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嬷嬷没有说什么,只是无语的拉过了她的手,紧紧的抱在自己的怀中,然后将她搂入自己的怀中,太子妃终于哭出声音来,在空旷的殿中是那样的凄惨,也许一个女人一生最大的悲哀,就是不能成为一个母亲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泅过,一直到太子妃哭的累了,才从吴嬷嬷的怀中抬起了头,用一种祈求的眼神看着她。
“咱们回府,这件事,必须得和老爷、夫人好好的商量一下这件事。”
“不可,我要自己解决,你想过没有?如果家里知道我不能生了,那几个姨娘会怎样的嘲笑娘?虽然我是嫡出之女,但是你心中明白,吃香的是谁?如果我的‘赌注’下错了,难保父亲不会想办法让青亚入宫,太子可以纳一个无名无份的人为妃,何况有名有份的富家之女。”来亚坐直了身子,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吴嬷嬷看着她哭肿的眼睛,赞同的点了点头,也安下心来,在这一时刻,她突然觉得眼前的来亚长大了。
“其实细细想来也没有什么,皇后也不能生吧?难保是太后的‘杰作’。咱们再往前数去,有几个皇后生出孩子来了?”来来突然想到了什么。
“你的意思是”吴嬷嬷皱起了眉头。
“太后与皇后不合,而且皇后又多次的想拉拢我,这你是知道的,不如借着皇后的手搬倒太后?可行么?”来亚问她。
“这么多年以来,皇后和太后也是明争暗斗,听老爷说过,太子的母亲贤妃就是死于皇后之手,可是太子没有证据,太后心里一清二楚,也没有办了她,要说她与太后无力相争,可是事实好象又不是。”吴嬷嬷的眉头拧的更紧了。她看见太子妃没有接话,便接着说道:
“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太子明明知道自己的母妃之死与皇后的关,却不动声色的装着糊涂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与皇后为伍,那么,你也许还会失去太子。”
“这一点刚才我就想到了,如果借着皇后的手搬倒太后,而后我再帮太子报了母仇,你说结果会是什么?婉贱人的孩子生下来,便会一命呜呼,那个时候,手握后宫的,只有我!”来亚的目光透出了一抹阴狠。
吴嬷嬷带着一种诧异的眼神看着她:“你”她的心中一直以为来亚不是一个有心机的女人,所以事事为她做足了打算,可是今日听她讲的这些话,不禁的十分的惊奇。
“大智惹愚,给人傻傻笨笨的感觉,才更好,这会让人不设防。我哭成这样有必要么?没有,关键时刻,谁都帮不了我。”太子妃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进入吴嬷嬷的耳朵,闯进她的心里,这时,她又落下泪来,这次她落泪的原因是她‘翅膀’下面的来亚终于长大了。
此时宗王府张灯结彩,宗王与祝雅重得一女,还是当今太子之妃,虽然当年洛婉是太子的正妃,但是被退婚软禁于府,最后自焚于火中,让宗王一度陷入了一阵难以言说的苍凉和落败。
在宗王府举步为艰之时,皇后向他们伸出了缓手,所以一直以太后马首是瞻的齐佳一族,终于转变了‘执旗之向’。太后这一次将婉妃重新发齐佳之女的身份赐姓齐佳,何尝不是一种拉拢的手段和之前诸事的愧疚。
祝雅深知婉妃的身份现如今是如何的尊贵,直到昨日夜暮如墨之时,祝致顶着月光焦急而至,她才知道,那日在慈宁宫所见之人,竟然是真的洛婉,是她当年‘偷龙转凤’的洛婉。
她的心里思绪无限的翻滚,等着洛婉归宁的时间,真真的是坐如针毡,一直到黄昏时分,终于有守在路口的下来报,太子和婉妃的暧车已近。
祝雅没有和宗王说出真相,因为昨夜她与姐姐商议,不知道洛婉是何心意,此事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祝雅在洛恩的陪同下一齐走到宗王的正门匾处牌之下,站等着‘新人’回府,夏末的风吹着祝雅的脸庞,带着一丝丝的寒意。她在‘洛婉’烧死的那一夜,就后悔了,真切的知道自己当年自私的做法,带来了多少难以逆转的行径?
车子稳稳的停在了府门之前,太子先跳下了车,转身接出了一身华装的洛婉,看着微笑的洛婉,祝雅的眼睛又湿润了起来,她强忍着不让泪流下来。
“啊!”洛恩诧异的声音惊动了所有的人,太子这个时候突然想了起来,当年在湖中小舟之上站着的‘媚柳’也曾经落入洛恩的视线之中。太子皱起了眉头,正想如何开口,祝雅道:“你如此的没有礼貌么?”
这一句话落下,每个人的心境都不有不同,宗王不知道洛恩为何如此失态,而是尴尬的怕着太子的怪罪,太子不知道洛恩是否会知道眼前的洛婉正是当年的媚柳,祝雅却是怕洛恩知道事情的真相。
宗王难色的看着太子,便要携一家老少请安跪拜,却被太子一把抓了起来:“行礼也不在此时,既然是随着婉妃归宁,自不必讲这些客套。”太子说完这话便拉着洛婉的手要往屋中走去。
此时宗王方才抬起头来偷的瞄了一眼人人说象洛婉的婉妃,他立时迈不动了脚步,傻了一样的站而不移。一直到所有的人全走的远了,他都没有反映过来:“在世界上竟然会有这么象的人?怎么可能?怎么会呢?”程管家在宗王的身后轻轻的拉了一下他的衣襟。
“老爷,老奴耳朵有点背了,你说什么?”
“太子的侧妃,象洛婉,不是象,是长的一模一样,我受到了惊吓。”宗王瞪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