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嘉南犹豫了一下,想想最近几年杜若在港城的生活状态,再想了想苏往的为人,量他以目前的身份地位也不会对杜若做出什么过火的事来,这才点了点头:“那我走了,你自己注意点……”
他一边说着一边又不死心地用力踹了一下门,瞪着胡桃木雕花门板恶狠狠地说道:“苏往,你这老小子给我注意点!有什么话好好说,要是我回来看到她一根头发丝乱了,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杜若出其不意,身子随着门板猛地一颤,后脑砰地撞在了门板上,眼前瞬间金星乱冒,显些国骂出口,这郑嘉南,他就不能用脑子想想她可能在门板后吗?她还没开始跟苏往谈,就觉得快要被郑嘉南折磨得心里狂燥得几乎要抑郁了。 //
郑嘉南用隔着门高喊道:“若若,那我走了啊!”
杜若几乎是接着就吼了出来:“滚!”
郑嘉南一愣,皱眉不悦地嘟嚷着:“怎么骂人?”
杜若的脸瞬间涨红,她仿佛看到一只穿着金色袈裟的小唐僧在她的眼前不停在转圈,嘴里面碎碎念着:“若若我走啦!若若我走啦!若若我走啦……”
那几个字在他嘴里无限循环中。
苏往盯着她的眼睛,对门板后面正不悦地郑嘉南冷声说道:“若若不会有事的,我保证,郑嘉南,你现在可以走了……”
郑嘉南对着门板翻了一个白眼,气呼呼地走了。
苏往的手臂缓缓地放下,然后站直身子低头凝视着杜若。
杜若冷哼一声:“有屁快放。 ”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推开了他,把包包砰地甩到了床上,然后转身坐在了沙发上。
苏往深吸一口气,低了头手指勾了领带用力松了松。
他转身坐在杜若对面的沙发上,盯着杜若的脸,许久之后才轻轻问道:“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杜若一手搭在沙发靠背上,身子侧着斜倚在沙发上,听了他的话,眼睛波澜不兴地看着他,面无表情地问道:“你就是想跟我谈这个?那我可没有耐心跟你说,因为我这些年过得实在是太精彩,要是真说起来的话,我怕三天三夜说不完。”
苏往淡淡看了她一眼,接着说道:“我曾经去英国找过你,可是那时你刚好和朋友去欧洲旅游了,陪读孙秀说你大概要一个月才能回来,可是我等不了那么久,于是接着回国了……”
杜若冷冷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苏往接着说到:“第二年放暑假的时候我又去找你,可是去了才发现里面的拽换了人,我当时很吃惊,可是不方便打电话问叔叔是怎么回事,于是我在英国滞留了一个星期,辗转找到当年陪读的孙秀,才知道原来她已经在当地嫁了人,而你已于半年前将房子卖了回到了国内……”
杜若皱着眉,粗暴地打断他:“够了!你就是想跟我说你有多么苦心去英国找过我吗?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你以为我会因此降低对你们一家人的厌恶?”
她倾着身子目光阴狠地看着他:“你在做梦!”
苏往垂了眼帘,仿佛没听到一边,接着说道:“回国之后,我四处打听你的消息,也曾经在春雪拦住郑嘉南,可是所有的人都好像商量好了一样,闭口不谈你的事,所以我想,也许你真的不想让人打扰了吧……”
“直到两年之前,我在一个宴会上才辗转听说你在港城混得风生水起,他们说起你的画室,说起你在港城的能力,说起你多么的潇洒,那时我的心里才稍稍安慰了一下……”
杜若不耐烦地磨了磨牙:“苏往,你知道我这几年唯一没有长进的是什么吗?是耐心!我没有耐心听你在这里长篇大论!有什么话你就直说!没有就麻溜滚蛋!我累了一天了,想要休息!”
苏往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说出来。
杜若冷哼一声起身就要往外走。
苏往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杜若低头冷冷地看着他:“怎么?又想动手?”
苏往抬头看着她,沉声说道:“你……那次之后有没有什么事?”
杜若一愣,皱眉疑惑地问道:“什么有没有什么事?”
苏往的脸色微微羞赧,他不着痕迹地做了个深吸呼,接着说道:“我那次没有做措施,你之后有没有,有没有怀孕……”
苏往七年前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仅仅也只经历过一次男女之事,当时根本没有考虑过这些问题,杜若走了之后才渐渐考虑起这种可能性,所以他才会去英国找了她那么多次,他的心里莫名其妙地就觉得如果有事的话,自己一定要负这个责任。
可是杜若一走,关于她的消息几乎就像石沉大海了一般,杳无音信,他这些年都在为这个问题辗转反侧,每到夜深人静时,想起她当时满身是血的样子,想起她在他的身下疼得直吸气的样子,他的心就莫名其妙地难受。
他一边恨着她,一边又后悔当时冲动之下对她做出了那样的事,心里面却又有隐隐的负罪感。
她是他名义上的妹妹,如果不是她的脾气太过娇纵,干出了那样无法无天的事,说不定当时杜春江会信了她的话。
可是就是因为之前对她的失望,所以杜若当时哭喊着说他强暴她的时候,杜春江才会半信半疑地质问他,因为正如杜春江所说的,他苏往一直是家长眼里的好孩子,老师眼里的好学生,所以断然不会做出有违道德的事,尤其是这种大逆不道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