禁浑身一抖,方才他真真实实的听见了牢房的深处有人惨叫声,为了小心谨慎他这才没有选择越狱,竟没想到真有人悄无声息的潜了进来。
轻儿看了男人一眼这才将视线收回去,转身将方柳儿的牢房门打开。
方柳儿合衣躺在杂草堆上,似乎是积累睡梦中的眉头都是紧紧的锁着,脸上也是疲惫的模样。看来昨晚太过投入了。
轻儿嘲讽的看着方柳儿,这个破败的身体上带着的是让人恶心的痕迹。
“呃。”睡梦中的方柳儿闷哼了一声,眉头锁的更深。
轻儿看着脚下的方柳儿这样也醒不来当真是昨晚累着了。
银色的匕首透过牢房洒下来的月光下闪着寒光,一如五年前,那样寒冷尖锐。
“啊!”一道女音尖叫声响起,方柳儿被身上的痛意终是折磨的醒来。只见她的大腿上此刻插着一把匕首,随着匕首的拔出,鲜血顺着匕首浸染了上来。
因为疼痛方柳儿浑身颤抖不堪,一双手紧紧的捂着被匕首刺伤的地方,然后越来越多的血从她的指缝间流了出来。
方柳儿顺着匕首离开的方向,便看见了不知何时已经站在牢房中的轻儿。
看着方柳儿这个样子,轻儿唇边溢出低沉的笑声,笑声越发大了起来,她的神情变得有些扭曲,还有一丝愉悦在其中,她有多少年没有这样爽朗的大笑了,似乎是有五年之久。
“是你你这个贱人还敢来”方柳儿见来人是轻儿,作势就要向轻儿扑去,奈何当下腿被刺,还未站来,整个人就如同破败的布偶一样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荡起了一片的尘土。
“是我又如何?”轻儿嘴角挂着笑意,上前一脚踩在了方柳儿的背脊上,调笑般的问道。方柳儿被轻儿踩在脚下,在轻儿的脚下狠狠的挣扎不开,只是背脊上因为挣扎承受的重量越来越大。
方柳儿因为背上的重量而喘不过气来,一张小脸被别的通红,脖颈上的血管都隐隐的暴起。似乎已经到了方柳儿的极限。
“哼。”轻儿冷哼一声,将脚上的力道收了些,现在让她气岂不是便宜了她。将方柳儿踢开,方柳儿仰着面喘着粗气,一时间牢房中只能听见方柳儿粗声喘气的声音。
“你你别过来。”方柳儿舒服些时整个人移动着很自向后腿,看着对面的轻儿大声的说道,眼中与翠娥一样的恐惧之色。
似乎她到现在才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已经不再是往日任由她捏圆搓扁的女孩,此刻她已经像一个魔鬼一样来收割她的性命。
轻儿听了方柳儿的话眼中都是满满的笑意,她也会怕吗?嚣张跋扈的方二小姐也会有怕的时候,不是仗着方辞的宠爱要将她与三姐活活的烧死吗,不是要取她性命吗?原因为何?当初她是如何说的,总归不过一个狭隘嫉妒吧。
“你知道它是从何而来吗?”轻儿将手中的匕首在方柳儿的眼前晃了晃,冰冷的刀刃在月色下泛着丝丝薄凉的寒光,叫人的心底都毛骨悚然。
“是否觉得眼熟?”轻儿看着方柳儿眼底害怕的神色,哪儿敢向她手上的匕首看去“五年前你想要杀我时所用的匕首不是不见了吗?如今不过三年之久你便不认识它了?”
方柳儿听了轻儿的话抬头看着她手中的匕首,没错,这把匕首正是三年前她丢的那把。因为刀刃上刻着暗花是一朵妖娆的牡丹,当初她便是喜欢上了那暗花才费力将它讨了过来。要想这匕首可是方辞的宝贝。
“为何在你手中?”方柳儿问道,当初五年前她将那匕首收在了箱子里,最后一次见拿匕首便是三年前,之后她翻箱倒柜也没有见匕首的踪影。此刻在轻儿的手中看见叫她如何不震惊?
轻儿听了方柳儿的话嗤笑一声“我残影想要的东西如何能拿不到?”声音中不难听出对方柳儿的嘲讽,不要说她院子的侍卫即便是紫禁城她都是来去自由,至今还没有一处就能将她残影困住。
“残影?”方柳儿下意识的重复了一遍“你是残影?”尖细的声音自方柳儿的口中发出,尖细且充满恐惧的声音。
“真是阔噪的很,你这声音还真是让人讨厌,这舌头不要也罢。”轻儿皱着眉头说道,似乎是对方柳儿尖声说话非常的讨厌,眼底是深深的厌恶之意。
方柳儿一听轻儿的话,登时一脸的苍白“不要,不要,你不能动我,王爷不会饶了你的。”方柳儿被轻儿吓的将凤轻易搬了出来,本以为能将轻儿震慑一番。
“呵,你确定他会来救你?”轻儿听了方柳儿的话冷笑一声,这个女人真傻,死到临头了还被蒙在鼓中,期待凤轻易来救她,真是天方夜谭。这辈子的白日梦也该醒来了。
“全凭你身上的这些痕迹,你确定凤轻易会来救你?”轻儿挑眉问道。
“那是自然,这是易留下的。”方柳儿一听轻儿声音中对她的质疑,挺起了腰对着轻儿说到,声音中还是有淡淡的得意之色。
“呵呵,你这白日梦做的太久了至于你身上恶心人的痕迹嘛…”轻儿将声音停顿看着方柳儿疑惑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