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锁站在满是积雪的北方城市,将帽子拉低,盖住被冻得通红的耳朵,等着乔谨言。谈溪的话一开始让她有些震惊和失落,可走到了外面,冷风一吹,她又清醒了几分,12年,她和乔谨言艰难的12年不是一个女人三言两语便能抹杀的,更何况就算谈溪说的是真的,她也不会选择放开乔谨言的手,而她私心里还是相信大哥的。
这世间没有哪个男人会像大哥那样好了,他内敛寡言事事为她考虑,就算在床第之间也是克制的,乔谨言骨子里受到世家的熏陶根深蒂固,比世间欺名盗世的那些好一万倍。
乔锁这样一想顿时心情舒坦了起来,她站在红绿灯下四处张望,就见乔谨言大步地朝她走过来,这一带不给停车,他应该是将车停在了附近来咖啡馆找她的。
乔锁见他眉眼冷峻,在人群中鹤立鸡群,感叹一声,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抓住了这个男人,这人好看的让她都有些苦恼。
乔谨言走过来,一言不发紧紧抱住她,然后微微动怒,说道:“天气这样恶劣,你还出来见一些无谓的人,不是叫你在家里等我吗?”
乔锁好久没有见他动怒,被骂,耷拉着脑袋点头,懦懦地说道:“我下次不这样了,是谈溪说要告诉我你的事情。”
糊涂的东西。乔谨言恨不能扒开她的脑袋瓜子,她身边有多少居心叵测的人在虎视眈眈,一个女人随随便便说了两句她就跑出来了,乔谨言目光一冷,那个女人他都快遗忘了,倘若仗着曾经跟阿锁有过一点长大的情谊肆意妄为,他也该考虑清除一下了。
“你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问我,阿锁。”乔谨言无奈地摸着她的脑袋。
乔锁听他有这样说来,弯眼一笑,低低地说道:“我只相信你,大哥。”
她的声音很轻柔,乔谨言闻言内心柔软了起来,他有些情难自抑地捧起她的小脸,看着她长长的睫毛上都结了一层白色的冰霜,有些心疼地伸手拨弄着,然后克制地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声笑道:“阿锁,我开车过来,你等我,我们去接小安回顾家。”
乔锁点头,带着毛茸茸的手套朝着他挥挥手,示意他赶紧去开车。
乔谨言敲了敲她的脑袋,去拿车。
乔锁见他走远了,才收回目光,站在街头,踩着脚下的白雪玩耍,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她被冻得有些冷,乔锁开始频频看向乔谨言离开的方向,终于看见了他那辆黑色的宾利,不禁微微一笑,朝着他挥手。
隔着那么远的距离,乔锁不知为何仿佛看见了乔谨言的脸色变了,她站在街头,听见路人慌乱的声音,回头便看见了从车道上朝着她直接横冲过来的商务车。
她脸上的笑容还没有退去,站在原地来不及反应,下意识地扭头看向乔谨言。
对不起,大哥。
她眼睛蓄满泪水,那一刻不是害怕自己,而是想,如果她出事了,大哥会有多么伤心?他该怎么办?
路人尖叫,乔锁感觉双耳一阵轰鸣,巨大的撞击声、滚滚浓烟、玻璃破碎的声音、刺耳的刹车声,所有的一切都在一瞬间发生,几辆车连撞,整个交通陷入了瘫痪中。
乔锁被巨大的冲击力波及,摔倒在地,她爬起来看着面前滚滚的青烟,全身发颤,感觉泪水模糊了所有的视线,她站在马路上看着被撞得面目全非的宾利车,跌跌撞撞地上前。
有人在打110,有人在打120,她抹着泪去开车门,车子被撞得扭曲,她朝着路人呼救,有人上前来帮忙移出伤患,等救护车。
乔锁跪在雪地里,看着满脸血迹,昏迷不醒的乔谨言,声音嘶哑一句也喊不出来,她满目苍夷地看着混乱的现场,整个世界都变得不真实起来,有人在说话,有人过来拉她离开,她哭着紧紧地抱住乔谨言,泣不成声。
有警笛还有急救车过来,她哭着跟着救护车去医院。
有人跟她说话,她看向他们的表情和唇形,却听不见任何的声音,耳边回荡的都是乔谨言的声音,他说:“阿锁,我开车过来,你等我,我们去接小安回顾家。”
乔锁浑身发抖,她缩在车子的角落里,看着医生抢救乔谨言。有人给她披上大衣,让她镇定下来。她摇头,不断地哭道:“我没事,你们救救他,求求你们了......”
乔臻赶到医院时,就见车祸伤患的家属不断地赶过来,这是一起连环车祸,受伤的人很多重伤的只有宾利和商务车的车主。他在角落里发现了乔锁,她满身血迹地坐在手术室外,脸色还有擦伤,无一丝的血色,白色的大衣上都是血迹,双眼没有焦距地缩在座椅上。
乔臻上前去,看着她的身子不断地颤抖,心中悲痛,抱住她,低低地说道:“阿锁,没事了,你别害怕。”
乔锁有些茫然,睁大眼睛看着他,然后睁着眼睛哭起来。
她在他怀里不断地哭着,说不出一句话。
很快顾家的人便来了,顾柏林是第一个到的,他看到乔锁,面色一变,看向乔臻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哥呢?”
乔臻指着手术室,低低说道:“还在抢救,阿锁已经吓坏了。”
顾柏林看向乔锁,她脸色难看的厉害,一言不发。
“我接到电话就来了,不敢告诉我爷爷和我妈。”顾柏林脸色发白地说着,“我听说是连环车祸,这到底怎么回事,大哥开车一贯是很稳的。”
“我也不太清楚。”乔臻说道。
而其他的受