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漪呆愣愣的望着容璧不知该说什么好,容璧又说:“我曾为你盖上盖头,却没有机会为你掀开盖头,漪儿,当年我送你去和亲,如今,归,吾聘汝。”
涟漪没有觉得感动,甚至觉得发自心底的冷,“归,吾聘汝。”是古时巫臣对妖女夏姬所说的话,巫臣为了夏姬声名具裂家破人亡,她不觉得自己是夏姬,更不觉得容璧是巫臣,他们也不会同他们一样最后携手在一起。
涟漪于是抬眸看着容璧说:“容璧,我不是夏姬,你也不是巫臣。”
这句话说的冷漠至极,容璧立刻清醒,心中的**被浇灭到奄奄一息,他松开手,自嘲说:“我明明知道不该再招惹你,可我始终还是放不下你,即使借着醉意借着歌声,鼓起的勇气也不堪一击。”
涟漪退后两步,与容璧保持距离,冷漠说: “时间不早了,容丞相可否还有事情禀告?若无事,便回容府吧。”
容璧却不搭腔,自顾自问:“漪儿,你怪不怪我?”
“不怪,我说了,我是陈国的公主,自愿陈国牺牲。”
容璧忽的重重咳嗽起来,嘴里呕出鲜红的血,涟漪心中一惊,没想那么多便扶住容璧说:“可有带药?”
容璧颤巍巍的捂着自己的胸口,涟漪心急如焚,刚想大喊来人时,容璧却拉着自己的手摇头说:“无碍,旧疾而已。”
涟漪无奈叹息道:“别再折磨自己了,我希望你能替我好好辅佐药儿,越长时间越好。”
听涟漪这样说,容璧只当她对自己还有情,于是紧紧握着涟漪的手,就如救命良药,眼睛亮的似乎烧着火,他坚定说:“好,只要漪儿还在,我就绝对不先走!”
“漪儿是你能叫的么?”
涟漪循声回头,便闻到那若有若无的淡竹香味,被容璧紧紧握住的手也被他攥在微凉的掌中,涟漪的心立刻平复下来,不再有大起大落颠沛流离之感,在修竹身边,她只觉得安心,什么都不必想。
容璧看着莫名被震开的手掌,上面还有骇人的凉意,他望着修竹似笑非笑说:“好久不见,修竹。”
修竹却不理容璧,握着涟漪的手笑问:“漪儿,在人间举办一场声势浩大的婚礼如何?”
“别闹。”涟漪笑完正色说,“我若嫁人了,怎么替药儿掌权?”
“我听说人间有入赘的说法。”修竹认真道,“梁子尘同我说的。”
涟漪忽眯起了眼,眼中闪着光,露齿笑道:“公主只有男宠,你当我男宠,我独宠你一人如何?”
修竹不知男宠是何意思,但见涟漪笑的如此狡黠,定不是什么好词,可见涟漪肯同他玩笑,应当是心情愉悦,修竹便轻轻笑道:“当你男宠也不是不可,但你只能宠我一人,不知漪儿能否做到?”
涟漪刚想回答,容璧便插口道:“公主,男宠之事莫要再提,小心毁了自己的名誉。”
涟漪转头看向容璧,只见他的面色青白,似乎极为隐忍,涟漪不知怎的竟觉得十分快慰,于是主动依偎在修竹怀中,斜着眼用娇媚的声音说道:“容丞相,你觉得本公主还有名誉么?”
修竹顺势搂住涟漪的纤腰,手抚着涟漪的脸让她看着自己,让她的目光永远只能停留在自己身上。
望着眼前的两人,自己的深爱依偎在他人怀中,修竹抚着她的脸,望着她的目光柔情似蜜,两人绝世的容颜是那样的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