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我是真的后悔了。为什么要那么贪心呢,为什么会那么冲动呢,年轻,还是太年轻啊,竟然就这么毫无准备地跑到这不起眼的小公园里和一大群的妖精正面冲突。要是早知道会面对如此怕的局面,我至少也要把我家的笛子君带上,再捧上那败家神器黄金圣手,那才敢出门嘛……
如果有下次,如果能有下次,我就是连出门买麻辣烫也要带上他们的!
是现在,现在……我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再想下去了,我睁不开双眼,脑中也是一片空白,浑身上下连一丝力气也凝不起来,这,就是要死过去的节奏吧……
忽然有悠扬的歌声响起,飘荡在空中:“横笛和愁听,斜枝依病看eads;。朔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
这歌声空灵美好,如春风拂面,如明月照人,听入耳中,说不出的惬意,说不出的感慨。我原本发沉的眼皮蓦然松快,身子里有一股暖暖的热流欢快地涌动,我没有再喷血,也没有再感受到胸口的剧痛。
我舒坦地叹了口气,感到自己终于还是活了过来了。是的,那阵歌声就是这么治愈!然后,我听到一声轻笑:“没有我在身边,你,悲剧了吧?”
我开心地想哭,又想大叫,最终,我脸上流泪,口中大喊:“笛子君!哦!我亲爱的笛子君!你终于来了!”
“请叫我白笛,谢谢!”笛子君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而他的作风,也是一如既往的傲娇:“我是未来的大明星白笛,笛子君什么的,以后千万别当着外人提起了哦。”
我现在有求于他,自然是他说什么便是什么,何况是叫他笛子君还是白笛,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需要纠结的问题。所以他话音刚落,我就已经从善如流地喊起了:“白笛白笛白笛,你能帮我把这群老妖精都灭了么?”
一边这么问他,我已经站直了身子,脑袋四处张望了好一阵,试图找到他。
目前的情况,也是相当的诡异。那一群之前还人模人样的中老年妇女妖精,此刻有一大半显露出了原形,有狐狸有狗有兔子,要是有人冷不丁过来看到,准会以为自己是错进了动物园。
而我只能表示,如果只是被一只红眼睛白兔子死死盯着,或者只是被一只尾巴蓬蓬的红狐狸呲牙恐吓,其实真倒也不会有萌萌哒之外的想法。但是被一堆各色各样的动物包围,它们的表情还那么不友善,这场面,其实还是会让人心里发毛的。
何况,我怎么找,也没发现我家笛子君的身影,这还真的让我感到了一丝恐惧。现在想来,今天真的好奇怪,之前小白警官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此刻笛子君也是只有声音到场,难道,我的噩梦还没有结束么?
有轻易发作。
不过呢,我忽然想到一个关键问题,方才那些妖精们是人形,所以才能手拉手围成圈对我唱小苹果,但是现在它们都变回原形了,唱歌什么的,也许还能勉强为之,但手拉手什么的,应该是完不成了吧?
虽然我不是很懂这些妖精们的法术(其实我基本上啥法术都不懂),但我还是果断地判断出方才那个唱小苹果的大招,一旦这些妖精们无法手拉手,是一定不能再次发动的。呃……这么说来,也许我已经完全不用怕这些妖精了?
念头转到这个地方,我顿时觉得自己已经胜券在握了,抬头挺胸地就大踏步朝前走,一副佛挡杀佛神挡杀神的霸道模样。
但是,我脸上的自信很快就被惊恐替代----妖精们忽然大声嚎叫起来,不,它们不是被我吓得乱叫,而是,比我还要杀气腾腾,比我还要霸气侧露地朝我威胁地大叫。
我听不懂动物的叫声中确切的意思,但还有几个没有露出原形的妖精喊出了我听得懂的人话,第一遍我没听明白,但是多听了几遍,我算是听懂了那几个字----万兽拘灵阵,杀!
万兽拘灵阵?这又是什么鬼?这几只小猫小狗,也好意思说自己是万兽?
我还没弄明白呢,眼前出现的一切都让我惊呆了。
万马奔腾,全朝我冲来,这究竟是什么情况啊?这不是在繁华都市的小公园么?哪里来的那么多马啊?
我也来不及再细琢磨了,马蹄扬起了漫天的尘烟,冲得快一些的骏马眨眼就到了我面前一公分都不到的位置,抬脚就毫不容情地朝我踢来。
我很怕,脸上的肌肉都吓得不自觉地狂抖,嘴里无意识的尖叫着,伸手去挡那只碗口大的马蹄。
一只,挡回去了,但是两只、三只、数不清的马蹄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朝我招呼过来,我还能怎么办?
我抱住了离我最近的那匹马的脖子,果断用我生平最敏捷的动作爬上了光溜溜的马背。
我没有骑过马,连骑马机都没有玩过,所以当我翻身上马之后,立刻发现了虽然电视里见过许多次英姿飒爽骑马的镜头,但真的轮到我自己的时候,还真的一如既往的幻想很美好,现实很狼狈。
那匹被我侵犯尊严的马性子很烈,脾气也不好,自从被我冷不丁爬到它的背上,便就一直在拼命蹦跶,左右甩动,表现出对我的坚定的排斥。
而令它更加生气的,是我居然比它还要倔强,任凭它怎么嫌弃怎么蹦跶,我就是咬着牙,死死地两手用力抱住它的脖子,一副你甩你的我才不会半途下车的不屈姿态。
这时候的情况混乱极了,群马看到我这么卑鄙地趴在了它们同类的身上躲避袭击,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