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个秘密颇多的小家伙儿呢……”
凌逸身处宸苍界内打开金色盒子,望着里面淡金色雾气之时,于仙音岛正中央那座无尽高山上的漂浮宫殿内,岛主寝宫里碧音思收回偷偷跟随凌逸返回岱壶山上的那缕神识,神不知鬼不觉的独自在宫殿那白毯玉床上喃喃一声,晶亮的眸子里闪烁着异彩,脑海中不断翻腾着今日凌逸表现种种情境,同时在自己神识彻底被隔断,于那处岱壶山三层楼阁中再也寻觅不到凌逸身形时,内心小有惊叹。
说实话,若非凌逸得了自己所爱男子的传承,她这位仙音岛岛主、同样也是仙界中最为巅峰的存在,一定会把凌逸“扒”干净了好好搜查一番,毕竟不管从凌逸身上是否能够得到有益于她修炼的奇物,作为岛主,她都有责任了解仙音岛上一切未知因素的情况,虽然在仙音岛中经由生死城约战,人命可以变得毫不值钱,但那也是仙音岛选拔有用之人的一种方式,她可不愿意让岛上真仙妄死在不明之人手里。
所幸,凌逸也是沾了那位老前辈的光,使得碧音思没有在这件事情上过多纠缠,碧音思也有些期待,她想看看,凌逸这位才出现在自己视线里的后辈,到底能够带给自己多少超过击败李琴芝的惊喜,要是凌逸真是那可造之材,碧音思不介意破除岛上规矩,将其收为弟子,哪怕所修道义不同,可是仙帝期圆满境界的修炼经验,对于即便是凌逸这种身怀大气运的后辈,也绝对不比什么珍稀的天材地宝要差到哪里去。
再说凌逸,进入宸苍界之前,他也想到过碧音思可能不放心自己,放出自己无法察觉的神识尾随监视,不过既然他已经赌了,所幸就赌的再大一些,而且说是赌,像凌逸这般珍惜自己性命的人,如若没有个七八成的胜算,他也不会这么随便的就下注。
好在,他貌似又踩了狗.屎运,赌赢了。
宸苍界通天浊树之下,望着掌心那一团如有灵智般的淡金色仙王气,凌逸先是探出仙浊力混入其中,添以神识把控,好生勘探了一下这团仙王气内的能量波动,察觉并无异样后,才是张口将其按入口中,顺着喉咙直入腹内。
仙王气入腹,一股强大无比的能量砰然扩散开来钻进凌逸灵脉内,开始从身体各处游荡冲击起来,同时也牵引着丹田仙海里的仙浊力,与之纠纠缠缠,一点点挤压混合在一起,最终这从灵脉里游走一遭的仙浊力再重回丹田仙海里,一边冲击扩大着仙海的面积,一边增强着仙浊力的质与量。
淡淡金光顺着凌逸身体各处毛孔散发出莹莹之光,此时他体外就像是披上了一层金纱,煞是灿烂尊贵,连他那一头亮丽银发上也流离着金色光华,更为明显的还是他那一双闭合的眼睛,眼睛里散发的金光好像单凭眼皮根本裹之不住,随着一层层强悍能量波动荡漾开来,他眼皮上透出来的金色光芒一波接着一波,劈开宸苍界内的天地浊气,往四周那无边无际的灵草草地中扩散而开。
渐渐地,开始的平静有了变化,一如以往吸收外界能量壮大自身时那般,凌逸开始感受到刺痛之感从灵脉上传出,透过血肉,钻出皮肤,不断洗涤着他的灵魂和体魄,也不断带给他刀剑穿体一样的疼痛,不过早已感受过万般困苦的凌逸丝毫没有露出异样神情,因为他始终知晓,越是痛,他得到的就越多。
浊道虽妙不可言,但想要及常人之所不能及,就要忍受常人所不能忍之苦。
苦尽甘来,不外如是。
如果把凌逸丹田内的仙海比作一口水缸,把其中的仙浊力比作灌入水缸的清水,随着水缸不断被改造变大,外界灌入的清水也是积累的越来越高,而灌入清水的源泉,便是凌逸腹中那一团淡金色气雾,直到把迈入仙王期的那层薄纸捅破,这金色气雾也不过是才消耗了不到三分之一罢了。
无法言语,也无人可听言语的情况下,凌逸只能心中暗自侥幸欣喜,才刚进入仙界没混多久,自己不仅没有成为仙界仙岛上受欺负的新人,还一跃成了一级仙岛上的山主,更重要的是,仙王气这等逆天机缘也是被自己碰上,而在庆幸之余,凌逸也是不仅有些后怕,如果这些事情没有那么巧合的话,恐怕他即便到了仙音岛当了山主,并且从生死擂台上取得了吸收仙王气的资格,没有碧清萧传承在前,他估计早就被碧音思从内到外狠狠扒下几层皮了。
毕竟以他所述种种来历,实在是无法编造的令人信服,怪不得老人总说世间之事皆有因果,先得了好因,最后自然结得好果。
忍受着能量冲击灵脉、扩大仙海的疼痛,凌逸入定,在宸苍界内不声不响的默默提升着自身修为,等他将仙王气全部吸收完毕,渡过那一道又一道愈发猛烈的雷劫后,时间已是过去了半月有余,其间,和凌逸闭关前所猜测的一样,因为生死擂台上的强大表现,使得不少听闻仙音岛出了个新的青年强者之仙,纷纷来到岱壶山想要结识一番,奈何凌逸人在闭关,他们作为山主、城主,又不好一直赖在岱壶山上不走,所以在王虎的一通招呼下,眼看着王虎记录下他们名号,保证事后会与凌逸通禀后,他们才是一一离去。
这些人大多是不比李琴芝、黄蛮、卢孟、吕塘、窦花郎无人的山主、城主,他们没见着凌逸,倒也无人觉得凌逸架子大,毕竟在修真界里,实力才是根本,你有实力,旁人只会说你勤奋刻苦,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