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格纳西甩开牵住珍妮弗的手,抬手就在她脑门上崩了一颗爆栗子,“没见过你这么蠢的女人!”
说罢,也不再去看珍妮弗,转身就走在前头。留下珍妮弗一人气嘟嘟地捂着额头。
“真是的,懂不懂怜香惜玉?”珍妮弗揉了揉额头,好疼。
格纳西双手负于身后慢慢往前走动,即便他生珍妮弗的气,却也不敢走开太远。珍妮弗也赌气不往前追,两人之间相隔了六、七步的距离。
下午的闹市区人头攒动熙熙攘攘,不停有人从两人之间穿行,几次躲闪行人之后珍妮弗觉得格纳西的距离越来越远,她只能在前面人的缝隙间才能看到他偶尔晃动的后脑。
珍妮弗虽说穿越来一个月了,可她一直被圈在太子府里,这是她第一次出门,人上地不熟的,万一和格纳西走散了就不好办了。
她也不打算赌气了,想着追上他服个软让他把自己平安带回去就好了。就拨开人群往前追格纳西,可格纳西就是像故意和她保持距离似的,她追两步他又往前快步走几步。
好容易追到了,珍妮弗一把上去拽住他的袖子,“是我说错话了还不行吗?你原谅我呗?”
珍妮弗话音刚落,她就睁大眼睛愣住了,眼前的人根本不是格纳西,只不过穿了相同的绛蓝色衣服而已,连金边都没有的,她着急追人,连这样的细节都没注意。
“你是谁?”珍妮弗松开他,又觉得这么问不妥,“不,你不用告我你是谁。那个,不好意思,是我认错人了。”
边说着,她讪笑着背靠后走着,和那人拉开一段距离之后就想转身离开,可刚转身就撞上了一个人的后背,那个绛蓝色衣服的人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她面前,挡住了她的退路。
“想走?恐怕没那么容易了。”那人冷冷地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虐。
“光天化日之下,你想干嘛?想打劫吗?我告诉你,我可没钱啊。还是说,你想劫色?”珍妮弗捂住领口,偷偷朝周围打量,发现不知何时她竟然追到了一个么没人的巷子。
“劫财或劫色我都没兴趣。”那人转身,清瘦的脸庞虽然秀气,但总透着几分戾气,高蜓的鼻梁和薄薄的唇瓣总让人觉得他不是个好相处的。
“那……你想干嘛?我和你又不认识。”珍妮弗迫于他的压力之下一步步往后退着。
“……”那男人再不言语,伸手抓住珍妮弗把她拽到自己面前,抬手就用手刀往她后脑击去。
珍妮弗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直觉……
太子府
格纳西端坐在书房里,面目阴沉,一只手搭在座椅扶手上,一只手紧攥成拳放在书桌上。
“找到了吗?”格纳西冷冷开口。
“启禀太子殿下,还没有。”一名侍卫打扮的人跪在堂下,恭敬回答。
“继续找!我就不信你们这群训练有素的侍卫竟然连一个姑娘都找不到!找不到就别回来了!”格纳西猛然拍案,愤怒地吼道。
“是!”那侍卫得令后赶忙逃也似的跑了。
“太子爷稍安勿躁。”艾舍在边上轻声提醒,太子从未像这样发怒过,他心里也有些打鼓。
“稍安勿躁?你让我怎么稍安勿躁?”格纳西把枪头对准了艾舍,“青天白日之下,一个大活人走丢之后竟然找不到!我楼州城的治安就这么差吗?”
格纳西愤愤坐下,一拳砸在桌上,他嘴上说侍卫们办事不利,找不出一个人来,可实际上他最气的还是他自己。.竟然因为置气弄丢了一个大活人。
珍妮弗说的那番话的确让他很不悦,他也没有真正生气,不过是想逗一下珍妮弗,让她自己跑来跟自己服软而已。
谁知道那个蠢女人竟然跟他杠上了,就是不上前来软下态度,格纳西从未和女人交往,虽然喜欢过宣蝶,但无异,格纳西也搞不清楚自己的女人和自己的妹妹之间的分别。
而且宣蝶从来没和他生过气,没有闹掰过也就没有和好一说,所以他缺乏哄女人这方面的技能和经验。
当时闹市区人很多,格纳西并没有回头,只是凭声音判断身后的情况,可人太多了总是会影响判断,等他觉得差不多了该给珍妮弗一个台阶下的时候,再回头,已经不见了人影。
格纳西对自己的行为觉得很恼火,可他身为一国太子,他有他的骄傲,那是绝对不能在人前承认错误的,他下令封锁全城,寻找珍妮弗。
可过了几个时辰了,天都快黑了,侍卫们还是没有报来一点关于珍妮弗的消息。
格纳西觉得心急如焚,眼看天就要黑了,还没有她的消息,若是走丢了早就该找到了,看来不知道是什么人劫走了她。
“走,去醉月轩。”格纳西拿起大氅窜出书房,艾舍紧随其后。
醉月轩是整个突顽国,乃至整个西域都很有名的酒楼,这里除了能品尝到世间美味之外,还能欣赏到隶属醉月轩的舞。
不过格纳西来这里并不是为了*作乐,他是来找一个人。
格纳西和艾舍被领进了一个环境优雅的雅间,丫鬟们上了茶点之后就纷纷退出了。更没有人为他们安排舞姬歌姬陪侍,谁都看得出来这名贵客脸色不好,身上煞气四下散开,没人敢主动招惹。
不一会儿,紧闭的房门被吱呀一声从外边打开,一个身着白色宽大锦袍的人走了进来,见到格纳西之后,拱手行了一礼,却并不施以大礼。
“龙炎见过太子殿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