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涟漪优雅的老去。看着她的青丝在他手里变成雪白。看着她的笑容一直倾城。那一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他现如今。是因为喜欢涟漪而想娶她。
娶涟漪。他自在必得。抱柱桥下的诺言。他绝不毁弃。
容璧走进房间。在放油纸伞的柜中‘摸’索许久。‘抽’出一个木质面具。面具上画满了油纸伞。他轻笑。声音有些嘲讽:“就连阿涟都放弃赤喾了。我还等什么呢。”
说完。容璧拿出火盆。在火盆中点起熊熊烈火。一眼不眨把面具丢在里面。火舌吞噬了那个面具。容璧又收起油纸伞。一把一把的丢入火盆。
可一个火盆根本不够。容璧又叫下人送了几个火盆过來。闻讯赶來的容钰吓了一跳。说:“哥哥。你把这些油纸伞要烧了。”
“嗯。。”容璧盯着火焰。把一把把油纸伞丢入火中。容钰静静站在一旁。看着这些容璧‘花’了极大心思‘精’雕细画的油纸伞。被火舌吞噬殆尽。
直烧到了半夜。才把所有油纸伞烧完。容钰有些惋惜说:“可惜了这些油纸伞。”
“若你喜欢。我再为你做便是了。”容璧拍了拍手。灰烬落了他满身。汗水也湿透了衣裳。“如今。可不可以证明我真的放弃等待了。”
容钰轻轻叹息。递给容璧一块帕子说:“哥哥。早些休息吧。身体要紧。你是容家未來的希望。”
“嗯。”容璧接过帕子。擦了擦脸。“阿涟说等两年我及冠时嫁给我。她会和皇上解释。”
容钰睁大了眼睛。说:“两年。可不知会有多少变动。阿涟若是喜欢上别人怎么办。”
“不会。”容璧信誓旦旦的说。“京中少年。阿涟能够嫁的。除了赤喾可以和我相提并论。还有谁。”
容钰却嗤笑说:“若要说身份。镇远侯墨契、安乐侯梁子尘的身份可都比你高。墨契各方面也都不差。京中想嫁给他的。也是数不胜数吧……”
容璧忽地说道:“阿钰。我想让墨契娶你。”
容钰狠狠瞪了容璧一眼说:“你想就可以做到吗。先不说父亲和墨家答不答应。墨契可是有心爱的人。”
容璧拍了拍容钰的肩膀。笑道:“不相信我。父亲那边你不用在意。墨家就更不必在意了。他们若是欺负你。你便拉着墨契去边疆好了。至于墨契。不必管他的感受。”
容钰翻了翻白眼。很是不信容璧的话。说:“哥哥。早些睡吧。阿钰不打扰了。”
容璧点头。容钰便离开。沿着‘花’园小径慢慢的走着。慢慢梳理他们容家和墨家的恩恩怨怨。
自从墨家助皇上登基之后。容家怕皇上偏爱墨家。便让容贵妃进了后宫。皇上刚开始并不中意容贵妃。对墨家和容家也沒有做出什么偏颇的行为。墨家自然是心中不忿的。
墨歌和容家的关系变得暗‘潮’涌动。而容贵妃的死更使脆弱如发丝的和平变得岌岌可危。沒有人知道容贵妃是怎么死的。太医的说法一致。说容贵妃是生产之后身体羸弱又心中抑郁导致死亡。
容家根本不信。因为容贵妃对一切都看得很淡很淡。她从小便知道她的命运。无非是嫁给一个非贵即富的男子。为容家争取利益。她顺从并接受这样的命运。所以才会主动提出嫁给皇上。笼络帝心。
这样的‘女’子。如何会抑郁而亡。容家根本不信。可沒有一点证据证明容贵妃是被人杀害的。能有这样心计手段的人。宫里只有一个。那就是墨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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