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一点点坠入地平线泌水河上映出边塞苍茫的天空两相辉映显得更加旷阔
易水寒着素色衣缘淡青深衣面色凝重手中拿着一把银色长枪伫立在泌水河岸边望着潺潺流动的泌水河细细分析现在的处境
不必知道涟漪公主是如何知道他们要谋反的赤喾说的对因为皇上或者保皇派一定不知道不然涟漪公主如何都來不了这边塞何必再阻止他谋反皇上早就把他们拿下了
只是那涟漪公主一定要死今日对赤喾用情至深不会揭发但若皇上死了刀兵相见那涟漪公主还不知道是站在皇上一边还是赤喾这边呢
易水寒踏入泌水河河水濡湿了他的靴子他继续向河水深处走去
只有她死了他们便不用提心吊胆担心别人会知道更何况若赤喾登上那皇位他看到涟漪公主苦苦哀求的脸时以他那儿女情长的性子不知道会不会心软所以涟漪公主一定要死
她和赤喾之间的恩怨情仇必定是要解决的赤喾不忍心那么他來
只是为何这么久了还沒有消息传來易水寒心中揣测他按下心中不安开始思考谋杀涟漪的方案是否有差池
用黄金百两让附近的山贼去试探涟漪身旁是否有暗卫如果山贼能够拿下涟漪他的人再出面拿下这些贼子一箭双雕
如果涟漪身旁有暗卫这些山贼也能够耗损涟漪的护卫他派下的五百精兵必定能够拿下涟漪的首级
只是为何这般久了还不见有人回來复命
易水寒焦躁他已经离河岸有一段距离了冰冷的泌水河淹沒了他半截身体到了腹部却不能让他的焦躁减轻半分
易水寒举起手中的银枪一枪刺入河水中河中有几缕红色血丝易水寒举起枪枪上已经串了一条中等大小的鱼
易水寒把那鱼丢到岸边再次举起银枪视线在河面上游走他需要集中精力才能够叉到鱼
易水寒尽量不去想不去想涟漪的事情以此减少几分不安
忽然河面上有淡淡的血色出现若是不仔细看是看不出的易水寒睁大了眼睛用手舀起了一捧水放在鼻下有淡淡血腥味是常年在边疆厮杀的易水寒再熟悉不过的了
易水寒立刻转身上岸却见之前他派去察看的士兵匆匆赶來面色凝重噗通一下子跪在他面前断断续续哀嚎道:“他们……他们……”
易水寒的银枪一下子插在他面前那人向后倒在地上易水寒蹲下与他平视身上的煞气让那士兵险些晕厥过去一下子便说出想要说的话:“都死了”
“都死了”易水寒抽出银枪双手握拳那五百精兵是他训练几年极为重要的部下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握紧银枪的手泛起青筋
“沒想到啊沒想到……那涟漪公主竟然这般能干我若连她都杀不了还谈什么杀那个人”易水寒诡异一笑对依旧跪在地上的那人说“这次我去”
易水寒先派人去找涟漪公主的下落准备好一切便带着一百人沿着涟漪回京城的路行去
在路上易水寒看到了那五百人还有山贼的尸首山贼都是被剑一击毙命下手之人下手非常狠辣尸体统统是身首异处极为可怖
那些精兵倒还是好些不知道是被什么利器刺穿了心脏身上都只有这一个一指大小的伤口沒有争扎的痕迹
易水寒不知道那是什么凶器能够做到这样夺取人的性命伤口都只有一指大小他从來沒有看过听过这样的杀器
“你们说他们是被什么杀死的”易水寒语气凝脂就连对方的武器都不能分清这次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低头不语
易水寒忽然问:“怕不怕可能会去送死”
“不怕”所有人都抬头语气坚定的回答
易水寒握紧手中长枪环视众人道:“必不让豫章王处于险境”
“必不让豫章王处于险境”众人重复跟着易水寒去涟漪所在的城池
涟漪依旧在沉睡她太累了接连不断的打击让她单薄的身体和脆弱的神经崩溃一天一夜至今还沒有醒來
修竹却觉得涟漪脆弱的外表下是一颗强大的心她依旧想要努力的活着好好的活着这么多风风雨雨过來她一直在向她渴望的生活努力着即使是利用修竹修竹都不怪她
“无非是让自己活得更好无关对错”修竹还记得这是他对颜渊的解释每个人都有追求快乐的权利他沒有理由阻止
自然他也有追求快乐的权利永生永世纠缠着涟漪直到她的世界只有他修竹一个人让她的悲伤她的快乐她的烦恼她的幸福她一切情绪的波动都是因为他修竹她的哭她的笑都只对他一人
当初给赤喾的一切全部加倍给他
“修竹”一道柔柔的有些中性的声音传來坐在床畔上的修竹回头便看到颜渊站在他身后促狭的看着他
“你怎么來了”修竹为涟漪捏了捏被子然后示意颜渊和他出去不要打扰涟漪休息
“你在人间太久了我便看了看你在人间做什么发现你受伤了”颜渊还是第一次看到修竹受伤竟然是白色的血
“无碍现在或许已经好了”修竹捂住胸口那里已经沒有任何痛楚确实已经好了
从來沒有受过伤的修竹因为涟漪而受伤只怕修竹已经真的爱上了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若是和他一样还不如不去尝试
颜渊忽然面色凝重按住修竹按在胸口上的手问:“不管是谁一旦染上七情六欲纵是千年道行便也会一朝丧尽你还要尝试”
“嗯”修竹知道颜渊还是害怕那场惊天动地的爱恋让他再也不敢去触碰与情爱有关的一切
怕错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