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 oct09:40:33 c 2014
“奴才参见皇上、文妃娘娘!”宣旨的太监回到文蕙宫复命。
珠帘里边,拓跋弘拥着雪肩微露的文妃悠闲地仰躺在贵妃椅里,文妃秀发凌乱汗湿,气息粗喘,白皙的脖颈上有淡淡的吻痕,很显然,他们刚云雨过。
“平身!”拓跋弘有些不悦地对太监说。
“谢皇上!”太监起身,弓着身子,静候于珠帘外。
“昌祥,接到朕的密旨,苏妃是何反应?”拓跋弘问。
不待昌祥回复,他怀中的文妃搂住他的脖子,娇笑着道:“还能有什么反应?肯定是乖乖服从。”
“玲萝,朕问的是昌祥不是你,乖乖给朕闭上你的嘴巴,朕只喜欢听话的你。”拓跋弘抚着文妃的脸,邪魅地对她笑着。
文妃立即闭嘴不言,乖乖地窝在他的怀里,好似一只乖巧听话的猫。
“回皇上,苏妃接到皇上的密旨时,反应很大,不像以往那样一味服从,她甚至想要抗旨不遵,还说皇上你是……是……”昌祥不敢再说下去。
拓跋弘抚摸着文妃的脸的手停了停,然后恢复自然,继续爱抚着他怀中这只听话的猫,对昌祥说:“你尽管说,朕赦你无罪。”
“谢皇上!”昌祥吞咽了几口唾沫,心有余悸地道:“苏妃说……说皇上是……是昏君。”最末两字说得极其轻,不仔细听的话是听不到的。
拓跋弘一把将文妃推开,从贵妃椅里起来,撩开珠帘,大步踱至昌祥的面前,看着他,说:“再说一遍。”
昌祥吓得半死,哪敢再说一遍,但圣上的话如同圣旨,他不敢违抗,全身颤巍巍地道:“苏妃说……皇上是昏君!”
他话音刚落,拓跋弘一拳打在檀木桌上,瞬间一分为二,桌上的杯碟哗啦一声碎了一地,茶水溅得到处是,殿中的宫女吓得纷纷跪在地上,低垂着头。
文妃从珠帘后走出来,捧着拓跋弘的手,心疼地问:“皇上,你的手有没有被烫着?快给臣妾看看!”
拓跋弘甩开她的手,“朕没事,你们都退下,朕有话单独跟昌祥说。”
宫女太监鱼贯而出,唯有文妃不肯离去。
“朕说,不想被打扰,你没听到吗?”见她一脸甜美的笑容看着他,拓跋弘皱着眉不悦地质问她。
文妃挽住他的胳膊,“皇上,臣妾不能走。以往,皇上不管接见谁,都有臣妾在一旁陪着的,今日也不例外。”
“难道你也想搬到冷宫去和苏妃做伴吗?”拓跋弘厉声质问她。
文妃立即松开他的胳膊,乖乖退出寝宫。
待无一人时,拓跋弘才开口对昌祥说:“你把今日发生的情形详细地告诉朕,朕想要知道从断头台上回来的苏筱筱有何不一样?”
“是,皇上!”昌祥恭敬地回复他一声,然后将今日苏筱筱的“光荣事迹”一一转述给拓跋弘。
“如此大胆忤逆圣意,还出手伤侍卫,这的确不是以往的苏筱筱能做出来的事。昌祥,你对苏筱筱的前后转变怎么看?”
“回皇上,苏妃会变成现在这样,奴才觉得应该是在断头台上受惊过度导致的。”
“朕不这样认为。她受惊过度也不至于性情大变。她应该变得比以往更加怯懦才是,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连朕都敢破口大骂。这前后,完全是两个不同性情的人,要不是那张脸,朕甚至怀疑现在的苏妃绝不是以往的苏妃。”
“听皇上这么说,难道刑场上发生的那件诡异之事不是谣传而是真的?”
“被五花大绑的苏筱筱,乃是一介弱女子,若没有别人或是什么神力的协助,她绝对解不开身上的绳子的。而且,据监斩官来报,砍刀被定住,无法下落,这一现象又该如何解释?”
“恕奴才无能,不能帮皇上排忧解难。”
“这不怪你!若是有人暗中帮她,朕倒是一点不担心,只要查出那幕后之人便可,往后有的是机会再对她下手;若是什么怪力神术在帮她,那朕就真的拿她没办法了。她若不除,何以给太后之流杀鸡儆猴?”
“请皇上放心,奴才一定尽全力查出藏于苏妃身后的阴谋。”
“查,肯定要查。但是,朕不希望你兴师动众地去查,这样只会引起她的怀疑。现在,朕把她囚禁在冷宫,我要你从后宫婢女里选出一个聪明机灵的安插在她身旁,替朕时时刻刻监视她的一举一动。朕相信,很快她便会露出马脚。”
“皇上英明!奴才这就去办!”
昌祥离开,他刚坐下,文妃便莲步进来,柔若无骨地贴在他的身上,“皇上,你怎么突然对苏妃这么感兴趣?难道皇上不再爱玲萝了吗?”
拓跋弘掐住她的下巴,用指腹重重地摩挲着,“朕已说过很多次,朕不喜欢你偷听朕的谈话,你是越来越不长记性了。都怪朕太宠你,再有下次的话,朕就让你去冷宫陪伴苏妃。”
“臣妾不敢了,请皇上恕罪。”她一边哀求他,一边送上诱人的红唇。
拓跋弘毫无情欲地将她推开,起身负手道:“天色不早了,爱妃先歇着吧!”
说完,大步离开,头也不回。她只来得及听到常公公那尖细的嗓音划破夜空唱道:“摆驾贤沁宫!”随之,隆重的仪阵离开文蕙宫,只给她留下一片凄凉。
看着奢华的宫殿,她异常后悔,她不该偷听,也不该好奇地问他,今夜的圣宠本该是属于她的,却叫她白白地推给了被圣上冷落好几月的皇后,为人做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